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身影外,一切都照舊如常。寶娟帶著春兒、萍兒和小月、桂香等人在殿外打 掃收拾著,友福帶著幾名粗使的太監將宮內枯萎凋謝的花草一一的撤換了,將內務府新呈的水仙、山茶更換 進了殿內供沐婉芙賞玩。
照例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完安,沐婉芙坐在炕上顧自出神。春兒捧了盞雙皮奶茶走進了暖閣,待走到沐婉芙的 身側輕輕地放在了桌上,說:“主子,用些奶茶吧。”
“翠…”沐婉芙剛要開口,才發現跟前站著的並不是翠嵐。心底一時間又打翻了五味瓶,於是緩緩端起蓋碗 ,吩咐身旁的春兒:“下去吧,不必在跟前兒伺候了。”
“是,奴婢告退。”春兒拿了漆盤跪了安,才輕輕地退出了殿內。
待春兒退出了殿,沐婉芙才將手中的書卷丟在了茶案上。無力地揉著太陽穴,心中不禁有個疑慮:為何一連 三日景陽宮那邊都沒有人過來探望?按理說,翠嵐溺斃的訊息景陽宮不可能不知道,怎會這麼久都沒個動靜 呢!
正出神間,只聽外間傳來友福的聲音:“啟稟主子,景陽宮的麗小儀求見!”
沐婉芙理了理衣飾,淡道:“快請小儀進來”
不一會兒,佟香雪帶著雙紅急匆匆的進了殿內,還未坐下便走到沐婉芙身邊拉著她的手,“妹妹,翠嵐那丫 頭的事兒姐姐都聽說了;那麼伶俐乖巧的丫頭,怎會說沒就沒了,這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佟香雪字 字句句地說著,而後細細地觀察著沐婉芙神情的變化。又握住了沐婉芙的手,安慰她道:“姐姐知曉翠嵐那 丫頭是你身邊最得力的人,可不管怎麼說,她現下已經不在了;妹妹還得保重自個兒的身子才是。”
正當她們說話間,寶娟帶著萍兒捧了新沏的茶走了進來。將一盞鐵觀音放在了沐婉芙的手邊,又將粉彩纏枝 蓮花茶盞放置佟香雪的手邊,才拿著漆盤與萍兒一同退到了沐婉芙右手邊候命。
沐婉芙剛端起了茶盞,便瞧了眼佟香雪身邊跟著的雙紅,點頭附和道:“讓姐姐費心了,都是妹妹不好。”
佟香雪心下也不知道她剛剛那一望是什麼意思,便道:“若不是那日姐姐受了福貴人的邀去了啟祥宮串門子 ,或許翠嵐現在還會好好的在妹妹身邊伺候著,也不至於遭歹人所害。”說罷一臉的自責。
沐婉芙深知佟香雪的為人,心下不禁思忖她怎會說出這番話,這也不像是她的做法。只聽佟香雪又氣道:“ 鵲兒那丫頭做事愈發的不上心了,前幾日我已打發了她去樂壽堂思過。若是她早些去啟祥宮通報,或許翠嵐 也就不會出事,怎麼說她也有些過失,打發她去樂壽堂已算是最輕的處罰。”
“只怪翠嵐那丫頭福薄,也怨不得別人,妹妹的事情讓姐姐如此的費心,都是妹妹的過錯,還望姐姐要怪罪 妹妹才是。”沐婉芙客套地說著,細細地凝望了佟香雪一會兒,便又招呼了她用茶點。
佟香雪陪沐婉芙坐了許久,說了好多的體己話才起身辭了沐婉芙,帶著雙紅離開了福泰宮。
待佟香雪走後,沐婉芙不禁覺著有些地方不大對勁兒。就算鵲兒再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也不至於打發她去 樂壽堂那種地方思過吧!
午膳,沐婉芙進得明顯比前兩日多了些;友福一一的記下了,寶娟與春兒等人面上也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
既然有那麼些的疑問都未解開,就更得一一的去弄明白。一想到枉死的翠嵐,沐婉芙就更加堅定了自己心底 的想法。
用完午膳,寶娟依例呈上了解膩的茶水與消食的水果,沐婉芙用了些便由寶娟服侍著進了暖閣午歇。
輾轉著,沐婉芙依舊難以入睡,於是又讓春兒服侍了自己起來,又吩咐寶娟將福泰宮內幾名得力的奴才招進 殿內訓話。
一刻鐘後,福泰宮的東暖閣內站滿了宮女太監,為首的是寶娟與友福二人,依次分別是春兒、萍兒、小靈子 、小壽字,沐婉芙端起了茶盞一一地掃視著他們,啜了口茶才緩緩開口:“進來本宮身子常有不適,宮內的 諸多事務你們都打點的不錯,有你們在本宮的身邊伺候著,也算是本宮前世修來的福氣。”
“娘娘謬讚了。奴才們不過是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兒,怎敢得娘娘如此大的誇講,奴才們著實受之有愧。”寶 娟領頭代眾人答了話。
“你們做事如何,本宮都一一的看在眼裡。”沐婉芙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茶几上,又接著道:“不論翠嵐, 還是你們;都是本宮這福泰宮裡最得力可心的奴才,以前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現如今你們的忠心本宮都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