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地上。
臥室、客房和書房也是如此,就連廚房也沒能放過。
周寒墨忍不住冷了一張臉,顏清然果然不在。
她到底還是騙了他,一邊說著會留在他身邊的話,一邊做著要離開的打算。
一種被欺騙和愚弄的憤怒湧上心頭,周寒墨忍不住重重一腳踹在一條茶几腿上,鋼化玻璃的茶几被踹得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歪倒在了一邊。
周寒墨掏出手機,極快的撥通了顏清然的電話。
那頭傳來冰冷的女聲,一遍一遍提醒著他: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周寒墨握著手機站在原地,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咆哮一聲,將手機狠狠砸在對面的牆上。堅硬的機殼在牆上刮出一道劃痕,然後碎裂成三塊。
後蓋彈飛到了一旁雜碎的魚缸旁邊,電池原地蹦噠了幾下躺在一堆紙屑上,主機順著牆壁落下來靜靜待在壁腳。
周寒墨面目猙獰,雙目赤紅,牙齒緊要在一起,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好!很好!
顏清然,別讓我找到你!
否則,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顏清然坐在原地適應了一下,嘗試著將心靜下來。
這裡似乎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四周圍安靜得連她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有一股嗆鼻的黴味,看起來這裡好像是個地下室,而且荒廢了很久一樣。這群人還真是會找地方。
似乎隱約有對話聲傳來,顏清然凝神聽了聽,聲音有些模糊,不太清楚。顏清然慢慢挪動,直到背抵在牆壁上才停下來,然後慢慢沿著牆壁朝一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挪去。
還要儘量不發出巨大的響動,以免驚動了外面那群人。
顏清然猜的沒錯,這裡確實是一個地下室,那群人將她擄來之後,綁住手腳,矇住眼睛封住嘴,然後就丟在了這兒。
上面只留了三個人看守,因為看守的是個女人,而且還被五花大綁,所以他們比較放鬆,沒有在下面死守著。此時,那三個人正在上面吃飯。
一個染著黃毛頭髮燙成掃把狀,耳朵上一排鉚釘耳環,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小流氓,狠狠灌了一大口冰啤酒,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對著桌子那頭一雙賊眉鼠眼的男人道,“瘦猴哥,聽說您已經跟著老大十幾年了,是不是真的?”
瘦猴一雙晶亮的老鼠眼閃了閃,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神色,“這可不是吹的,我在老大手底下,那也算是元老級的人物了。”
黃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給瘦猴杯子裡又添了酒,“那瘦猴哥,你跟我們講講老大的輝煌歷史唄。聽說老大幹了很多大事兒,條子那兒都抓不到證據,這是不是真的啊?”
一旁長著一臉橫肉的猥瑣胖子往嘴裡塞了大塊肥肉,笑的臉上溝壑縱橫,“老大的水準,這些條子努力一輩子也別想趕上。遠的不說,單說T市六年前的顏家車禍案,那些條子查了六年,到現在不是還當無頭懸案在那掛著呢麼!”
顏清然此時剛好挪到門邊,聽到胖子說的這句話,登時心頭一跳,暗叫不妙。
如果這夥人是六年前車禍的始作俑者,要是知道她就是本來已經死了的顏晴,肯定會把她殺人滅口。
顏清然心跳如鼓,慌亂到了極點,只想著快點想辦法逃出去。
心中不斷祈禱著,希望莫安然他們能夠儘早發現自己失蹤,趕來營救。
門外黃毛雙目發光,捧著酒杯看著瘦猴,“瘦猴哥,原來六年前顏家父女的車禍案是老大出的手啊,難怪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呵呵呵,能跟著這樣的老大,我還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瘦猴但笑不語,一口氣將酒杯裡的啤酒喝了個底朝天,又重重將杯子放回桌面上。
他臉上掛著明顯的崇拜,對於他這個老大,瘦猴相當佩服。
他們這些人,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像佛祖報道去了。又或者點子背點,讓警察給抓了去,吃一輩子牢飯。
他當初出來混的時候,是抱著必死的心態,最開始也不是在這個老大手底下,輾轉換過好幾個大哥。可是幾經生死下來,他本來都有些倦了,卻被現在的老大看中了,帶在身邊。
這個老大和他之前跟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沉穩、謹慎,做事情簡直滴水不漏。
他們現在乾的這些勾當,哪一樁被發現了,都是挨槍子兒的命。可是他的老大,愣是能幹的叫那些警察一點證據都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