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難道便是師兄要等之人?什麼可愛至極,我看可怕還差不多,還天真活潑呢,簡直死氣沉沉,冷氣森森,長得倒是蠻標緻,是個冷美人。”秦月見了面前此人,不由向身邊的孫日打趣道。
“雪兒,真的是你,你真的來啦?”雪兒的出現可謂令人百感倍出,半信半疑,不可思議,輕視、傷心、驚奇、沉重……若說最高興的當推紅旭,其笑容滿面,口稱“雪兒”欲跨步上前,卻被可笑一把拉住,其見他一臉鄭重之態,不解道,“大哥,雪兒回來了,你不高興麼?”
不想可笑卻嚴肅道,“她是殺人狂魔玉人峰的無情,不是雪兒。”其見雪兒竟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也是震駭不已,但心緒很快平靜下來,且很好的將雪兒與無情區分開來。
紅旭經大哥提醒這才想起江湖中還有無情這號人物,心下甚涼,忙又抬眼向雪兒望去,眼中看到的卻仍是一個笑面盈盈的雪兒,於是望回可笑不滿道,“開什麼玩笑?”又欲走向雪兒,可笑知二弟心思,見其一時難辨真偽,是以仍拉住不放。
“哈哈哈”敖向天一陣爽朗的笑聲頓時將其餘人的交談議論壓為寂靜,這才道,“歐陽女俠的威名,小老兒也是早有耳聞,今日得你賞臉到場,可是敝派的福份吶。”
雪兒不動聲色,“刷”的一劍便削向其頭,果然凌厲老道毒辣怪異,好在敖向天嘴上說笑,身心卻是時刻警惕,待她剛欲動手,便矮下五寸向右平移數尺,待其收劍便又移回原位,地珍這第一回合的比試均是快捷無比,是以常人並未看出二人曾經動過。
雪兒雖只用上六成功力,被敖向天輕易避過也是驚怒交加,是以用上十成功力仍使出那招“天山禮首”直取其頭,敖向天見是舊招又至,心想此女未免太過張狂,並不出手接招,只拱手向前作揖道,“小老兒多謝女俠如此……”旨在既不失禮數,又化險為夷且重創其銳氣,不想雪兒並未等此招用老,便變左掌二指橫鉤以“海底撈月”之勢取敖之雙目,阻其下揖之力,已指入其目,反手力帶便將其掀空而起,摔出五丈開外,登時氣絕身亡。
陡變之下,眾人大驚,忙上前定睛細看,只見敖向天不但雙目盡失,表天靈蓋被掀,頭骨迸裂,白腦紅血汨汨流出,此刻已是血肉模糊,令人作嘔不已,少數幾個好奇心勝卻又承受能力差的後生見此慘狀已是或暈或吐了。
一些久闖江湖的老練之人不禁齊聲驚叫,“摘腦神爪?!”眼隨血流下望,又是大驚,五個強勁有力的大字已刺在其胸前,殷紅可怕,陰森恐怖,原來雪兒為點明身份,在取其性命之時便順書已名,此謂一舉兩得。
當日的雪兒雖無心練習《摘腦神爪》,卻已將其熟記於胸,如今借無情之雄渾內力,敖向天之久遠內功,應是促其受激而發,此項邪功當可說是雪兒的一項絕技,不想卻應用在一個如此和藹可親,如小孩般天真的老掌門身上,不免太過殘忍。
諸位聞有人叫破,不免呆住,卻是又驚又怒,然而並沒有人動手與之相拼,老掌門不出兩招便送命於此表死相慘烈無比,是以華山之人更是怒極,李槐向凌鋒拱手道,“戰國幫主,令師妹如此……”
“她只是無情。”可笑呼道,卻是為保無極幫清譽。
“她可是雪兒啊。”紅旭也是疾呼,為的是提醒凌鋒要顧及同門這誼。
“前輩放心,晚輩一定盡力捉拿武林敗類,還諸位一個公道。”凌鋒也擺手嚴肅道,三人可說是同時止住李槐說話,卻是三種不同的心態。
“戰國幫主大仁大義,李槐代表眾華山弟子在此謝過。”李槐顯得甚是感動,深作一揖道。
凌鋒稍點其頭,又向旁邊眾人拱手道,“在下清理門戶,還望各位不要插手。”其突遇此變,來不及細想多思,只得江湖道義為先,在場之人對其此話,當是求之不得,是以聞言便迅速四散開來,李槐也向其拱拱手,率華山弟子向後退去,好在行禮大廳甚是寬敞,正中只對面而立有凌鋒與雪兒兩個人,此刻倒似正是為二人所設的比武場地。
“戰國幫主……”紅旭擔心雪兒安危,剛欲勸上幾句,卻被凌鋒擺手止住,想其剛才所言,不免無可奈何,只得靜觀其變了。
“去死吧!”雪兒見如此一大堆人煞有介事的說話行動不覺好笑,定要取面前逞強之人的狗命不可,她卻不知凌鋒此舉確是義不容辭,是以說話間便已揮劍飛了過去。
凌鋒知其武功詭異難測,不敢稍有怠慢,見招招斃命殺記源源不斷的從其劍迅速滾出,心下甚是沉重,已有“今日恐怕要與妹同歸於盡”的念頭,正想間,雪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