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她。
被敏惠公主這麼仔仔細細的敲著,沐婉芙倒覺著有些不自在。正尷尬間,皇后便與淳妃結伴走進了殿內。
“奕宓見過皇后嫂嫂。”敏惠公主福身向皇后請安道。
皇后見了敏惠公主,便扶了她起來,笑著對寶座上的太后與身旁的淳妃道:“快起來吧!有些日子不見,咱 們的惠兒妹妹越發的出挑兒了,要是叫宗室裡的少壯貝勒們瞧見嘍,怕是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吧!”
“皇額娘,兒臣不依。您瞧呀,皇后嫂嫂她又拿兒臣玩笑,您可得為兒臣做主哪!”敏惠公主嘟噥著嘴害羞 地道,頓了頓又說:“兒臣不嫁,兒臣要永遠的陪在皇額孃的身邊。”
皇后身旁的淳妃也附和道:“惠兒妹妹說笑了不是。這姑娘家長大了就是要許配人家的。更何況惠兒妹妹是 皇上的親妹妹,是咱們皇家的金枝玉葉,又是老佛爺的心肝兒寶貝兒,老佛爺篤定會為妹妹尋得一位智勇雙 全的額駙,那樣才對得住妹妹的才貌不是。”
敏惠公主的臉更加的燥紅了起來,太后這才對皇后與淳妃道:“你們別再拿哀家的惠丫頭玩笑了,要是真把 這小妮子嚇出個好歹來,那以後誰來陪哀家聊天解悶兒呀!”說罷便對敏惠公主招了招手,又說:“快坐到 哀家的身邊來,若是再不過來,你皇后嫂嫂再拿你玩笑,哀家可就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咯!”
敏惠公主聞言趕緊坐回了太后的身邊,太后又命桂嬤嬤給皇后與淳妃看座,待宮女奉上了茶。皇后與淳妃、 敏惠公主,沐婉芙一起陪著太后吃茶,閒聊。隨後,貴妃與珍妃、馮昭儀、麗小儀、靜貴人等一眾宮嬪也都 陸陸續續地到了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在慈寧宮裡坐了好半天,眾人才跪安退出了慈寧宮。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佟香雪得幸後,她的氣色也 比從前水潤了許多,就連面上的笑容也透著股喜氣兒。出了慈寧宮後,佟香雪便邀了沐婉芙去自己的景陽宮 坐坐。沐婉芙見她比從前開朗了許多,這心裡也比前些日子好過了許多,兩人結伴一起有說有笑的往景陽宮 去了。沐婉芙還正愁沒機會把些要緊的話告訴佟香雪,如此一來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兩人回到景陽宮後,佟香雪又換上了家常色的素緞團福棉袍,香扇髻上簪戴著一隻赤金的點翠珠花簪,耳間 的瑪瑙耳墜渾圓飽滿,想必是皇上新賞的釵飾。眼尖的沐婉芙瞧見她皓腕上戴著一對兒水頭極好的翠鐲子, 於是拉過她的手臂細細地看了起來,才問:“姐姐,這鐲子也是皇上新賞的吧?”
佟香雪撫著腕上的翠鐲子,含羞地點了點頭,只見雙紅帶著一名小宮女捧了新沏的香片與兩樣素點一一的端 了上來。待東西放下後,佟香雪又打發了雙紅到殿外伺候著,才示意沐婉芙用茶點。殿內只剩下了翠嵐在旁 邊伺候著,沐婉芙忍不住好奇地低聲問她:“皇上,皇上他待你好嗎?”
“你這壞妮子!”佟香雪嬌笑地輕戳了下沐婉芙的額頭,便故意賣起了關子,緩緩地開口說:“妹妹要是真 想知道皇上對姐姐好不好,等皇上翻了妹妹的綠頭牌便知道了。”說完神秘兮兮地對沐婉芙一笑。
沐婉芙聽後佯裝生氣地起了身,道:“既然姐姐這麼說,那妹妹便回宮巴巴得等著皇上翻牌子好了。這茶呀 ,姐姐自個兒品吧。”說罷便要帶著翠嵐往殿外走著,卻被佟香雪一把給攔了下來。
“罷了,罷了!你這丫頭就是這樣的倔脾氣,姐姐說給你聽便是了。”佟香雪又拉了沐婉芙坐下,一字一句 地說。
坐下後的沐婉芙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連一旁的翠嵐也跟著笑出了聲,佟香雪這才明白自己著了她的道兒, 於是撓著沐婉芙的癢,嗔道:“叫你騙我,叫你騙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騙我了。”
沐婉芙從小就怕癢,連忙閃躲了起來,最後才討饒道:“不敢了,妹妹不敢了還不成嘛!”於是兩人又在殿 內鬧了好一陣子才停下。
鬧玩了,沐婉芙又恢復了往日的面貌,端起了手邊的茶盞忽然嚴肅地問佟香雪:“上回之後,姐姐宮裡的這 些個奴才們可還再鬧騰過?”
“倒也還算省心,這宮裡上上下下雙紅打點的還算妥帖。興許是被妹妹上回給鎮住了,再也沒鬧騰了。就算 他們有那個膽兒,也不敢給自己找死不是。”佟香雪吹了吹茶沫,語氣平淡地說著。
沐婉芙也啜了口茶,聽她這麼說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姐姐這麼說妹妹也就可以安心了。”說罷便放下了手 中的茶盞,又繼續道:“這些狗東西都是這樣的勢力,哪位主子要是得了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