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放了個屁。”
君孤鶴面上始終如常,幾乎屬於油鹽不進,淡淡道:“無礙,誰還沒有出虛恭的時候,明博侯太小心翼翼了些。”
徐若愚覺得很無趣,就起了玩鬧的心思,突然湊上前,與君孤鶴肩並肩的站在一處,靠在了一起,她感覺到身邊少年的僵硬,笑道:“王爺教訓的是,不過有件事臣還是想說道說道。”
“……”君孤鶴緩緩的深吸了口氣,木然道:“你且說。”
“王爺比誰都應該清楚,我和太子殿下那是清白的……”
“小王並不清楚。”
徐若愚看著君孤鶴死水一樣的眼眸,可是身子卻繃著筆直,笑意更深,“那你知不知道咱倆特別的不清不楚?”
君孤鶴眯了眯眼,“不清楚。”
“哦……王爺自己也承認了啊。”
徐若愚輕笑,不待君孤鶴說什麼,忽然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翹起腳尖衝著他的耳垂吹了口氣,低低地曖昧道:“所以王爺就別白費心思了,想把我和太子殿下湊到一起實在沒什麼意思,若是你這個王爺和我這個奸臣之後湊到一起,才有看頭,王爺覺得呢?”
君孤鶴猛地偏過頭,差點和徐若愚的嘴角擦在一起,他整個人呼吸又是一窒,但手上的動作卻依舊冷靜,慢慢地推開那張放大的臉,“本王到是想聽聽太子殿下的意見。”
徐若愚一愣,余光中正巧看到有人站在自己的房門前,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神色很是悲傷。
小太子可憐兮兮道:“小魚你說陪我睡覺的,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徐若愚訕笑,“殿下怎麼醒了?”
君楚川挑起眉梢,露出哀傷,“你叫我殿下?”
“咳咳,阿川……王爺在這,我不敢不敬,不然會傳出詬病。”
君孤鶴忽然道:“若愚差矣。”
徐若愚又是一愣,我類個去,她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小黃書叫她什麼?
她怔忪之間,君孤鶴轉過身來,笑眯眯地把她身上的衣服緊了緊,露出一點點略帶佛光刺眼的笑意,“若愚,這裡可沒有什麼王爺太子,人人都是一樣的,你以後就叫我孤鶴吧。”
你妹!玩腹黑是吧!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胳膊就被小太子十分霸道地抓過來,“請小皇叔自重!”
“唔,阿川啊……你其實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不會告訴你父皇的哦。”
徐若愚想,小黃書,你調皮了!
君楚川沉默了下,嘆氣道:“好吧,我以後就叫你鶴鶴……皇叔應該沒意見吧!”
等等!徐若愚眨了眨眼,到底喊的是鶴鶴呢?還是冷笑了兩聲,呵呵?
發音可不可以標準一點?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倆在這玩腹黑的好嗎?
徐若愚忍下笑意,其實她樂得快憋出內傷了,一把攔住君楚川的肩頭,掐滅他的憤恨,“阿川,我們該去休息了,等下夫子發現我們大晚上不睡,可要罰了。”
她前腳剛走,後面的君孤鶴又冷冰冰地開口:“瑤瑟,我表字雲年。”
徐若愚忽然想到一首詩: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不知道未來的十年,兩個人會不會也是如此滄桑。
記得那時年紀小 058 小題大做
這一夜,徐若愚失眠了。
原因無處可尋,也許是緊挨著自己睡的太子,實在太過“委屈”地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前酣睡,時不時地小手摟了過來,或者是晚上聽了女院那邊惱人的聲音,現在還覺得餘音繞耳,但總歸沒可能是君孤鶴吧。
徐若愚閉上眼,又看到那個小小少年堅毅的目光,倔強而又強大地與自己直視,哪怕她用了多麼成人化的思維和意識,他都照單全收,不畏懼不恐慌,哪怕是個挑戰他也不在話下。
實在很難纏啊。
徐若愚在心裡不知道幾百遍地念了聲他的字:雲年。
然後又唸了一遍,反反覆覆地,要把這個名字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上,才能對得起她在喊自己名諱時的淡然。
一個瑤瑟,一個雲年,始終是不同的路啊。
徐若愚早就猜到小黃書恨不能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查的清清楚楚,更何況是徐維佳還喊過幾次她的名字,只是不成想從君孤鶴嘴中喊出來,那般的寡淡無味,又讓人的心十分不是滋味。
像是喊一個多年的朋友,熟得不屑於投入任何感情,但他們實實在在是敵人,就不該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