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和師父都知道。”
丁少秋就把三年前自己跟老道長迴轉丁家莊,正好遇上姬夫人、南天一雕等人找上丁家莊,自己如何一劍擊敗南天一雕,老道長如何帶自己到一處山洞中,教自己練習內功,和“避劍身法”,扼要說了一遍。
丁伯超心中暗暗哦了一聲,小侄兒果然另有奇遇,無怪小小年紀,一身所學還強過自己了,一面問道:“這位老道長沒告訴你名號嗎?”
“道長的道號乙清子。”丁少秋道:“他說從前號稱武功四友……”
武功四友,丁伯超自然聽說過,不覺驚噢一聲道:“這位老人家和你曾祖父同輩,少說也有近百歲了,他還在人間?”
丁少秋笑道:“這位老道長看起來比師父(白鶴觀主松陽子)還要年輕些呢!”
丁伯超點頭道:“你能得蒙這位老道長垂青,可說福緣不淺,好了,現在可以休息一會。”
丁少秋道:“侄兒還不累,大伯父,你只管休息好了。”
話剛說完,忽然輕聲道:“大伯父,有人來了!”
丁伯超側耳傾聽,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心知小侄兒跟乙清道長練的內功,看來真還勝過自己甚多,這就迅即站起,低聲道:“咱們到樹上去。”
兩人同時拔身而起,隱蔽好身形,丁少秋以“傳音入密”說道:“大伯父,來人已經到松林前面了,好像有十來個人!”
現在丁伯超也聽到腳步聲了,不,松林外又有燈光透射進來,人影幢幢之間,好像還有一頂軟轎,在樹林下停了下來,這就急忙低聲叮囑道:“少秋,在未明對方來意以前,咱們不可露了形跡。”
現在他們在松林外面停下來之後,外面明亮,林內黑暗,從暗處往明處看,何況還居高臨下,就更清楚了!
一頂黑色軟轎,四名青衣少女手中挑著四盞粉紅紗燈,另外是四名一身黑衣勁裝漢子,和兩個抬轎的大漢,正好十個人。(轎中的人不算,丁少秋聽到的是十個人的腳步聲)
丁伯超心中暗暗忖道:“這些人好像不是姬夫人的手下,不知是什麼路數?”
軟轎停下之後,四名青衣少女即在軟轎兩旁分左右站停。
四名黑衣勁裝漢子不待吩咐,舉步分頭朝松林中走入。
這一情形,不用說也可知道他們是入林搜尋,有沒有人隱身林內了。
差幸丁伯超、丁少秋早就隱身樹上,樹枝茂密,紋風不動,不易被人發現,如果在他們入林之前才躲到樹上去,枝葉就會晃動,那就瞞不過他們了。
這四人穿行松林,身法極快,只要看他們行動,就可知道都有一身極高的武功。不過一會工夫,偌大一片松林,已被他們搜尋迨遍,人影閃動之際,已經回出林去。
丁伯超身為武威鏢局總鏢頭,見多識廣,在他們入林之時,早已摒住了呼吸,丁少秋練的是“乾天真氣”,自然不會讓他們聽到呼吸,是以他們雖然從樹下經過,卻並未發現樹上有人。
現在他們也像皂隸一般,在軟轎前面站定下來。
丁伯超看得奇怪,不知他們把軟轎停在這裡要做什麼?
看他們這般站著,當然不會是打算在這裡過夜的了。
這樣過了約莫盞茶光景,突聽丁少秋以“傳音入密”
說道:“大伯父,又有人來了!”
這回此人來得極快,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適時響起:“屬下見過副座。”
聲音入耳,丁伯超才看到軟轎前面已經多了一個人!
這人,赫然就是下午在武德堂前替自己兩人解圍,以一記“鑠金掌”驚走姬夫人的青衣人!
丁伯超聽他稱轎中人“副座”,心中覺得奇怪,忖道:“不知這轎中人是什麼組合的副座?”
軟轎中適時響起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說道:“總管查得如何了?”
丁伯超心中暗道:“原來青衣人是她們總管!”
青衣人道:“盛世民名義上雖是天南莊的莊主,實際上只是掛名的莊主,他妹子盛錦花才是天南莊的真正主人。”
軟轎中女子聲音唔了一聲道:“這點,咱們早就知道了!”
青衣人又道:“但雷嶺卻由常清風主持。”
軟轎中人問道:“盛錦花謀奪武功門的雷嶺,必然已經得到了那張東西,總管是否查清楚,他們有沒有找到地方?”
“目前好像還沒有……”
青衣人抬頭道:“據屬下三天來暗中觀察,盛錦花帶著盛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