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秦瀲灩被任翎那堅決的神情撼動,連忙低叫,“那歐陽嬌嬌可不是什麼好貨色比起那阮如修只怕更甚聽說五百強比試時候,她滅殺了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重傷了三名築基中期的修士是一個絕對的心狠手辣之輩”
“她出身十大家族,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寶,是根本不可能認輸的那種人。對她來說,站在她面前的擋腳石就該灰飛煙滅我太瞭解這個女人了,她是真的可怕。翎兒,就算你的修為在同門弟子中已經是很優秀的了,就算你可以打贏築基後期的修士,但這歐陽嬌嬌,你是絕對不能上去挑戰的。”
“翎兒”
秦瀲灩苦口婆心說了半天,任翎卻毫無反應似的,頓時大急,“你說句話啊”
“我意已決,瀲灩。別再勸我了,你說的我都懂。但這一次,我一定要戰。”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機老兒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機老兒
“翎兒,你確定要上去挑戰?”
秦瀲灩根本沒心思關注場上三大擂臺的精彩比試,緊蹙秀眉地看著雙眼亮晶晶直盯第三擂臺的任翎,心裡總覺得惴惴不安,“為何一定要拜方羽老祖做師父?師父是誰差別真的不大的,所謂的指點自己摸索也會悟透,頂多就是時間長些,重要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翎兒?”
“瀲灩,”下定決心後的任翎反而不再忐忑,露出兩顆梨渦淺笑,“別操心了,這比試我是一定要去的,不如給我鼓勁,為我加油吧?”
“你”秦瀲灩氣嘟嘟地撅起嘴,扭頭不再回應,將目光放到第三擂臺那正與對手拼殺的歐陽嬌嬌身上,不安如同陰影般揪著她的神經。
擂臺上與歐陽嬌嬌對戰的是一名築基後期的老者,兩人一照面便毫不客氣地使出彼此最厲害的絕招,不留餘地地相互拼殺,各種激烈迸發的光芒在擂臺保護罩內交錯閃現,強大劇烈的氣流震得保護罩都隱隱抖動,由此可見擂臺裡面的聲勢是如何浩大
歐陽嬌嬌一改之前柔美似水的女兒嬌態,面容冷凝狠決,美眸閃爍著陰寒毒辣之意,每一次出手都帶著致命殺招。而那老者同樣目露兇光,絲毫不懼地強悍反擊。兩人你來我往了至少一個時辰,依然勝負難斷。
場上打得難捨難分,場下看得興致勃勃。觀看高手過招對自身鬥戰能力的提升是相當有助益的,所有弟子都目光炯炯不願錯過一個分秒,只除了心事重重的秦瀲灩。
與任翎置氣之後的她不再努力勸說,但心底卻依然不同意任翎的做法,看著場上歐陽嬌嬌那火爆猛烈的攻擊技能,憂慮更甚。她垂眸思索了良久,終於扯了扯任翎的袖子,“翎兒,你要真上去挑戰歐陽嬌嬌那個女人的話,不妨從她的頭髮下手。”
“頭髮?”任翎不解。
“那女人最驕傲又最在意就是她那頭長髮,”秦瀲灩道,“一般女修哪有對頭髮那麼刻意妝點的?光是她那映月銀環髻就得費上半個時辰才能梳好。我曾經見過有男修與她笑著並肩在街市上逛,想是關係還不錯的。在某個攤位上看小飾品時,那男修拿起一根簪子未經她同意就插入她髮間,你猜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任翎搖搖頭,“那男修怕是想買來送她,所以才插上看看是否好看?”
秦瀲灩點頭,“當然是那樣沒錯。不過,結果如何你肯定料不到。歐陽嬌嬌那張如花笑臉頓時變成母夜叉一般,扭身就將那簪子往旁邊一丟,同時一掌把那男修打翻,腳踩在那男修身上撂下一句‘姑奶奶生平最恨別人動我頭髮’。”
“……”任翎一時結舌。
“明白了吧?”秦瀲灩搖頭嘆道,“所以我不想你上去,那女人瘋起來根本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如果你執意要去,不妨從她頭髮下手,也許能夠覷得機會攻下。但是,翎兒,如若不敵就速速退走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受傷。”
“瀲灩,”任翎感動地看著秦瀲灩,她不追問她為何非要上去挑戰,只是一心憂慮著她是否會因此受傷,這種真心實意就像暖流一般在她心底流淌,“我會盡量不讓自己受傷的。”
雲繚霧繞之間的十個亭臺上各坐了三兩人,或品茶,或對弈,或細語,或靜坐,絲毫不為底下你死我活的酣鬥所動容。
第三個亭臺內。
居中盤腿而坐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著淺色鎏金暗紋錦袍,五官如刀削般剛毅,虎眉微挑,目光沉斂難掩精芒,渾身散發著浩然正氣,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恭敬。
在中年男子的右後方站立著一個年輕男子,那……是一個用言語無法形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