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紅顏禍水,哀家是萬萬留不得了!”
“方才樂壽堂那邊傳了訊息過來:說蓉妃娘娘昨夜帶人去了那邊把禧貴人的容貌給毀了。聽說禧貴人現在已 是奄奄一息,面容更是慘不忍睹,極其的猙獰。”桂嬤嬤將那名宮女回稟給自己的訊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
見有人已經為自己代了勞,太后不急不緩地啜了口茶,“她到是明白哀家心意!”太后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又追問:“蓉妃昨夜什麼時辰去的樂壽堂?”
“估摸著應該是酉時過去的。”桂嬤嬤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同時也在心底暗暗揣測蓉妃這麼做的目的。
見身後之人手中的動作頓住了,太后回身看了她一眼,“怎麼,難道你是懷疑蓉妃的動機嗎?”
桂嬤嬤堅定的點了點頭,“表面上蓉妃娘娘這麼做大有討好您的意思,但實際上卻是公報私仇。禧貴人未進 宮之時,宗室的內眷們私底下時常會議論康王府上的傳聞,據奴婢所知,烏雅福晉與禧貴人的額娘積怨已久 ,而且烏雅福晉時常仗著有宮中蓉妃娘娘的庇佑,對禧貴人母女更是百般的刁難與羞辱。從前禧貴人得寵之 時,雖然沒有明著打壓烏雅福晉,但烏雅福晉也知曉避忌;只是禧貴人如今不但觸犯了宮規而且還觸怒了聖 上。依著蓉妃娘娘平日處事的原則,又怎會輕易地放過禧貴人。”
“可知禧貴人為何觸怒了皇帝?”聽桂嬤嬤說沐婉芙觸怒了奕瑄,太后忍不住追問了起來。
“這個,奴婢就不得而知了。”桂嬤嬤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不管如何,總算鎮住了宮中的這個紅顏禍水。太后也不打算再追問下去,遂又吩咐桂嬤嬤:“康王乃我朝之 重臣,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都是他康王的親生女兒,若是讓他知曉了此事斷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禧貴人被 毀容之事暫不可走漏了訊息;對外宣稱:禧貴人身染疾疫,需要在別苑休養一段時日,任何人都不可前去探 望。”
“奴婢遵命!”桂嬤嬤應了是,這才繼續替太后捏著肩膀前來請安的妃嬪也都陸陸續續地到了慈寧宮外。
除了剛剛產下四阿哥的錦妃仍在坐蓐沒來給太后請安,皇后領著眾人款步走進殿內,朝寶座上的太后行禮道 :“臣妾們給老佛爺請安,恭祝老佛爺萬福金安!”
眾人的袍角都溼漉漉地滴著水滴,太后看後也怪不落忍的,喚道:“都起來吧!”喚了眾人起來,太后這邊 也吩咐桂嬤嬤該賜坐的賜坐。
“謝老佛爺恩典!”眾人由皇后領著謝了恩,待桂嬤嬤搬了椅子後才一一坐了下來。
見所以妃嬪都坐了下來,太后這邊也言歸正傳了:“今兒你們過來,哀家還有件事兒要交待你們。昨個兒晚 膳過後,福泰宮的奴才來報:說禧貴人身染疾疫,太醫瞧了情況後說是要在宮中靜養;再者,這也是個容易 傳染的病,你們都得小心才是。所以哀家昨兒下了旨意,讓他們連夜送了禧貴人去別苑安胎養病,怕是得有 些日子才能回宮。”
蓉妃顧自取出了帕子點了點眼角,眸光中不經意的露出了些許得意,只是一瞬間便盡收了眼角的笑意,偷偷 瞥了眼寶相莊嚴的太后:自己這一回替太后了了一樁心事兒,這麼大的一份兒差,怕是最少也要給個正二品 的夫人噹噹吧!蓉妃正在心裡暗暗打著自己的小如意算盤。
皇后聽太后這麼說,心裡自然也是有數的,端起了茶盞看了眼珍妃旁邊的蓉妃。
淳妃對福泰宮的事情多少也有些耳聞,聽著太后含糊其辭的話語,瞅了眼蓉妃,心底大概的也摸著了底兒。
眾人陪著太后又坐了會兒,也都跪安了。待眾人齊退出殿去的時候,桂嬤嬤得了太后的吩咐喚住了蓉妃。
蓉妃前腳還未踏出宮門,桂嬤嬤這後腳就追了出來,帶著寶姝停住了腳步,客氣地說著:“桂嬤嬤,可是老 佛爺那邊有什麼事兒要吩咐本宮?如果有,您不妨直說。”
“娘娘客氣了。”桂嬤嬤賠笑地說,隨即又道:“老佛爺有請,蓉妃娘娘,您這邊兒請!”
這想什麼就來什麼!蓉妃在心底暗暗地竊喜著,沒想到這晉封這麼快就來了。隨即搭著寶姝的手顧自走在前 面,再次往正殿去了。
桂嬤嬤領著蓉妃再次回到殿內的時候,太后正斜靠在暖閣的炕上,身前有兩名宮女正在替她按摩解乏。
“臣妾(奴婢)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吉祥!”蓉妃領著寶姝柔聲給太后請安道。
太后仍微閉著眼睛,頭也未曾抬一下,蓉妃依然半福著身子,心裡不禁開始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