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鄔八月和軒王爺保持著距離,即便是不得不見的面,次數也只有那麼幾次。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卻總能讓人想入非非。
就如現在的軒王妃許靜珊。
她望望正在思索著的軒王爺,又望望微微抿唇等待著軒王爺做決定的鄔八月,心裡的苦澀如潮水一般氾濫開來。
不經大腦思考,許靜珊便衝動地出聲道:“王爺,妾身不想她回來。她害了我,還差點害了咱們的孩兒,這樣的蛇蠍女子,領她回來豈不是引狼入室?如果王爺同意將她接回來,那請結果了她的性命,妾身便同意。”
鄔八月一愣,頓時看向許靜珊。
軒王妃怎麼會如此衝動?
軒王爺也愣了一瞬,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許靜珊頓感後悔,但話已出口,收不回來。
許靜珊微微低首道:“妾身恨她。”
軒王爺緩緩撥出一口氣,也沒與許靜珊溝通一二,便對鄔八月說道:“表嫂說的也有道理,我那日這麼做,的確有些欠妥。送她回來的事,蘭陵侯府看著辦吧。我兒初生,不欲造殺孽,待她回來,一頓板子是少不了的。今後將她送到莊子上,永遠囚禁在莊上,直到她死。表嫂以為如何?”
軒王爺都這般客氣得以商量的口氣問她了,她能說什麼?
能讓軒王爺鬆口,她也算是完成了高安榮派給她的這個“任務”了。
鄔八月躬身對軒王爺道了句謝,抬頭時卻見到許靜珊一雙悽苦的眼睛,正靜靜地看著她。
鄔八月一頓,眨了眨眼再看過去,軒王妃卻已經偏過了頭。
鄔八月心裡有些難受。
話傳達到了,軒王爺也做出了新的決定,這裡也沒她什麼事了。
鄔八月識相地起身同軒王爺和軒王妃告別。
許靜珊勉強地笑了笑,道:“累高大奶奶跑一趟。”
鄔八月連道不敢。
軒王爺站起身道:“來者是客,我送表嫂一程。”
鄔八月推辭了兩句,軒王爺卻已經親自去開啟屋門了。沒辦法,鄔八月只能向軒王妃行了一禮,匆匆走了過去。
屋門闔上,外面的秋高氣爽再與許靜珊無關。
她輕輕低了頭,攤開了雙手望著。
“王妃……”心腹丫鬟上前輕聲喚道。
許靜珊淺淺一笑,道:“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我這麼算計來算計去,到底是成了贏家,還是徹底淪為了輸家……”
兩個心腹丫鬟對視一眼,其中一名低聲道:“王妃說什麼呢,您當然是贏家了,高側妃今生今世都翻不了身了。況且,的確是她意圖害您的,您不過是將計就計……”
許靜珊卻是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頓了頓,低著頭幾不可聞地說道:“恐怕不管是誰,都及不上她吧。”
“王妃,您說什麼?”丫鬟沒聽清,問了一句。
許靜珊閉了閉眼,道:“我說,好像是從今兒開始,天兒漸漸冷起來了。”
☆、第兩百二十二章 謠言
和軒王爺走在一起,鄔八月無疑是尷尬的。
做了父親的軒王爺,整個人似乎已經完全褪去了稚嫩。雖然他的年紀其實還並不算大。
鄔八月猶記得在慈寧宮中,沒辦法替她澄清的,那時還是大皇子的軒王爺望著她的那雙愧疚不忍的眼睛。
鄔八月也不得不承認,軒王爺是她所見過的男子中,最讓人驚豔的一個。
完美精緻的相貌、高貴良好的出身,甚至是他本人的謙和和儒雅,都無疑是吸引女子們的致命因素。
然而他們在相識之初,有橫在彼此心上,恐怕終身都無法磨滅掉的一個不好的開端。
現在的他們分別成為了另一個人的丈夫和妻子,最初的那份怦然悸動,也只能永遠壓在記憶的深處。
軒王爺比鄔八月高了足有一個頭。
鄔八月刻意放慢了腳步,只走在軒王爺的身側稍靠後的地方。
一時之間,兩人也沒有任何的話可說。
今日乃是軒王府嫡長子的洗三宴,來的皇親國戚用過中午那頓宴席之後,多半都已離開了,但也還有一些與軒王府關係較好的留了下來,聚在一起聊得正歡。
軒王爺送鄔八月離開的事情,被丫鬟傳了出去,經人添油加醋,最後竟變成了“相伴而行”且“有說有笑”。
而事實上,他們也只在軒王爺送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