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及時陪笑道:“此子已經連闖四關,連招賢館上官館主,也在他的掌力之下受震微傷!”
路長遙笑道:“以他的年紀看來,確為武林中不可多得的良才,本座即刻授他為本幫一級鬥士……”
沈及時微微皺眉接道:“但此子初露頭角,性頗驃悍,聲稱必欲一拭幫主武學造詣,若確實高過於你,方肯俯首受命!”
路長遙面色一板道:“這就未免太驕傲一些了!……”
聲調一沉接道:“本座以地位攸關,不便當真出手,就由總護法教訓他幾招,果而是可用之材,本座處當重用,否則,殺之逐之,總護法自酌情處理!”
沈及時忙又躬身一禮道:“下座罪該萬死,方才……”
路長遙微微皺眉道:“方才怎樣?”
沈及時面露愧色地道:“下座小試一招,競遭敗績!”
路長遙震動了一下,道:“有這等事?……”
沈及時苦笑一聲,又道:“千軍易得,良將難求,此子性難狂傲,若能收伏,必為忠貞不二之人,而且,他武功雖然較下座猶高,但與幫主相比,卻仍有云泥之差……”
路長遙沉忖了一下,道:“本座以萬眾之尊,出手與一名投效的少年之人比武較技,萬一傳揚出去,豈不貽笑江湖?”
沈及時陪笑道:“請恕下座妄言,下座亦曾反覆思考,苦無適當對策,以此子武功之高,除幫主而外,本幫中恐無其敵,若逐之不用,甚或驅眾殺之,非獨使本幫損失一名一流高手,而且勢必因此閉塞賢路,使天下有志投效本幫之士裹足不前,故而……
惟有幫主以武學德威並濟,收之撫之,始克為用!“路長遙微微一笑道:“這樣說來,是非要本座動手不可了!”
沈及時俯首道:“是為上策!”
路長遙被沈及時話語所動,一聲長笑,離座而起,只見他身形突由高臺上疾射而出,有如一根平飛的巨樹樹幹,一射十丈,落於場中的紀昭洵面前。
在場的洞庭幫徒,在總護法沈及時率領之下,唰的一聲,同時圍了上來,有如一圈圍牆一般,將紀昭洵與路長遙俱皆圈在其內。
紀昭洵暗暗蓄聚功力,準備應付這最後一場,也是最重要的一場搏鬥,耳際間卻聽慕容筠悄以傳音入密道:“此人顯然負有邪門神功,千萬輕視不得!”
路長遙面含微笑,向紀昭洵凝視了一眼,道:“本座輕易不與人交手,數年以來,你算第一人……”
目光森然一轉,道:“本座以三招為限,一分勝負!……
拔劍!“
同時,他自己也由眾人手中接過了一柄寒芒四射的寶劍。
紀昭洵不敢再輕率大意了,鏘然一聲,湛盧寶劍已然拔出鞘來。
只聽慕容筠傳音人密之言又急急的傳入耳中,道:“紀相公,務必聽我之言行事,我已有九成致勝的把握!……”
紀昭洵倒不由微微一怔“心中暗忖:”對敵搏戰,全憑武功強弱,倘若他武功真的高過於我,聽你之言又有何益!“
心中雖如此想,但他對慕容筠的機智畢竟頗具信心,只聽她徐徐又道:“這老賊自恃身份,必然讓你先行進招,記住,第一招只能用五六成力道,但卻必須裝做全力而為!”
紀昭洵心中大感困惑,但卻依言把力道運到了五六成左右。
只見霸王再世般的路長遙哈哈大笑道:“快些進招,本座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紀昭洵淡然一笑道:“如此在下有僭了!”
雙手擎劍,分心刺去!
這一招雖是用了不足六成功力,但表面看來,卻是全力而為之狀。
路長遙卻也不敢怠慢,長劍揮舞,灑出一片寒芒,以八成功力格出一劍!但聽鏘的一聲大響,紀昭洵被震得連退三步,路長遙也雙肩一搖,退了一步。
在場的洞庭幫徒俱皆情不由己的輕輕啊了一聲,顯然已被這場搏鬥吸引了心神,以致忘形而呼。
路長遙聲如沉雷般的呵呵一笑道:“果然不錯,難怪連沈總護法也在你的掌下失手……”
聲調一沉道:“但怕你仍然接不下本座三招!”
慕容筠的傳音人密之言又傳人紀昭洵耳中,道:“莫露破綻,偽裝已受微挫,第二招你必須冒著受輕傷之險,最多隻能用四成功力出手!”
紀昭洵雖仍有些困惑,但卻不稍遲疑,當真又卸去了兩成功力,微裝氣喘之象,二度攻出一劍。
路長遙看得清楚,當下也把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