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人之間的爭鬥,他們同屬於遊牧民族,為了爭一塊水美草肥的草原而起戰爭也是常事,只是這次要從天朝的邊疆行軍,皇上沒有同意才引起了一系列的矛盾而已。
對於這些事情,水溶自有辦法解決。這些黛玉是不用擔心的。
水安在外邊回話,說太醫來給主子請脈。黛玉也不多話,知道事情過了這麼長時間,必然是水安等人都安排好了的,於是對紫鵑道:“請太醫進來吧,大總管也進來回話。”
三個太醫進來,先給郡主請安,然後輪流診脈。
黛玉這一段時間身休調理的還不錯,只是心思重些,一是因為水溶北去,擔心軍中有大的變故,會使水溶身陷險境,二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回京,想想皇上那個色鬼還有簡郡王那個陰險的傢伙,心存顧慮;再加上她原本體弱,身體的底子很不好,加上一路顛簸,脈象卻有些虛浮,這些都不是什麼大的病症,無需藥方,只需靜養,服人參養榮丸調養便可。
醫政王大人和張太醫皆是北靜王府請來的,自然實話實說,並沒有什麼顧慮。只是如此一來,李雲綿帶來的那位太醫便不好說假話了。而且太醫院出診都有記錄,如今三位太醫兩位已經確診,他自己也不好說別的。也就如實說了。
黛玉輕笑一聲,道了謝。卻沒吩咐賞封。只擺擺手,讓水安送太醫下去。
水安答應著,給了黛玉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帶著三位太醫下去。黛玉便無奈的笑道:“看來京城裡還有不少人盯著咱們。這家門還沒進,便有人在門口候著不說,又是丫頭,又是太醫的,這一大通折騰,若沒有一點子收穫,只怕他們也不肯罷休吧?”
“主子說的很是。剛才我還瞧見那簡郡王使來的兩個丫頭,其中一個眼熟的很,倒像是原來寶姑娘房裡的鶯兒。”紫鵑自從看了鶯兒一眼之後,心中便一直在想這件事。按說鶯兒隨著賈府的被抄,薛蟠的案子也定了刑,自然也是官賣了的。憑著鶯兒那一張巧嘴和那一臉的嬌憨樣兒,加上平日裡寶姑娘的提點教育,能博得簡郡王的歡喜也屬正常。怎麼剛才她竟然對自己視而不見呢?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呢?
“哦?又是老熟人?”黛玉笑笑,這個李雲綿還真能折騰,買去了探春和五兒,還買去了鶯兒。如此原來那些姑娘丫頭們,能上得了檯面的,卻都被他給蒐羅去了。這般明目張膽,也不怕皇上起疑心?
“應該是她,只是不知因何她見了奴婢卻裝作不認識。”
“她心裡有事存著,自然看不見你是誰。既然這樣,你去叫人把她們叫過來,我倒是要見見這丫頭。”黛玉如有所思,不待紫鵑出去,又補了一句,“使人到前面去跟水安說,就說簡郡王的這兩個丫頭我瞧著很喜歡,要留幾天在身邊說說話兒。讓他好好兒的跟王爺說說,少不得請王爺忍痛害愛吧。”
紫鵑答應一聲,出去吩咐。不多時果然帶了鶯兒和嫣紅進來。
此時鶯兒和嫣紅二人因被黛玉召見,又重新熟悉過,臉上的淤青雖然還在,但比剛打完的時候好了些,嘴角的血跡早就沒有了。髮髻也重新梳過,衣衫也換過。
二人進北靜王府後,先捱了一頓殺威棒,然後又被恭敬地當做客人一般,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這位郡主唱的是哪一齣戲。所以進門後也不敢抬頭,只低眉順眼的轉過屏風,在小丫頭的示意下,給黛玉行萬福之禮,請安問好。
黛玉細細的看了看這兩個人,見其中一個果然是鶯兒,只是越發的出挑了,眉眼之間越發的精明伶俐,比原來在榮國府住著的時候,少了那份嬌憨。另一個也有些眼熟,許是曾經見過面,但終究不知是誰。
“你們兩個起來吧。原來還是舊相識,早知道是你,卻省下了多少麻煩?”黛玉說話的時候,微微的笑著,聲音無盡的柔和,軟綿綿的,像是棉花糖一般。
鶯兒心頭一震,忙抬起頭來看時,一時又呆住了一一怎麼是她?她不是死了嗎?難道是起死回生?還是妖孽還魂?
黛玉滿意的看著鶯兒的驚訝之色,暗想看來李雲綿並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說給這些奴才們。想必在李雲綿的心裡,她們不過都是奴才而已,主子讓做什麼便去做什麼,更多的事情無需知曉。只是想不到,今天的事情巧之又巧,卻提前給自己留了許多餘地。
“鶯兒?”黛玉又輕輕地叫了一聲,待鶯兒回神後,接著問道:“你們寶姑娘現在可好?”
“林姑娘,真的是你?!”鶯兒又不相信的問了一句,卻換來一邊碧落的訓斥:
“大膽刁奴,郡主面前,如何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