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敢居功,也不想高攀丁總鏢頭,區區賤名就不用提了。”
舉步朝前行去。
丁伯超道:“你……”
但人家業已去遠,說也無用,這就朝丁少秋道:“少秋,我們走吧!”
丁少秋道:“大伯父,這人方才用手掌拍在南天一雕的劍上,就把他長劍中間一段毀蝕了,不知這是什麼功夫,竟有這般厲害?”
丁伯超沉吟道:“此人使的好像是鑠金掌……”
他思索著自己對這青衣人好像在那裡見過,印象極深,只是一時之間,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武德堂,屋宇依舊,如今已被改為嶽麓觀分院,丁家莊則被改成了天南莊。看來盛世民是聽命於他妹子姬夫人的,姬夫人要盛世民派人持了珠寶前去武威鏢局投保,再派人中途劫鏢,到底圖謀什麼呢?
她和武功門無怨無仇,為的是武功門武德堂的一片房舍,和丁家莊的一片房舍?如果僅是為了兩處房舍,姬夫人何用如此大張旗鼓?
不,其中一定別有用心!
“大伯父……”丁少秋眼看大伯父望著武德堂怔怔出神,不覺輕輕叫了一聲,說道:“你在想什麼呢?”
丁伯超道:“沒什麼。”舉步往山下走去。
雷嶺山下,丁伯超自是最熟悉也沒有了,他領著丁少秋走了十來裡光景,這裡有一處小鎮甸,兩人在一家小麵館裡吃了兩碗麵,付帳出門,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來。
兩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丁少秋問道:“大伯父,我們要去那裡過夜呢?”
丁伯超笑道:“練武的人,大樹下、大石上,都可以坐歇過夜,不一定要去借宿。”
丁少秋聽得甚感新鮮,喜道:“大伯父,今晚我們就是要找一處大樹下坐歇過夜嗎?”
丁伯超含笑點頭道:“玉皇殿離這裡還有百多里路,只有找一避風之處,坐歇一晚再走了。”
不多一會,來至一處茂密的松林前面,丁伯超伸手一指道:“少秋,這片松林相當茂密,咱們就到林中去。”
說完,領著丁少秋朝林中走去,找到一棵大松樹底下,腳下一停,說道:“就在這棵樹下吧。”
這一陣工夫,天色已經全黑,林內已是黝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在一根粗大的樹根上坐下,說道:“少秋,你也坐下來,背靠著樹身,可以休息一會。”接著又壓低聲音道:“今晚咱們還有事待辦,你務必在這時候養足精神才好。”
丁少秋矍然道:“大伯父,今晚要去那裡呢?”
“武德堂。”
丁伯超低低的道:“大伯父剛才才想到,姬夫人和武功門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她以託鏢為名,中途劫鏢,目的究竟何在……”
丁少秋不待他說下去,急急問道:“她有什麼目的呢?”
丁伯超輕輕嘆息一聲道:“她的目的,是為了併吞咱們武功門的武德堂和丁家莊,但這兩處地方,只是兩片山坡而已,並無什麼用處,她要千方百計加以霸佔,又有什麼用意……”
丁少秋道:“是啊,她為什麼呢?”
丁伯超道:“這就是大伯父要去調查的原因,我想其中必有一處,是他們要得到的地方,因為大行山丁家莊和武德堂相距不遠,他們要的雖然只有一處,但另一處不在他們手裡,就未免礙手礙腳,所以要把兩處都拿下來。要霸佔這兩處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武威鏢局託鏢,武功門賠不起百萬鏢銀,他們就順理成章的可以接管這兩處產業了。”
丁少秋不解的道:“他們要這兩處地方有什麼用呢?”
丁伯超道:“這就是咱們今晚要去查的原因了。”
丁少秋道:“姬夫人不是把武德堂捐贈給嶽麓觀了嗎?”
丁伯超笑了笑道:“不錯,但你沒看出來?常清風只是姬夫人的手下而已!”
丁少秋興奮的道:“大伯父,那我們快去。”
丁伯超笑道:“孩子,你從沒在江湖上行走過,所以不懂,一般夜行人總要在二更以後方可出動,因為去得太早了,人家還沒有睡,行動就不方便,現在連初更還沒到哩!”
說到這裡,“哦”了一聲,問道:“少秋,你不是在白鶴觀學藝嗎?但大伯父看你一身所學,已不在伯父之下,松陽道長教了你一些什麼?”
丁少秋道:“侄兒三年前離開白鶴觀,又跟另外一位老道長學了三年內功。”
“跟另外一位老道長學了三年內功?”丁伯超奇道:“這件事你爺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