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能拿掉你的孩子,若無其事的做公爵小姐?為什麼我那樣愛你,你卻視而不見……”
冰冷的眼神多了一份難言的痛楚。
“我知道你恨我。”漸漸從失態中鎮靜下來,喬芙擦去淚,回覆了驕傲。“沒關係,恨比遺忘好。”
“對不起,我無法愛你,也無法原諒你。”對著多年前的好友,修納淡淡道出話語,宛如一場告別。“比起你,我更恨我自己,是我帶給她所有痛苦、屈辱和傷害,但願我能用餘生去補償犯下的過錯。”清沉話音停頓了一下,變得極冷。“而你——不再是我的朋友,希望不會再見。”
風乾的眼眶又有淚落下來,但這次沒有被人看見,無聲的墜落塵埃。
曾經愛過的那個男子已經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離去。
纖細的肩膀不停的顫抖,喬芙無法抑制痛哭起來。
執政軍與皇家軍隊的血戰仍在膠著,耗時良久。
士兵在槍林彈雨中拼殺,遞補上去的援軍很快被死神消耗殆盡,血腥的戰爭如同絞肉機,輕易吞噬了無數生命。隨著時間推移,犧牲愈加慘烈,源源不斷投入的兵力瞬間揮灑為血泥。雙方都對地緣瞭如指掌,常規戰略不起任何作用,在林公爵老練的指揮下,戰爭的天平逐漸向皇家軍隊傾斜,就在此時,迎來了戰爭的轉捩點。
第三個月的某一天下午,遠方的休瓦升起了濃重的黑煙,晴朗的天空下極為醒目。
出其不意潛入敵後的執政官率領休瓦叛亂組織攻陷了防衛空虛的基地。
後方被敵人奪取,皇家軍隊陷入了難以遏制的恐慌,動搖計程車兵開始崩散。像堅固堤壩出現了裂縫,執政軍一方氣勢霍然高漲,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
慌亂和頹喪猶如洪水在皇家軍隊中擴散,就算是鐵血公爵也無法逆轉。
休瓦之戰,在這一刻決出了勝負。
縱然在激烈的戰爭中,雪白的手套仍然乾淨如初。
林毅臣冷定的拔出槍校驗子彈,確定無誤後壓上彈匣,給副官下了最後的命令。
“把殘餘計程車兵組織起來撤退,必要時可以投降,請皇帝陛下原諒我的無能。”
“將軍閣下!”汗流浹背的副官拒絕執行。“請您繼續統領,我們需要您。”
“我與陣地同在。”即使到了生命盡頭,林冰冷的臉龐依然嚴厲逾恆。“走吧,這是命令。”
“將軍!”
砰的一聲尖嘯,一枚打在腳邊的子彈止住了副官的勸阻,見形勢已無可挽回,副官含淚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退出了指揮帳。
刺耳的槍聲越來越近,林公爵有條不紊的燒掉一應檔案,戴上軍帽,提著劍走出了軍帳。
凋落
接到公爵的死訊修納並不意外。
林公爵蒼白的遺容沒有恐懼,也沒有敗陣後的憤懣,只餘平靜和疲倦。
這位曾經的帝國軍神殺死了七十多名敵人,最後還用劍刺穿了一名士兵的胸膛,比起在民眾的圍觀咒罵聲中上斷頭臺,死於戰場似乎更符合林氏的鐵血軍魂。
曾經高不可仰的對手倒下了,修納卻沒有半點欣喜。
繼位不久的皇儲缺乏抵抗的勇氣,十餘天后便在大局已去下選擇了投降。
皇家軍隊計程車兵在槍口下解除武器,被執政軍分割槽監管。修納將追擊殘部的任務交給達雷,直接進駐了休瓦基地。
踏入一片混亂的基地,執政官首先開啟了地牢,這一被後世理解為高貴仁慈的舉動,學者們載入史籍讚頌,唯有在場的達雷和威廉知道事實有多麼離譜。
“沒有是什麼意思!”冰冷的低吼正出自高貴的執政官。
威廉冷汗淋漓,他寧可面對一千個敵人也不願面對盛怒的修納。
贏了決戰,俊美的面孔卻是一片沸騰的怒焰。
威廉已經把地牢翻了幾遍,幾乎扒開地縫搜尋,根本找不到叫林伊蘭的人。別說女囚,連男人他都一一看過了,沒有一個是綠眼睛。
跟林公爵一樣的綠眼睛……
威廉曾將同僚的話語視為天方夜談,現在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離譜,極其後悔沒從寡言少語的達雷將軍嘴裡挖出更多內情。“徹底查過,屬下以性命為證,地牢裡絕對沒有將軍要找的人。”
“不可能!秦洛說過她被囚在休瓦。”修納煩燥的否定,無法抑制恐懼。打下帝國,進入基地,卻依然找不到牽掛的身影。反覆搜尋無果,他極想把遠在帝都的秦洛揪出來詢問。
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