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從者,眨眼之間,紛紛奏捷,來人俱被點制於地。
這是一場風馳電掣般的快攻,加上蕩邪門中動員的全是一流的高手,故而字文龍等頃刻之間就被完全制服。
原來在入席之前,慕容筠早暗以傳音入密之法,向紀昭洵等一一說好步驟,既是預謀而後,動作起來自……然是迅捷無比。
慕容筠幽幽地吐了一口長氣,笑道:“把他們拖在一起,快些拷問!”
在廳中侍立的若干三級武士立刻急步上前,將宇文龍等俱皆拖在聚義廳正中,橫七豎八堆在一起。
宇文龍等俱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有轉目瞪眼的份兒,一任那些三級武士把他們豬狗一般的堆了起來。
紀昭洵忖思著道:“看此情形,他們是一統教的爪牙,企圖混入本門做為內應,已是毫無疑問之事,眼下三更已過,只怕神戟魔尊就要大舉進襲,這拷問口供之事,倒似乎沒有什麼緊要了!”
慕容筠微微一笑道:“三聲更鼓,原本是下座故意吩咐敲的,其實現在尚不及三更!……”
眸光一轉,接道:神戟魔尊欲圖兵不血刃進佔本門,血戮此處,大約至少要等他們得手發出訊號之後才會動手,眼下我們還有得是迫問口供的時間!……“紀昭洵一笑道:“軍師心思慎密,不愧大將之才!”
聲調一沉,向四名侍立一旁的三級武士喝道:“先把那自稱北邙掌門的宇文龍拖了過來!”
四名三級武士朗應一聲,立刻提頭牽足,把宇文龍拖到了紀昭洵的足下!
紀昭洵出指連拂,點閉了他的左右肩井穴,卻把前胸點閉的三處要穴解了開來。
這樣一來,宇文龍除了雙臂僵直下垂以外,已經能聽能看,能動能言。
紀昭洵高踞座椅之上,沉聲喝道:“宇文龍,現在你識相的話,還是乖乖的有問皆答,每答皆實,否則,本座的錯骨分筋之法不是什麼好受的!”
宇文龍鼠目連轉,嘆口氣道:“問吧!”
紀昭洵道:“你當真是北邙掌門宇文龍麼?”
原來北邙一派白視甚高,掌門從不輕出,是以無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是真是假,倒是頗難分辨。
宇文龍冷笑道:“這是尊駕多餘的一問了!”
慕容筠冷笑接道:“北邙掌門宇文龍乃是堂堂一派堂門之尊,自然不會做出這種丟臉之事,……”
回眸一笑道:“門主何不把那自稱武當掌門的玉玄老道也拖了過來!”
紀昭洵頷首道:“大約他也是假的了!”
慕容筠笑道:“那是自然,玉虛道長是常在江湖露面之人,就說與門主,在三湘柳家也有過一面之緣,自然冒充不得!”
說話之間,玉玄道人已被拖到面前,紀昭洵如法泡製,也將他點了左右肩井穴,解開了前胸的穴道。
紀昭洵略一忖思道:“軍師對他們瞭解較深,還是由軍師主審吧!”
慕容筠欠身一禮道:“下座有僭了!……”
眸光一轉,喝道:“單是錯骨分筋之法,大約也是嚇不倒他們,下座倒有一個更好的主意,先請門主賜準!”
紀昭洵不假思索地道:“本座授權軍師任意迫問,只要問出實情,不拘採用任何手段,本座皆不阻止!”
慕容筠得意地一笑,道:“準備烤爐伺候!”
侍立的數名三級武士朗應一聲,轉身而去,不久,但聽鐵輪軋軋,一個炭火熾盛的火爐已經推了進來。
紀昭洵眉頭微微一皺,暗忖:這分明是慕容筠早經備就之物,原來她把每一步驟早就料斷清楚了。
當下一聲不響,靜觀慕容筠施為。
只見她面部神采煥發,似是十分興奮,冷聲呵叱道:“本座受命番理爾等,須知重刑之下,除了多受皮肉之苦而外,最後仍需坦白說了出來!……”
回手一招,喝道:“試刑!”
紀昭洵不禁又怔了一怔,不知何謂試刑!
只見兩名三級武士齊聲朗應,其中一人迅快地抓起玉玄道長一隻右足,雙手夾牢,另一人則由那炭火大的火爐中,拉出了一隻燒得赤紅的烙鐵。
當下不由分說,立即向那玉玄道人的右足上烙去。
紀昭洵不由把頭轉了開去,心想這刑罰未免太殘酷了一些,但自已有言在先,不便阻止,只好閉口不言。
只見一股濃煙,隨著一股皮肉焦臭之味隨著噝噝的燒灼之聲四外飄傳,令人聞之噁心欲嘔。
這是一種最為殘酷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