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將連忙跪在地上,道:“王爺謬讚,能跟著王爺,是微臣此生唯一之心願,是王爺力排眾議,委末將以重任,臣感激王爺的伯樂之恩,死而後已,至於爹孃,早在臣參軍之時,便託付於兄弟,所以臣並無後顧之憂,更不會有怨言。”
皇甫北辰點點頭,道:“好,本王沒有看錯你,你去將最厚實的便衣發給今夜參與行動的每一位戰士,讓他們做好準備,待大部隊一撤出,我們便出發。”
“是!”劉副將應道,“只是微臣有一處不明白,還想請教王爺。”
“說。”
“我們為何不選在白天進攻?畢竟白日溫度偏高,而且更易於發現敵人的行蹤。”劉副將不解的問。
皇甫北辰淺笑道:“既然你也認為白天對我們更有利,你覺得柔然叛賊會怎麼想?而且我已經預感到有一種不得而知的陰謀在慢慢靠近,我們越早行動便越是有利。”
劉副將眼神一亮,道:“王爺英明,在敵人認為我們最不可能進攻的時間進攻,更能出其不意,出奇制勝。屬下這就下去安排。”
皇甫北辰點點頭,望著劉副將退出的身影,皇甫北辰的眉頭又不自覺的擰得更緊了些,慕容雪、慕容馭,希望在國家利益面前,你們能懂得究竟孰輕孰重,否則便真的不能容你二人在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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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都已經準備妥當,我們何時出發?”劉副將向皇甫北辰請示道。
皇甫北辰望了望整裝待發的戰士們,臉上全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再看了看漆黑的夜空中,那孤獨的掛在空中的滿月,以及漸漸飄起的雪花,以無比堅定的聲音道:“出發!”
皇甫北辰率先騎馬衝在前面,劉副將及近五十名戰士也騎馬跟上。
本來應該是幫著沉重而堅定的馬蹄聲賓士,然而在冰冷的雪地裡,連馬蹄聲都被隱藏,只有清淺的“噗噗——”聲,似是誓言一般沉重的響在每一個戰士心間。
騎馬賓士了約有半個時辰,離極川雪地已經極盡,為了避免引起敵人的注意,皇甫北辰命令眾人將馬匹藏在隱秘之處,所有人步行進入極川雪地。
這極川雪地中安靜的過分,每個人幾乎除了腳下踩踏積雪時發出的微弱的聲音,和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聲,聽不到任何動靜。
皇甫北辰一馬當先,謹慎而又仔細的觀察著這裡的一切,這極川雪地,比起他們駐紮的地方來說,更加寒冷,所以他幾乎無法想象那群柔然叛軍是如何挺得住這裡的嚴寒的,他實在有些想不通。
輕輕做了一個手勢,將劉副將招到自己的身邊,皇甫北辰低聲道:“到進來查探過的兄弟所說的地方看一下,注意,讓大家儘量保持呆在一起,不要走散。”
劉副將低應一聲,安排人往查探之人發現炊煙的地方走去。
果然,眾人在一處山體的一側發現了一對熄滅的灰燼,從殘存的骨骸和灰燼上的餘煙,可以判斷出來,柔然叛軍應該是剛在此處吃過東西。
而皎潔的明月映著雪白的大地,將此處照的十分明亮,不難發現有一條小道上腳印十分明顯。
皇甫北辰點頭示意,眾人沿著這條小路繼續向前追尋。
為了保證所有的人不掉隊,皇甫北辰一直走在中間部位,這樣他就可以前後兼顧,以防萬一。
突然他發現前面眾多的腳印突然沒了,他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制止道:“快停下!”
雖然他及時喊了出來,但是仍有不少的戰士已經踏了出去,頓時有五六人陷了下去,瞬間被積雪掩埋,無論邊緣的戰士們怎麼扒著積雪,但是也只是挖出積雪,那些掉進去的戰士早已不見蹤影。
皇甫北辰心中一沉,沉痛道:“大家一定要謹慎,敵人在這裡設了不少的埋伏,切不可掉以輕心。”
眾人亦知道這裡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心中卻暗罵這些柔然蠻夷當真狡猾。
皇甫北辰招呼劉副將道:“你墊後,本王在前面引路,千萬確保不能再中敵人的詭計!”
劉副將鄭重點頭,推到隊伍的最後面。
皇甫北辰仔細觀察了前面將那幾名戰士吞沒的雪地,十分平整,剛才就如同是突然開了一扇地獄之門,如今又不動聲色的關上了一般,可是在一丈之外的路上卻依然有很多的腳印,他不禁運足內力,輕輕一躍,落到那腳印之處,果然沒事。
眾人見皇甫北辰沒事,也紛紛仿效,越過那塊平整的毫無腳印的雪地。
又走了約有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