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凌天罡以飛羽傳書之法,通令宇內各地分舵,自令到之時,綠林道分舵一律改為蕩邪門分舵,統由門主紀昭洵節制。
第二、凌天罡身為蕩邪門一級武士,胸繡五劍,地位與軍師總護法相等,職司內外總舵巡管。
第三、所有綠林道的高手,按材授職,俱皆重用,但皆列明冊籍,他日天下底定之時,仍然重組綠林道。
於是,蕩邪門中掀起了一片狂歡。
時光已是午刻,大廳中酒興闌珊。俱皆薄有醉意。
忽然——一名四級武士進入大廳,將一份羽書肅然交於總護法沈及時手中,沈及時略一顧視,連忙走向紀昭洵,俯首稟道:“五柳分舵緊急訊息,一統教似是知道綠林道業已撤空,僅在黃雲山下瀏覽一週,又復直向本門面來……”
紀昭洵酒杯一放,道:“目前已到何處?”
沈及時道:“已至五十里內的柳官渡,而且正加速向本門前來。”
紀照洵目注慕容筠,沉忖地道:“本門三面環水,一面臨山,依軍師推斷,一統教進侵本門,是由水路而進,抑是由陸路而來?”
慕容筠卟嗤一笑道:“神戰魔尊等多是不諳水性之人,遠途而來,覓自不易,而且,他更明知本門水上實力雄厚,洞庭湖七百里水域中,本門設有明暗十三處分舵,總計粗通水性,武功高強的門人數在千人之上,他自然不會由水路而來……”
眸光一轉,接下去道:“至於陸路,十里九回嶺,只需稍加布設,無異鐵壁銅牆,神戰魔尊縱有通天之能,一時之間也不易攻了進來。”
紀昭洵推杯而起,沉凝的宣諭道:“大敵當前,今日之宴,就此為止,本座即刻就與凌總巡管,慕容軍師,沉總護法巡視九回嶺,佈設禦敵!”
慕容筠一笑而起,道:“九回嶺地勢迴旋,下座稍通玄門陣法,只需選出百名高手,利用九回嶺繁複的地勢,布出九回大陣,將神戰魔尊誘入陣中,以計除之,一統教不難一擊而潰,永絕大患……”
微微一笑道:“下座佈陣之時,不勞門主等親臨,待陣式布成之後,恭請門主前往檢視,目前只需門主交撥一百名高手,歸下座調配即可!”
紀昭洵頷首道:“如此就有勞軍師了,至於派人手,軍師自可持本座佩劍下令,凡本門屬下,悉憑呼叫!”
慕容筠盈盈一揖道:“門主等且請寬飲幾杯,恕下座先行失陪了!”
於是,慕容筠選用於一百多名高手,包括八名長老與綠林道的十方霸主、四大金剛等人在內。
在九回嶺中究竟布起了什麼陣法,無人知曉,但一百名高手卻在調配之中隱入了九回嶺內。
一個時辰之後,慕容筠向紀昭洵覆命,九回大陣已經佈設完成。
於是,整個蕩邪門中,即刻進入備戰狀態,紀昭洵率領凌天罡、沈及時、慕容筠等一千高手,坐鎮聚義廳內隨時聽候訊息。
訊息陸續傳來,一統教的行列已到九回嶺外。
聚義廳中登時緊張了起來,除了紀昭洵,慕容筠仍然保持平靜之態之外,一個個弓上弦,刀出鞘,彷彿大戰即刻就要觸發。
紀昭洵負手踱了幾步,沉思著道:“一統教既已直*九回嶺外,想必對本座力誅路長遙,以及綠林道並附蕩邪門之事,俱已清楚無比,那麼,進攻本門已是毫無疑義之事了!”
慕容筠頷首道:“那是自然!”
僅只說了四個字,卻未說出如何應變物件。
紀昭洵皺皺眉道:“九回嶺雖有百名高手佈防,但神戰魔尊非同尋常之人,似乎本座應該親往坐鎮督率……”
慕容筠搖頭一笑道:“神戰魔尊也是精通陣法之人,在未判明陣式之前,絕不會冒險輕入,因為下座所佈的陣式,有些與眾不同之處……”
紀昭洵道:“倘若在他看出陣式之後,率眾而攻之呢?”
慕容筠恬然一笑道:“那正是中了下座的誘兵之計,縱不全軍覆沒,亦必個個焦頭爛額!”
話說得十分肯定,紀昭洵也不由一笑道:“軍師究竟布的是什麼陣法,會有這等凌厲?”
慕容筠突然改以傳音人密道:“玄天兩儀陣法!”
紀昭洵怔了一怔,也改以傳音人密道:“在本門大寨之中,軍師又何必改用傳音入密交談?”
慕容筠凝重道:“第一,神戟魔尊在鷹愁谷中隱忍了四十年,志在霸服天下,一雪前恥,以他的狡猾伎倆,安知在各門各派之中沒有臥底之人,第二,洞庭幫撫定未久,又安知沒有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