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高傲之人豈可讓爾等敗類消遣!
雪兒聞言便覺噁心不已,但並不發一言,只用腳輕勾藤條向眾人揮去,無情之劍直取首腦之人的項上人頭,說時遲,那時快,劍到條掃,再看眾人,已個個倒地呻吟,其中還夾雜著一種怪叫,其形其態,簡直太也不雅,原來玉女神劍已將剛才那個胡言亂語之人的舌頭割掉了,卻未傷及其它部位,分寸拿捏之準,非常人所能及也,可不麼,啞巴所發出的響動確實與常人的叫聲有所不同,但其中仍不乏罵罵咧咧者。
“他孃的,這小妞兒還真夠狠!……”
“媽的,敢跟老子耍狠,看你是活到地頭了……”
“跟老子結仇,你難道沒聽過我黑頭幫的大名麼?”
如此罵著,卻無一人起身上前為眾兄弟挽回面子,原來眾人全被藤條一一綁了個結實,絲毫動彈不得,只好逞些口舌之能了。
雪兒聽了更覺心煩意亂,是以飛身上前“刷刷刷”數劍之後,立時便鴉雀無聲,原來所有人均已屍首分家了,哪裡還能言語,其又用劍在領頭人前胸刺下“無情玉人峰”五個血字便匆匆離開了,因為涼風送來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這是她最討厭聞到的。
雪兒不辨方向的快步疾行,天明時分,方才奔到山林之盡,其松得一口氣,繼續緩步前行,走的口渴,正見前方一酒望正隨風起舞,不覺欣喜若狂-要知雪兒可是嗜酒之人,於是迅速奔過去,要了一罈酒,不緊不慢的自斟自飲起來,如此倒覺雅興不淺。
此間,不遠處快馬馳來二人,均是身著錦緞,腰纏玉佩,顯非尋常百姓,其一二十多歲年紀,面白無鬚,給人一種不經世故、初出茅廬之感;另一已是年過四十,頗顯沉著穩重,兩撇八字須更顯精明幹練,已在道上闖蕩多時。
二人行得鋪前,停馬下來,要了幾個小菜一壺酒,邊吃邊聊,且興奮不已。
只聽年輕人道,“鏢叔,真可謂是天助我也,沒想到曾經稱霸竹林的頭領在一夜之間全進了鬼門關。”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手拍八字須肩頭笑道,“以後咱爺們兒運鏢再也不用他奶奶個熊的繞道走了。”“啪”的將杯子重重拍於案上,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
八字須也飲一杯酒,接道,“要說慶幸,依老夫來看倒也未必,黑頭幫無故遭殺,黑手、黑拳、黑腳幫諸人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江湖會又起紛爭。”話中不免有些沉重。
年輕人聞言道,“嗯,說的也是,也不知玉人峰的那個無情是個什麼人物,結了這麼大的樑子居然還敢留名,可真夠狂的,這不是找死嘛。”突直起身子,端酒杯舉於八字須面前,笑道,“哎,不管他了,狗咬狗嘛,也不幹咱爺倆兒的事兒。”說著八字須也舉起杯子,二人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不過,老夫擔心……”八字須慢道。
雪兒是背向二人而坐,見其衣冠堂堂,說話卻是如此粗魯,不堪入耳,甚是反感,不覺又動殺機,是以並不回頭,只提聲冷問道,“他們的老窩在哪兒?”
二人正說間,聽得有人插話,還是個女子,不免一驚,年輕人陰陽怪氣道,“怎麼,你想去送死?”說著走到雪兒桌前,見其貌若天仙,不覺神魂顛倒,歹意頓生,“長得如此標緻,死了豈不可惜?還是跟本少爺回去……”說著已不自主的伸手向雪兒臉上撫去。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七尺男兒如此做壞,八字須甚覺不妥,忙威嚴喝道,“不得無禮!”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尖叫,再看年輕人右手已是不知去向,雪兒卻是絲毫未動之態,繼續飲酒,年輕人手撫傷口,惡從膽邊生,強忍劇痛發狠道,“死丫頭……你敢……啊……”話未說完卻又發出一聲刺耳的鬼叫,原來雪兒又是劍起手落,其緩緩站起身,雙目如電直刺向二人,年輕人雙手已失,此時再也不敢也不能出聲,臉色蒼白如雪且冷汗直冒,坐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八字須見狀趕忙上前打圓場,聲音已有些發顫,“這位女俠,小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多多見諒,你要找的黑窩兒就在西面五里的閻王山上。”說完卻也坐倒在凳子上再也抬頭不起。
“爾等稍待!”雪兒話音未落已放足狂奔而去,眨眼間已蹤影全無。
二人呆呆的望其去遠才緩過神來,八字須突的站起,急奔向所乘之馬,欲速離這是非之地,卻被年輕人叫住,“鏢叔,我的手。”
八字須無奈,回頭急道,“哎呀,如今連命都還難保,卻還要什麼手啊?”說完又欲急奔,不想再一轉身卻見雪兒已站立面前,不禁倒退一步,定立不動,臉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