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衣女童的出現,是一件令人十分可疑之事。
那紅衣女童兩隻大眼驚惶的望著紀昭洵,道:“這位叔叔,你……不是壞人吧?”
紀昭洵被她逗得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看我像壞人還是像好人?”
那紅衣女童果然認真地在他臉上看了半天,然後展顏笑道:“你準是好人,因為……你很和氣,沒有那種兇霸霸的樣子屍紀昭洵微笑道:”小姑娘,你為什麼一個人跑到這山裡來?
“
紅衣女童小嘴一嘟道:“我是跟我爺爺來的,我爺爺告訴我,要保守秘密,任誰都不能告訴,因為有壞人要殺我爺爺!……”
她把手中的一束野草揚了一揚,又說下去道:“我爺爺受了傷,要我每天出來給他找這種藥草,拿回去搗碎了敷在受傷的地方,我爺爺好苦喲……”
紀昭洵又是困惑,又是同情的道:“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傷得重麼?“
紅衣女童怔了怔道:“我爺爺不准我向別人說出他的名字,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叫小紅,我爺爺的傷重極了,要不,我們早就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紀昭洵雙眉緊鎖道:“你們住在什麼地方?”
小紅一驚道:“我爺爺不准我說!”
紀昭洵噗嗤笑道:“小紅,你已經知道我是好人了,我會幫助你爺爺,絕不會害他,難道你不願意麼?”
小紅兩隻大眼睛連眨幾眨,眼淚汪汪地道:“叔叔,我願意,可別告訴我爺爺是我帶你來的!”
紀昭洵頷首道:“我知道!你儘管放心好了!”由於一牛好奇,一牛同情,紀昭洵隨著那紅衣女童向亂山之中行去。
連繞過三道山坳,小紅已在一處荒草矮樹蔓生的山壁前停了下來,向紀昭洵招招手道:
“到了!”
身子一伏,向一座潮溼陰暗的山洞中鑽去。
紀昭洵皺皺眉頭,相繼跟了進去。
只見洞中十分狹小,在鋪著一堆枯草的角落之中,正斜坐著一個骨瘦如柴,白髮蒼蒼,呻吟不絕的老者。
小紅兩眼含淚,正伏在那老者肩頭輕輕拍著叫道:“爺爺,爺爺,你醒醒嘛,藥草拔來了!”
良久,那老者方才喘噓著睜開無神的雙眼,顫聲叫道:“小紅,苦了……你了!”
但他隨即發覺了站在洞口的紀昭洵,只見他身上猛然一震,雙目中露出一陣驚惶的表情,無力地喊道:“誰?……
你……是誰?“
紀昭洵此刻已看清了那老者是誰,心頭不由一震,情不自己的鏘然一聲,拔出了腰中的長劍!
那老者大驚失色,抖索不停,吶吶的道:“你……你‘’‘’‘’”
由於驚惶過度,加上傷重力竭,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那紅衣女童大哭一聲,叫道:“你不能殺我爺爺,你……原來你就是爺爺說的壞人,爺爺,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他帶了來的!”
小巧的身子一撲,奮不顧身地抱住了紀昭洵的一隻右腿。
那老者喘噓了一陣,精神卻振作了一些,目光盯在紀昭洵臉上,道:“老朽所要……避的仇……人並不是你,你……
究竟是……“
紀昭洵手握長劍,冷笑道:“你可是長安的陸定?”
那老者又震了一震道:“不錯,小老兒正是陸定,但與壯士……”
紀昭洵大笑道:“名震中原武林的‘無影一字劍’,今天怎麼人變成了這副樣子!”
聲調一沉,接下去道:“也許你認為和我並無仇恨,但當年由於你的陰損刻薄,卻害了紀楊兩家,使我父母含恨一生!……”
陸定啊了一聲,道:“那麼,你……可是紀瑤屏所生之子?”
紀昭洵冷笑道:“一點不錯,當年既然你已聽到了家父與家母的傳言,就不該再使你那寶貝兒子與紀家結親,你明知故問,分明是存心要害紀楊兩家,認真說來,你才是罪大惡極,第一個該殺之人!”
陸定嘆口氣道:“老朽死無足惜,但……我的孫女無罪,求你放過她,可憐她年紀幼小,先是父母被殺;而後又是老朽……”
小紅仍然緊抱著紀昭洵的右腿,聞言大聲哭叫道:“不,要殺就殺了我吧,不要傷我爺爺,求求你,不要傷我爺爺!”
紀昭洵嘆息一聲,目注抱住自己右腿的小紅,緩緩收起長劍,道:“起來吧,我紀昭洵並非乘人之危之人,……”
小紅噢了一聲,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