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只要你們仔細了自己手中的差事兒,本宮保準不會虧待了你們。”
“奴婢(奴才)們必定誓死效忠娘娘,絕不敢跟主子耍心眼兒。”寶娟與友福等人忙惶恐地跪下,向沐婉芙 表著自己的忠心。
“我跟前兒的事兒還是由你們幾個伺候著,從內務府帶回來的那幾個,先讓她們跟著春兒與萍兒做些粗活。 ”沐婉芙撫上腕上金鑲珊瑚珍珠鐲子,頓了頓又說:“福薄的翠嵐已經離本宮而去了,本宮可不想你們其中 的任何一個再步了她的後塵。”
寶娟深諳其中的深意,恭敬道:“奴婢記下了,奴婢們必定不辜負娘娘的厚望。”
“下去吧,本宮想歇會兒,留寶娟在殿內伺候就行了。”沐婉芙淡淡吩咐道,隨即扶著寶娟的手往暖閣內去 了。
酉初時分,沐婉芙才由寶娟伺候了起來,坐在暖閣內吃茶。友福踩著碎步進了殿,稟報道:“啟稟主子,御 前的陳公公求見。”
“快傳!”沐婉芙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帶著寶娟等人到了殿外接旨。
一身著棗紅色緞繡團福紋棉袍的身影跨進了殿內,此人正是那日沐婉芙在甬道內撞上的那名內監,細瞧他: 眉眼也算清秀,整個人由內而外的透著一股精靈氣兒。那陳二喜忙向沐婉芙行了個雙安道:“奴才陳二喜給 禧嬪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陳公公免禮,起來吧!”沐婉芙客氣地喚了他起來,又從寶娟的手裡取了兩錠金元寶放在陳二喜的手裡, 道:“陳公公長年累月的在皇上身邊伺候著,這勞心勞力更是不必說了,本宮這裡有點小心意還望公公收下 。”
這陳二喜是御前的上事兒太監,從沒少得各宮妃嬪的賞賜,各宮也都識趣兒,萬萬不敢開了罪了他。俗話說 人在這世上走,誰沒有用得著誰的地方。別說是得寵的眾位妃嬪要對他客客氣氣的,恐怕就連中宮的皇后娘 娘也得給他三分薄面。他也是宮中極有臉面的上事太監,為人也算忠厚謙和,並沒有狗仗人勢的壞習氣。
“奴才在此謝過禧嬪娘娘的賞賜!”陳二喜笑眯眯地接過了賞銀攏入了袖中,又言歸正傳道:“奴才先向娘 娘道喜了,皇上今兒翻了娘娘的綠頭牌,娘娘您趕緊得給自己拾掇拾掇,等萬歲爺來了好接駕!”
陳二喜的話音剛落,寶娟與友福、春兒等人皆是面含喜色,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等到了皇上翻牌子,如今也 算熬出了頭兒;只聽寶娟等人齊道:“奴婢(奴才)們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沐婉芙心裡說不出高興還是歡喜,只覺著心底有些矛盾:按理說,能得到皇上的寵幸向來是宮中頭等要緊的 大事,如此一來也可以藉此暗地裡查出翠嵐被害的真相;更可以為府裡的額娘爭些臉面,如此她們母女便再 也不必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她一定要讓烏雅家的人看看,她日後是如何將他們踩在腳下的!
“勞公公走這一趟了。”沐婉芙盡收了眼底的冷笑,親自扶了了陳二喜起身,又將腕上的一對金鑲珊瑚鐲子 退下塞入他的手中。這陳二喜也甚是滑頭,先來個大喘氣兒,愣是讓他討了兩回賞。
傳了話、得了賞,陳二喜便帶人離開了福泰宮。寶娟依例在福泰宮的宮外掛了盞紅燈籠,這是妃嬪得幸的彩 頭,不論在宮內、還是行宮,凡被皇帝召興的妃嬪宮門前都得如此。掛好燈,寶娟與春兒、萍兒等人準備了 淨身的熱水,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沐婉芙淨身沐浴。
氤氳的霧氣嫋嫋娜娜,沐婉芙撩了些馨香的花瓣輕輕地玩弄著,過了今夜她便是天子的女人;一切的前塵舊 事都與自己再沒了關連。看似平靜地神情下,卻是忐忑不安的:那日衝撞了聖駕,卻又匆忙的辭了聖上,今 日又該如何面對他………這世間的最高統治者或是她日後的‘夫君’?今夜的良人會是自己想要的歸宿嗎?
寶娟本想為沐婉芙梳個華麗的髮髻,卻被沐婉芙止住了,“皇上是這六宮之中的主宰,嬌的、豔的、俏的、 俗的、美的,什麼樣的女子未見過;今日咱們就反其道而行之,越淡雅的越好。”
“娘娘指點的極是,奴婢記下了。”寶娟將手中一支極華麗的流蘇簪放回了鈿盒,又取了支翠鏤雙喜福字簪 替沐婉芙挽了個松髻。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沐婉芙凝望著鏡中的自己:峨嵋淡掃、秋波似水、朱唇輕啟、膚若凝脂 ,宮中女子最大的資本便是這如花的美貌。不能太輕浮亦不能顯得孤傲了,嫻靜中不失呆板,一顰一笑間亦 不可失了禮數;似笑非笑間透著股靈氣,心裡再得意也不能在臉上顯露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