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聽天命,但求無愧我心而已!”
慕容筠眸光流轉,四外一掃道:“時光已將更定,門主該先仔細巡視一週佈防情形了!”
紀昭洵微微頷首,不再遲疑,大步向聚義廳外走去,慕容筠、沈及時、凌天罡等相繼跟了出去。
時光慢慢消逝,天色也益趨黑暗。
由於是陰天,開始飄下了毛毛細雨,在冷冽的寒風之中,平空增添了無限淒涼蕭條的境況。
原本是燈火輝煌的蕩邪門大寨之中,今夜卻變得暗五星火,處處不見一條光亮,宛若整個大寨已經空無一人。
其實在暗中,整個蕩邪門中之人都動員了起來,個個衣不解甲,分佈在每一要衝陰暗之處。
門主紀昭洵等則坐鎮聚義廳內,靜靜等待,他們已經意料到今夜之中一統教必會大舉入侵,一場生死存亡的決戰,就要爆發在頃刻之間。
時光已到二更,眾人在緊張沉肅之中已經等了一個更次,但出人意料的卻是沒有一點聲息。
紀昭洵不耐的嚮慕容筠悄聲說道:“那老魔慣弄狡詐,會不會又是虛張聲勢,使我等竟夜等待,弄得疲勞不堪,他再另行趁機動手?”
慕容筠忖思良久,道:“門主猜測得不無道理,不過,下座卻甚為相信路紀明那丫頭之言!”
紀昭洵皺眉道:“那丫頭聰明詭詐不下於神戟魔尊,軍師怎會深信於她?”
慕容筠忽然輕輕一笑道:“我也說不出是為什麼,這也只有等以後再證實了!”
忽然——正當兩人議論不決之際,只聽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聚義廳中蕩邪門的首腦人物頓時緊張起來,紀昭洵霍然而起,悄悄嚮慕容筠:“來了!……”
慕容筠道:“設若是一統教攻了進來,他們自然會依規定的訊號報警,怎會派人跑了回來送訊?”
紀昭洵自嘲的一笑道:“這倒是本座過於緊張了……”
說話之間,那腳步聲已到聚義廳外。
紀昭洵由於急於要知道那名門徒是稟報什麼訊息,故而不待層層傳稟,即刻大步迎了出去。
只見來者是一名守衛嶺前門戶的四級武士,跑得氣喘噓噓,見紀昭洵等走了出來,連忙肅身一站,俯首施禮。
紀昭洵忙問道:“嶺前發生了什麼事?是一統教有什麼動靜麼?”
那名四級武士忙道:“不是,是……北邙派掌門宇文龍到訪!”
“啊?……”
這訊息實在太意外了,以致連慕容筠都訝然呼叫了出來。
紀昭洵道:“他可曾說過因何來訪,他們共來了幾人?”
那名四級武士道:“他說聞聽一統教要血洗武林,欲要趕往武當會商除魔大計,中途聽說本門以蕩邪為名,一統教又已兵臨嶺下,故而悄悄而來,欲要與門主共商除魔大計!……
除了掌門宇文龍以外,從人共有四名!”
紀昭洵目注慕容筠道:“北邙,武當,是目前七大門派中實力較強的兩個門派,北邙掌門宇文龍之來,對本門倒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慕容筠皺眉半晌,終於微微一笑道:“此時此地,只好請他進來了!不過……”
微微一頓,沉肅的道:“他們來得實在過於突然,就煩沈總護法、凌總巡管帶領四名二級武士親去迎接一下,要注意到他們的一行一動!”
沈及時、凌天罡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紀昭洵不解地道:“北邙一向為七大門派中的強大門派,四十年前將神戟魔尊打落甘心山之戰,北邙一派出力不少,難道軍師對之也有疑念麼?”
慕容筠一笑道:“對北邙一派固無疑念,但此時此地,還宜小心一些為是!”
紀昭洵頷首無語。慕容筠流目四盼,道:“在這等黑暗之中,實非待客之道,門主最好下令把聚義廳中的燈燭點燃起來!以免暗中摸索!”
其實,以諸人的視力來說,雖處深夜亦如白晝,但紀昭洵深知慕容筠聰明絕世,既要燃燭,必有用意,故而立刻吩咐道:“燃燭!”
頃刻間聚義廳中大放光明,照耀如晝。
大約一盞熱茶之後,忽聽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慕容筠忽而一笑道:“宇文經既是北邙一派之尊,倒不可冷落了他!”
紀昭洵頷首會意,與慕容筠帶領數名從人一齊迎了出來。不久,只見凌天罡當先引路,一名白髯老叟與四名從人昂首闊走了進來。
紀昭洵緊走幾步,雙拳一拱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