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頭也不回的繼續走。
“回來了?”魏良波瀾不驚的坐在堂中,輕捻著自己的長鬚,靜靜的看著自己神情冷漠的女兒。
“回……回來了”,魏青青無力的回答。
“恩”,魏良點了點頭,“回來就好,要記住,你是我魏良的女兒,你的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是!”聲音仍然無力。
“好好歇著吧,別再動傻念頭!”魏良說著便起身要走。這些天他很忙,皇帝納妃,又是他嫁女兒,很多事都必須他親自去處理,他信不過旁人。
“等等!”魏青青突然回過神來,“我已經回來了,你放過姐姐!”
“放過誰?”魏良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姐姐,輕歌,被你們陷害抓走的茶樓老闆!”
“你是說她?”魏良勾起嘴角,輕蔑的笑,“青青,你該知道,跟我作對的人會有什麼下慘!”繼續走,從魏青青的身邊走過,“這件事不要再提!”
擦身而過,魏青青突然有些絕望。跟他作對的人……
是她害了輕歌?也害了子修?
“你站住!”她突然大吼,有些歇斯底里,“你不能這樣!她是我姐姐!”竭力的斯吼,引來不少下人的側目。
但,魏良卻彷彿沒有聽見,仍然不緩不急的走。
“哐當”一隻青花瓷被摔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音。
“放了她!”魏青青仍舊大吼,只是手上卻多了一塊鋒利的陶瓷碎片,正抵著自己的咽喉,“不然我死給你看!”
“小姐,不要!”有人開始驚呼,卻不敢上前一步。
魏良緩緩轉身,又一步步朝她逼近,“青青,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魏青青慘然一笑,“我的命能威脅到你麼?只是說出去就不好聽了,會有人說,位高而權重的魏丞相,卻不過是個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逼死自己親生的女兒!你會怕麼?當別人一提起你的名字,就只有厭惡和唾棄,你會不會怕?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
“放肆!你住口!”魏良顧不得形象勃然大怒,抬腿便要衝過去給她一耳光。卻看到那白皙的脖子上突然多出一道血色的細痕,連忙定住腳步,急道,“你要做什麼?”
“你說的,我身上流著的是你的血”,魏青青詭異的笑,“我現在把它還給你!”
昨日之日不可留 得失之間
“住手!”魏良窺見她一臉決然的神色,只得改口,“你不管那個女人的死活了嗎?!”
魏青青聞言一愣,手中的動作僵住。但,只是這一瞬間,手中的瓷片飛快的被人奪下,不等她有所動作,有人在她後背重重一擊,她眼前一黑,軟軟的癱倒下去。
“青青!”魏良衝過去,一把接住她,滿臉焦急之色。
“主人放心,小姐只是暈過去了,過段時間自然會醒過來!”身後一個人影恭敬的說道。
“狗奴才!誰讓你下手這麼重的?!呆會兒再收拾你!”魏良甩手一記耳光印在那人臉上,“喊大夫啊,一群飯桶!”
大夫匆匆趕來,好在魏青青的頸上傷口不深,塗了上好的膏藥,然後包紮好。只是她一直昏睡不醒,又讓魏良急得大發脾氣。
“不是說青青沒事嗎?怎麼還沒醒?”魏良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喝,一屋子的人嚇得心驚膽戰,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波及了!
年老的大夫小心翼翼的擦了把汗,“小姐的身體上確實沒什麼毛病,可能是先前情緒波動太大導致心性疲憊,或者是她潛意識裡不想醒,不過相爺您放心,小姐一定不會有事!”
“不想醒來?”魏良嘆了口氣,把目光移到床上安然躺著的魏青青臉上。眼神驀然變得柔和,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像是一個愛著自己孩子的父親。“都出去吧!”他無力的揮了揮手。
伸手仔細摩挲著她的臉,魏良又一次重重的嘆氣。養了十七年的女兒,竟為了一個才來歷不明的女人,用性命要挾他。叫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這麼多年,他在官場中春風得意,到了現在,幾乎沒人敢忤逆他,跟他作對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苟延殘喘的活著。即使是皇親國戚,也得先看他的臉色再說話。
“來人”,魏良走出門喊道。
一直在外侯著的兩人連忙走過來,“相爺!”
“那女人現在在哪裡?”魏良道,“帶本相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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