出大喜過望的神情,只是淡淡的道了謝。不由更高看了關秀秀一眼,同時心中也在猜測,是城中那個大戶人家,養的出這麼聰明伶俐的婢子。
他卻不知,那是因為關秀秀壓根就沒打算當掉玉佩,所以價格高低與否,又有什麼關係。
關秀秀從懷中取出一個絲帕小包,層層開啟上面的帕子。看清楚裡面的物什後,沈平安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本以為是什麼稀罕東西,卻不過是塊玉佩。
他揮了揮手,便打算退出去,耳邊卻傳來了王供奉的一聲驚呼,沈平安立刻抬頭向著王供奉看去。
王供奉死死的捏住了手裡的玉佩,驚疑不定的看著關秀秀。沈平安大是驚奇,旁人都知道沈記當鋪的王供奉生了一雙神眼,能鑑百寶,卻不知道王供奉本就是從京城高價禮聘回來的。
各式珍寶見了不知道多少,便是一幅宋代清明上河圖的真跡放在王供奉面前,臉上也絕對不會變了顏色。
沈平安正要說話。王供奉卻把玉佩雙手送還給了關秀秀,丟下一句少待,拉著沈平安便出了這間暗室。
沈平安滿肚子疑問終於忍不住了:“先生這是?”
王供奉看了眼左右,猶自嫌不安全,拉著沈平安徑直到了後堂,仔細的關好房門,方壓低了聲音道:“東家,那塊玉佩,是御製之物。”
自古以來。能用的上御的。多半和皇帝老兒跑不了關係。
沈平安一怔,總算平白為何那小丫鬟口口聲聲的說什麼不夠資格了,他眉頭皺起,當鋪的規矩是不接皇室之物。那些東西都是在內廷造了冊子的,接了也出不了手,等同一堆廢物,還是昂貴異常的廢物。
他手一揮:“罷了,我們不接這個當就是了。”
王供奉話卻未說完,他再次喚住了沈平安,焦急的道:“東家且慢,那玉佩,若是我沒看錯,應是燕王之物。”
沈平安愣住了,反問道:“燕王之物?”
王供奉點了下頭,雙手互搓,焦急中另有一股興奮,“東家知道,我本是雕玉學徒出身,半路轉行做了這鑑寶的先生,我卻還有一個師兄,手藝精湛,專為皇家服務,當年經他手便有一塊和田美玉,是他生平得意之作。”
王供奉想起往日,師兄談及時,一臉的得意,自己當時極為嚮往,沒想到今天看到了正主。
“後來我聽師兄說,那玉佩被太祖賞給了燕王。”王供奉一臉凝重的道。
沈平安愣住了,方才他一眼見到那小娘子,便判斷是某個敗落的大戶人家的家生婢,因了這場戰亂,跑出來蘀主人家當東西的。
只是現在,這玉佩居然是燕王之物,誰敗落也不可能輪到燕王敗落啊!
王供奉猶豫的道:“會不會是這奴婢私自偷出來的?”
沈平安搖了搖頭,偷了也就罷了,還舀到當鋪,那不就是告訴別人,她是賊麼?這個時候敢偷燕王的東西,那真是嫌命太長了,整個北部邊疆,從燕王反了那一天起,燕王就是真正的土皇帝了。
不管怎樣,這裡面必有蹊蹺。
片刻功夫,在王供奉還是一臉憂心的時候,沈平安當機立斷的道:“王先生,你去穩住那女孩,我走走關係,把這事情報上去。”
由此看出了沈平安大東家的氣魄來,若是往日裡,他也許會對這種皇室的陰私敬而遠之,現在卻是非常時期,若是能和燕王扯上關係,那是大大的好處。
昔日呂不韋把身家壓在了秦質子身上,他沈平安一樣可以。
王供奉應了,走出堂屋,叫過小夥計,直接取了紋銀百兩,小夥計小心翼翼的端著銀盤子,心中滿是敬佩,那小娘子當真厲害,隨隨便便就當掉了百兩紋銀。
到了暗室中,王供奉對著關秀秀一臉慚愧的道:“抱歉了,老夫這次是老眼昏花,竟然認不出什麼寶貝,還請小娘子稍待,讓東家帶了東西去尋休養的老供奉看看。”
頓了下,王供奉把桌子上蓋著銀子的紅色綢布揭開,道:“這是百兩紋銀,權當質押。”
他注意到,關秀秀看到銀子時,臉上有著剎那的喜悅。隨即卻變的平靜起來,那不是裝出來的若無其事,而是真正的無視,不由暗自驚疑,看來這小娘子果然有一番大來頭。
關秀秀心中一喜,事情似乎按照她預想的方向發展了,當下她也不推辭,直接把玉佩交了出去。
小夥計上了壺茶水。王供奉便陪著這位嬌客,等著東家的運作結果。
關秀秀生怕言多錯多,也不開口說話,只安安靜靜的坐著,當年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