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候調遣!”
四名三級武士齊聲應命,領諭而去。
不久,沈及時、凌天罡返回覆命。
慕容筠皺眉道:“那一統教來使,可曾再說什麼?”
沈及時俯首應道:“沒有,只是此人下座極是面熟,卻想不出……”
“啊……”
不待沈及時說完,慕容筠啊的一聲大叫,頓足道:“對了,就是她……果然是一名強敵!”
蕩邪門主紀昭洵見慕容筠的霍然醒悟之情,不由為之怔了一怔,但仍有些困惑地問道:
“軍師想出此人是誰了麼?”
慕容筠雙眉一挑,依然自語般的喃喃道:“她的改裝易容之術實在高明,居然能瞞過了我的耳目!……”
眸光陰陰一轉,接下去道:“如果是在甘心山鷹愁谷中所見過的一統教徒,對沈總護法而言,絕不會也有似曾相識之感,如今……”
不待她說完,紀昭洵也重重的一拍桌案,(炫)恍(書)然(網)大悟地叫道:“路紀明!……果真是她!”
沈及時兩眼滴溜一轉,忽然也重重一拍前額,道:“下座與她同處了七八年之久,居然沒認出是她改扮,這……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慕容筠冷冷一笑道:“所以我說她是一個強敵,想不到她竟投奔了一統教,這更是如虎添翼了,不過……”
眸光神秘地投注了紀昭洵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但願我猜測的不錯,畢竟有一點可以拿捏得到的地方……”
紀昭洵大惑不解的道:“軍師在說什麼?”
慕容筠回眸一笑,改口道:“沒有什麼,……天色已晚,也許門主應該親自視察一下,倘若路紀明那丫頭沒有撒謊,今夜就是一場存亡繼絕之戰!”
紀昭洵霍然離座而起,義憤填膺地道:“勝則武林底定,敗則江湖翻覆,本座不惜一切,定要與一統教周旋到底,分一個強存弱死!”
話雖說得豪壯,但心中卻不禁有一股悲傷之念。
因為由於在甘心山鷹愁谷中的經驗看來,以神戟魔尊那身無敵的邪門神功,一旦大舉侵入蕩邪門,後果的確是難以預料之事!
正當紀昭洵意欲帶領軍師慕容筠、總護法沈及時、內外總巡管凌天罡外出巡視之際,忽見八名長老疾步走了進來。
首座長老佟長鳴目光一掃眾人,疾走兩步,向紀昭洵躬身一禮道:“下座見過門主!……
來敵當前,情勢危機一發,不知門主為何在這緊急時刻將下座等調了回來?……”
不待紀昭洵答話,又轉向慕容筠雙拳一拱道:“下座等經軍師指點佈陣之後,方才萬分敬佩軍師的才華,九回嶺的玄天大陣的中就算來上千軍萬馬,也必全軍盡覆,請軍師向門主陳述一下利害關係,乃使下座等重布原陣,以策萬全!”
紀昭洵苦笑道:“撤陣之議,也是出之慕容軍師!……因為目前的情勢多少有了一些變化,九回嶺佈下十里玄天大陣,雖然使本門門戶穩固,但卻因派出百名高手,而使本門總舵中的實力減去了大半!……”
首座長老佟長鳴有些困惑地吶吶著道:“難道一統教可能改由水路進侵本門麼?”
慕容筠搖頭接道:“那是絕無可能之事!”
佟長鳴白眉深鎖,道:“這……下座就不懂了!一統教主神戟魔尊蓋霸天雖然精擅邪門奇功,但總不會由天上飛來吧!”
慕容筠幽幽地嘆了口氣道:“一統教雖然不會由天上飛來,但卻很可能由地下鑽了出來!……”
“以七日時光,若動用數十名內功精湛的高手,日夜挖掘,打通一條十里長的地道,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慕容筠苦笑道:“所以,撤回九回嶺的玄天大陣,實有不得已的苦衷,好在九回嶺前我另外還有一些小小的佈置,倘若一統教虛張聲勢,仍然由九回嶺而入,仍然可在事前先得警兆……”
聲調一轉,沉肅無比地道:“就煩由佟長老率領百名高手集中大寨聚義廳附近,保持機動,遇有變故,隨時應援,倘若九回嶺有警,仍可急速趕往各就陣位,雖不見得仍能克奏玄天大陣的全功,但至少也有一半的效果!”
佟長鳴忙道:“下座遵命!”
身形轉動,與另外七名長老一齊退了下去。
慕容筠抬頭望望蒼茫茫的夜色,忽而自語般的感嘆道:“江湖風雲,瞬息萬變,明日此時,又不知會是一個什麼局面!……”
紀昭洵也長嘆一聲道:“行道江湖,克盡己力,盡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