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安榮還是很樂意辦幾場宴,樂呵樂呵的。
所以元宵那天。高安榮擺了宴,邀上了幾位至交好友暢飲熱鬧,並大肆炫耀自己將要做祖父。長媳還是懷的雙胎等事。
高辰復和高辰書陪在下首,兩人皆是不語。
對這個父親。他們二人都有些說不盡的失望。
而現在對高安榮最怨憤的,無疑是淳于氏和高彤蕾了。
明日便要出嫁了,高彤蕾這會兒還坐在床沿邊上哭。淳于氏在一旁勸了半晌還是勸不住。
“別哭了蕾兒。”淳于氏心疼道:“明兒你就出嫁了,要是軒王見你兩眼浮腫,哪還有那興致和你圓房?”
“母親,女兒就是氣不過!父親、父親他……”
高彤蕾氣得直抹眼淚:“父親明明知道我明兒就要出閣了,可他呢?這會兒還跟他的三五好友推杯問盞……他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
淳于氏也對高安榮這種不著調的行為十分詬病,但當著高彤蕾的面兒。她總不能也說高安榮的不是。
“你父親本就是灑脫之人,蕾兒你別生氣了。他對你的婚事也是上心的……”
“他哪兒上心啊!”高彤蕾控訴道:“就連婚期往後推遲,他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兒!母親您都不知道,京裡的那些姑娘們,指不定背後怎麼嘲笑我呢!”
淳于氏頓時道:“你在意這個做什麼?等你成了軒王側妃,那些人也只敢背地裡說你兩句。況且她們嘲笑你,其實也不過是在嫉妒你罷了。”
高彤蕾心裡頓時好受了些。
“沒錯,明日以後我就是軒王側妃了,誰敢對我不敬?”
見高彤蕾收斂了情緒,淳于氏鬆了口氣。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高彤蕾的頭。道:“蕾兒,母親只有你和薇兒兩個女兒,母親自然希望你能過得好。聽母親的話。收起眼淚,別讓人笑話。”
高彤蕾擦了擦眼,擤了鼻涕,覺得眼睛挺乾澀的,眼皮已經腫了起來,便讓丫鬟去取了冰塊兒來敷敷,希望能將浮腫給壓下去。
高彤蕾抿著唇,沉默了片刻後又說道:“母親,我的嫁妝比起大哥娶親的時候。大嫂的嫁妝可要差多了。”
淳于氏身形又是一頓,無奈地道:“蕾兒。母親也沒辦法……”
淳于氏道:“你進門是側妃,婚禮的規模、嫁妝。這些都要參照皇家禮儀。嫁妝要是多了,人皇家還不樂意呢,會覺得咱們認為皇家會虧待你。何況,這不還要注意不能越過了軒王妃去嗎?許家乃是清流,給軒王妃的嫁妝就不多。咱們也不能越過軒王妃嫁妝的數。”
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淳于氏心裡卻是不忿的。
她想著要是當初靜和長公主的嫁妝能夠讓她掌一些,高彤蕾出嫁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簡單,簡單得甚至讓她覺得寒酸。
高彤蕾垮了臉,良久後方才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哼,等將來我當了正王妃,母親你可要將嫁妝給我補齊才是。”
淳于氏笑著應了句:“那是自然。”
高彤蕾抿了抿唇,忽然問道:“對了母親,肅民表兄今年也會考舉春闈,您說,肅民表兄能一舉奪魁嗎?”
“一舉奪魁恐怕不大容易……”淳于氏道:“不過名列前茅應當是不會錯的。”
高彤蕾立刻道:“您說許靜珊會不會在這件事上,讓她父親使手段?”
淳于氏一愣:“蕾兒何意?”
“肅民表兄是我的表兄,許靜珊不可能不注意。許翰林不是主考官嗎?許靜珊同他打個招呼,就算肅民表兄再出類拔萃,說不定也會被許翰林給刷下去……”
高彤蕾沉了沉臉,繼續說道:“還有,許靜珊和大嫂的關係好像也挺好的,大嫂養胎的時候,許靜珊還和大嫂往來過書信,互相送些禮品東西……大嫂的祖父也是考官,還是翰林之首,大嫂的表兄也在應考的人當中……”
高彤蕾越說越是擔心:“母親,我還要靠著表兄登上高位,給我做後盾呢!”
“母親知道,母親知道。”淳于氏忙安慰她道:“鄔老高風亮節,不會徇私。至於許翰林……有鄔老盯著,他即便是想使絆子。恐怕也並不那麼容易。朝中同僚都知道你表兄也在春闈之列呢。”
高彤蕾並不能因為淳于氏這番話就放下心。
她盯著淳于氏道:“要是他真的從中作梗怎麼辦?”
“蕾兒,你想太多了。”
淳于氏輕嘆一聲:“科舉乃是大事,許翰林從中做手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