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出銀子也無妨,反正這胎記除了我玉綰,普天之下無人能除,那五瓶面藥你不要自然有人搶著要,以美人居今時今日的名氣地位,我敢保證,只要我公開手中的面藥,不出明日,必定搶售一空,且價格不止五千兩!”
她斜看著一臉怒氣的邱百萬,重重道:“要還是不要,你最好想清楚了!”
嫋嫋見玉綰和邱百萬吵了起來,趕緊拉著邱百萬的手道:“爹爹,祖母讓爹爹不要兇姐姐,爹爹忘記了嗎?”
邱百萬胸口一痛,差點憋成內傷,這個死丫頭,竟然幫著外人搬出他老孃來壓他,早知道這麼沒良心,生下來就應該將她丟進尿桶裡淹死!
但自家老孃那脾氣他是知道的,要是拿不回面藥,非饒不了他,他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方才對玉綰道:“你最好保證有效,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玉綰眸子平靜,無一絲懼意。
邱百萬瞪了始終平靜不起波瀾的玉綰一眼,心頭像被堵了塊石頭,難受得想死,他一咬牙朝身後的下人道:“張今,拿銀票來。”
張今捂住懷中:“老爺,這些銀票是……”
“閉嘴,我自有分寸,拿來!”邱百萬阻了張今的話,不耐煩地伸出手。
張今無奈嘆氣,立即取了一大疊銀票給邱百萬,邱百萬數好四千五百兩,肉疼地遞給玉綰。
玉綰睫毛顫了顫,輕輕接過,交給旁邊的莫寒風。
邱百萬果然有錢,隨身帶著這麼多銀票,難道他不怕路上遇上打劫的?還是太過自信,以為在靈仙鎮沒有人敢劫他?
莫寒風數完,正好四千五百兩。
玉綰點頭,對邱百萬道:“等著。”然後轉身去了後院,進空間取面藥。
邱百萬一身怒氣無處發洩,焦燥地甩開袍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不知是他太重太大力,還是凳子如此不牢固,嘩地一聲,凳子散架,邱百萬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喲!”邱百萬捂著屁股痛呼。
莫寒風眉頭一挑,當作沒看到,去櫃檯記賬。
橙衫和錦衣相視一眼,拼命忍著笑意,轉過身去,也當沒看到。
嫋嫋先是一驚,而後見邱百萬四腳朝天的樣子實在像祖母給她買的那隻小王八,那日她調皮地將小王八翻過來,小王八就是像爹爹這樣子,四肢亂揮,實在是好笑。
她指著邱百萬又跳又笑道:“爹爹好像王八,嘻嘻。”
“噗——”原本忍著笑意的橙衫和錦衣,霎時噴笑出來。
莫寒風在心裡給嫋嫋豎起了大拇指,這孩子真聰明,將來一定有出息。
邱百萬氣得要吐血,卻不敢朝他老孃最疼愛的孫女發火,轉而朝呆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的張今吼道:“你死了嗎?趕緊過來扶我!”
張今嚇得一抖,趕緊向前將邱百萬扶起:“老爺,您沒事吧?”
“你說呢?你摔一個試試看?”邱百萬氣得頭頂冒煙,再不敢坐凳子,心中暗罵,窮地方就是窮,連張凳子都這麼次!
玉綰取了面藥回來,見她的凳子碎了一地,不由得問道:“這是?”
橙衫回道:“讓邱財主給坐壞了。”
玉綰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走到邱百萬面前道:“賠我凳子,一百兩。”
“一百兩!”邱百萬破喉大叫:“就這破玩意?!”
玉綰耳膜差點沒破,側臉揉了揉耳朵。
莫寒風走向前護住玉綰,怕邱百萬一怒之下動手傷了她,緩緩道:“這是上等檀木五腳圓凳,上面的五隻喜雀乃一級工匠雕刻而成,一隻二十兩,五隻剛好一百兩。”
“狗屁,老子才不信,要訛老子的銀子,沒門!”邱百萬氣得捂住胸口,人倒黴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穿道袍也會撞鬼,竟坐張凳子也散架,真他媽晦氣!
玉綰也不著急,看著手中的小瓶道:“既然如此,那我的面藥不賣了,橙衫,你將銀子還給邱財主,順便去告訴邱老夫人,有人不想為嫋嫋去除胎記。”
“是,小姐!”橙衫轉身去拿銀票。
邱百萬咬了咬牙,叫住橙衫:“等等。”然後對張今道:“拿一百兩給她!”他好男不跟惡女鬥。
張今不得不又取了一百兩遞給莫寒風。
錦衣和橙衫相視一眼,心中對玉綰崇拜到了極點,這訛人的功夫,真是登峰造極,她們倆就是修練個一百年,也望塵莫及!
玉綰未再看邱百萬,走到嫋嫋面前道:“走吧,姐姐給你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