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猛地睜開眼,想到個問題,徐維佳既然只喊過自己那麼幾次,那麼君孤鶴又是如何知曉?學士府有他的人!
呵呵……徐若愚冷冷一笑,他這是故意自爆呢?還是為了和小太子賭氣耍的手段?
黑夜中,徐若愚的一雙眼眸發著鋥亮的光,她想得出神,旁邊忽然揮來個小爪壓在身上,近在咫尺地呼吸就吹拂在他的頸間。
君楚川喃喃道:“小魚,別離開我。”
徐若愚低低一笑,沒去推開他的手(主要是推開也沒用,那爪子總襲胸,雖然她胸前一無二兩肉),她總是覺得太子太粘著自己不太好,總有一天他要學著自己成長,才能牢固地坐穩那個位置,不過在此之前,她自然不會背信棄義。
再次閉上眼,徐若愚猛地跌落進那雙幽深的眸裡,她感覺整個人都飄乎乎地,似夢似醒睡的很不踏實,正當她馬上就要放鬆下來,有人突然推了他一把,喊道:“小魚,不要再睡了,該去學堂了。”
徐若愚很無奈,很傷心……她根本就沒怎麼睡好不好?說什麼今夜也不能讓小太子和自己一起睡了,她把一切的錯誤都歸咎在君楚川霸佔了自己的一半床,讓她無法翻來翻去,所以導致睡眠不足。
不過進了白璐堂,徐若愚發現不只是她,自己的三個兄弟,就是連君楚川他們幾人也一臉疲憊,大家頂著黑眼圈互相看了看彼此,心照不宣。
徐若愚哈哈一笑:“你們也睡得不好,就讓我心安了。”
“靠,老大你心眼太壞了!”葛小鬼打了個哈欠。
“你老大我的心早就被狗吃了,我們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失眠也要一起啊。”
徐若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君孤鶴,他好似也很疲倦的樣子,怎麼也沒睡好?不知道晚上又動了什麼心思呢,另一旁的幾個人都紛紛湊在一起說話,自從那日她打了吳沁柯,那小子也老實不少,不來挑釁自己,其他學子看她如此霸道無賴,也乖乖地繞道走。
君楚川疑惑地問:“小魚,你昨晚沒睡好嗎?是不是我的緣故?”
君孤鶴猛地抬起頭,目光看過來,徐若愚笑著向小太子解釋,“和你沒關係的。”
“怎麼會沒關係!”君楚川挎著一張小臉道:“是不是我昨晚壓得你不舒服?是不是還在疼?今晚我絕對會小心一點,動作慢一些……”
徐若愚滿頭黑線,這話怎麼聽得那麼怪怪的,她抽了抽嘴角,“不是,那個……”
其他三兄弟一臉曖昧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太子殿下,然後再看了看徐若愚時,見到她一臉怒色,不由收起看戲的表情,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徐若愚什麼都沒解釋呢,梅老夫子來了,哎喲她的頭好痛啊,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這個太子殿下,腹黑的呀……
她的目光又不小心看到君孤鶴的臉,好似更黑了些。
然而她沒看到的是,君楚川看向君孤鶴挑釁的目光,彼此冷冷一笑。
今日梅老夫子心情似乎也很差,拿著書點完名後,就開始黑著臉說起長篇大論來,徐若愚算不上真正的翎國人,也不算精通曆史,對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很是蒙圈,而且越聽頭越痛的厲害,她讓葛小鬼打掩護,一頭栽倒桌子上呼呼大睡。
徐若愚又夢見了君孤鶴那雙幽深的眼睛,目光冷冷地看著自己,只是那眼神中帶了幾分哀怨……
哀怨?
她急得一頭冷汗,剛想上前解釋點什麼,突然啪地一聲,有人拿書砸過來,“徐若愚,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課堂上睡覺!”
徐若愚猛地站起來,懶懶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就見梅老夫子的鬍子都氣成卷的了,他揹著手在自己面前踱來踱去,“朽木不可雕也,你說說你啊……”
BLABLABLA……
徐若愚就看到梅老夫子的唾沫四濺噴向自己,直到說完了,她淡定地抹了把自己臉上的口水,衝著百里和小鬼使了個眼色,意思在問:梅老夫子什麼個意思?
葛小鬼一臉無奈地聳聳肩攤攤手,自求多福啊,誰讓你踩到梅老夫子的尾巴了。
尾巴?梅老夫子有尾巴麼?
徐若愚看了看梅老夫子的屁股,這下子徹底激怒了他,喝道:“你給我說說看,到底是先安內,還是先攘外?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治你個不敬夫子之罪,我們風月書院可容不下你這種學生!”
哦——徐若愚恍然大悟,想必今日朝堂上為了安內還是攘外的事吵翻了,才會令梅老夫子如此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