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欣慰的份兒。你同為父說說,此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鄔八月意外地看了鄔居正一眼:“父親此話……何意?”
鄔居正輕輕咳了咳,道:“此次你被北蠻人擄走,萬幸的是沒有被北蠻人糟踐。只是……你回來時受傷、發高熱,高將軍……”
鄔居正停頓了一下,讓他這般直白地對女兒說這件事,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嚴格說來,高將軍看過了你的身子,你……”
“父親!”鄔八月哭笑不得:“女兒不是說過了嗎,高將軍不過是救人心切。若是沒有高將軍,女兒現在恐怕已是一抔黃土。”
鄔八月緩了緩氣,道:“女兒已經深受高將軍救命之恩,難不成還要以此事要挾高將軍對女兒負責不成?那女兒成什麼了……”
鄔居正聽得皺了眉頭:“古往今來有多少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佳話……”
“那是在相許恩人的女子名聲清白的情況下。”
鄔八月淡淡地道:“父親知道女兒來漠北的緣由,高將軍若有心,又豈會不知?女兒報救命之恩有無數種方法,又何必這般貼上高將軍……就算高將軍同意了。想必也只能給他做妾。”
“胡說八道!”鄔居正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為父豈會讓我的女兒為人妾室!”
鄔八月便淺淺笑了起來:“父親說的是,女兒是萬萬不會給人做妾的。”
鄔八月上前,伸手挽住鄔居正,一臉孺慕地道:“女兒將來若是嫁人。不求門第高貴,但求能尋個如父親一般只娶一妻的夫君,與他相濡以沫,相敬如賓。”
鄔八月的這一番話逗得鄔居正也不由露了笑臉,到底還是笑罵她道:“這麼大一個姑娘了,說這種話也不害臊。”
鄔居正說著卻是又想起鄔陵桃來。
他嘆了一聲:“你三姐姐再過三兩月便要出嫁了吧,不知道她進了陳王府,能否掌控得住那一府眾多的陳王侍妾。”
鄔八月言道:“父親放心,姐姐是聖上賜婚,陳王斷不敢虧待了姐姐。再者說。大姐姐在宮裡聖眷正濃,至少在大姐姐誕下皇嗣之前,陳王府裡的人一定不敢對姐姐不敬。”
鄔居正點點頭:“說的也是。”
他又笑望向鄔八月,定定地看了看她面如銀盤的小臉,嘆道:“你與你祖母長得越發像了。”
鄔八月摸了摸臉。也不知道有這麼張臉是幸還是不幸。
幸的是祖母因此對她的偏愛,不幸的是從姜太后那兒得到的無妄之災。
“八月。”鄔居正忽然說道:“在這漠北,為父無法替你尋一門合適的親。我們出京前,你祖父說過,讓你就在這邊嫁人生子,以後別再回京。為父捨不得讓你留在這苦寒之地,若是有希望。能回去,還是回去吧。”
鄔八月有些奇怪:“父親……”
“高將軍找過父親了。”
鄔居正看著鄔八月淡淡地笑了起來:“你那時候昏迷未醒,為父也同你一樣想法,雖知道高將軍因要救你性命而看了你的身子,卻也不願意藉此問高將軍負責。卻沒想到,高將軍主動來說。會為此負責。”
鄔八月喃喃道:“高將軍他……”
鄔八月不可遏制地想起高辰復這個人來。
他運籌帷幄,武藝卓絕,氣質儒雅內斂,對敵時卻又霸氣外露。愛兵如子,軍民擁之。
這些都是他表面上的閃光點。
更讓鄔八月覺得難能可貴的是。即便他出身高貴,如今又是身居高位,他卻仍舊有一顆赤子之心。
他不願意沒有確鑿根據、證據便定一個可能是與他有殺母之仇的人的罪,他對捨棄了非母妹妹而保住了三百漠北軍將士的命而愧疚有加。
如今,他多半也是為了保住她的名聲和清白,所以打算娶她。
他善良,或許沒多少人知道。
而知道的人,比如說他的親妹妹平樂翁主,卻將他的善良曲解。
鄔八月忽然想,這樣的高辰復,會不會覺得寂寞?
“八月?”
鄔居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終於回神,方才笑一聲:“想什麼想出神了?”
“沒……”鄔八月趕緊否認了一句。
鄔居正笑了起來,道:“看來你方才出神,是想起高將軍了吧。”
“父親……”鄔八月有些遲疑地道:“您同意了?”
鄔居正搖了搖頭。
“為父本說,這與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