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和左龍淵不好交代,那瘋魔的暴怒脾氣,自己是見識過的。
“你的懷抱真'炫'舒'書'服'網'。”正在遐想之際,身上這隻小樹懶卻驀地幽幽然道出這麼一句。
滄葉寒身子一僵,心下赫然一蕩,然很快掩去面上異樣,抿了抿唇淡淡問道:“現在想去哪裡?”
“嗯……我哥哥休了惡婆娘再娶,應該通知我們孃親,讓她也高興高興!”伊薇皺著眉頭思忖了一番,隨即笑得儼然一副大腦進水的傻樣,“呵呵,就去郊野客棧吧!”
“給**報喜,需要這麼開心嗎?”滄葉寒星眸微眯,將冷峻的容顏靠近了些,深邃的褐瞳裡透著苦笑,連刀鋒般的眉角都染上了睿智和倜儻。
“呵呵,其實報喜是一樁事,套秦天的話,卻是另一樁事。”伊薇賊笑著回道,一眼就被滄葉寒看出自己的重心不在孔芸身上,委實有些缺了些城府。
當然,在滄葉寒眼裡,伊薇這輩子都和“城府”二字搭不上邊,不過對於她想要套秦天什麼話,倒還真有些疑惑。
“我不告訴你。”伊薇見滄葉寒將將要啟齒追問,搶先一步將他的求知慾扼殺在搖籃裡,然後一個勁傻笑,好像壞招得逞。
可惜,滄葉寒有比她更壞的招:“不說是吧?不說就把你摔下去!”
分明感到箍在腰間的手赫然鬆了一鬆,伊薇大驚,顫顫悠悠的求饒透著怨憤:“我說我說!我就是想要知道秦天和我爺爺的關係,我總覺得事有蹊蹺,他們道不同卻相合謀的關係定然與聚寶盆有關!”
“就為了那一個破罐子,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滄葉寒眼神凜然,語氣微涼。
“那個罐子不一般,它或許可以幫助我回家。”
“回家?”滄葉寒變了語調重複這兩個字,表情透著冷笑,“呵,有意思,你果非來自楚莊呢……”
伊薇如雷灌頂,震驚之色盡顯於臉上:“你說什麼?”
滄葉寒卻一聲淺笑,如星光流轉的深眸裡似有千言萬語,嘴上卻偏偏再不提及隻字片語,然後笑意漸濃之下陡然一鬆雙臂……
伊薇驟然感到生命垂危的驚惶和恐懼,哪裡還管滄葉寒將將那句詭話裡藏了些什麼玄機,腦海一片空白之下只知道狠命抱緊他,雙腿雙臂顫得就像春藤,任滄葉寒怎麼甩也甩不開半絲,連連苦嘆她倒是把自己當成救命稻草了,然而,需要嗎?
滄葉寒在將伊薇的爪子掰開三次未遂後,不得不拍了拍她混沌的腦袋,示意她停止尖叫睜開眼睛看一看——眼下,自己已然雙腳著地立得穩穩,她卻猶自如絲盤繞在身上,這姿態,真夠風流。
伊薇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幢赫然掛著“郊野客棧”門匾的木樓,極其諷刺地迎風挺立在碧青草地上,錯落的樓房儼然一個個咧嘴大笑的看客,欣賞著伊薇此刻恨不得鑽個地洞的尷尬神色。
“已經……下來了呀?你怎麼都……不通知我?”伊薇囁嚅著,一臉憋屈。
滄葉寒更加憋屈:“我早已經下來了,可你什麼時候才肯下來呢?”
伊薇怔了一下,三秒鐘後大驚失色,原來自己還纏著滄葉寒呢!這才慌慌張張鬆開爪子,腳丫子沾到結實的大地時,頓時感覺全身痠麻難耐,萬分不爽了嘟囔了一句:“**!”
滄葉寒詫異的表情堪比竇娥:“至始至終,都是你緊緊纏著我,還要我抱緊點的!”
“是嗎?”伊薇斜瞪他一眼,口氣輕蔑,不以為然,“雖然你夠魅力,可我好歹也是有夫之婦,你最好別來勾引我!”言畢歡歡顛進了客棧,留滄葉寒一個人立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齒,這妮子在瘋魔左龍淵身邊呆久了,竟也沾染了惡毒的習氣,當真悲摧!
孔芸見伊薇這麼快又來看望自己,非常歡喜地為她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親眼看著她吃到撐,美豔的唇角一直褪不去憐愛的微笑。
伊薇在打了三個飽嗝後,把自己來此報喜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只跟孔芸討要秦天敘敘話,孔芸欣然答應,安排了一個安靜的房間,四人圍坐燈燭,伊薇與秦天一問一答,孔芸在旁端茶遞水,滄葉寒則嗑著瓜子充當聽眾。
“秦叔知道聚寶盆嗎?”
“知道。”
“能否告訴我當年你和爺爺之間發生的事情?”
“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想找到聚寶盆。”
“為了伊清嗎?”
“呃……”
“伊清還是不放棄尋找伊陽啊……”秦天沉沉嘆了聲,“雖然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