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紅你慢慢說,你家主子到底怎麼了?”沐婉芙聽後異常的沉著冷靜,細細地盤問事情的經過。
雙紅微微點了點頭,又道:“主子午歇起後,說想去御花園轉轉,奴婢便陪著主子一塊兒去了。不想轉彎的 時候,正巧兒與永壽宮瑛婕妤身邊的綠蟬姑娘撞上了,那綠蟬姑娘自己不留神打翻了呈給婕妤娘娘的補品, 卻偏不講理硬說是我家主子給打翻的,還強行命永壽宮的內監們帶走了我家主子去婕妤娘娘那兒興師問罪。 ”
“這些該死的東西!”沐婉芙氣急地站了起來罵道,又對雙紅道:“在前面帶路!本宮倒要看看,她一個不 知死活的東西能鬧出什麼動靜來。”又吩咐了翠嵐與友福在宮裡打點一切,自己則帶著寶娟與雙紅急急地往 永壽宮趕去了。
永和宮
淳妃正悠閒地磕著瓜子,翻著手裡的書頁。只見寶蟬急急地走進了殿內,稟道:“娘娘,永壽宮那邊又鬧騰 了起來。”
“她們鬧她們的,咱們看咱們的,你跟著後面兒瞎操哪門子的心哪。她們成不了什麼氣候,不信啊你就看著 吧!”淳妃頭也未抬,不緊不慢地說著。
寶蟬見自己主子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又道:“可這回不一樣!永壽宮的那位抓了景陽宮的麗貴人,這會兒 子正要興師問罪呢;這不,福泰宮的禧嬪娘娘正帶著人往永壽宮趕呢。”
“哦,有這事兒!”淳妃聽後眼睛一亮,放下了手裡的書卷眸中閃過異樣的光彩,又吩咐寶蟬:“派兩個人 去永壽宮那邊盯著,等差不多的時候咱們再過去,本宮倒很想知道,一個不知死活的賤人能鬧出什麼名堂來 。”
寶蟬立即會意地點了點頭,便退出了殿內忙活去了。
淳妃看著寶蟬退出去的身影,自言自語道:沐婉芙,恐怕這次你想不買本宮的賬都不行呢!
緊趕慢趕,半個時辰後,沐婉芙才帶著寶娟雙紅等人趕到了永壽宮的宮門外。只聽瑛婕妤的聲音清晰地傳了 出來:“麗姐姐,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同被皇上冊封的妃嬪。才一眨眼的功夫,姐姐怎的就從從四品的婉儀降 為正六品的貴人呢!妹妹還聽聞,定省過後從慈寧宮出來,就連那最卑微的常在答應都敢對姐姐不敬,也難 怪妹妹這宮裡的奴才們會有眼不識泰山。妹妹在這裡先向姐姐陪個不是,還望姐姐不要怪罪這些個不懂事的 奴才才是。”說完輕蔑地笑了笑。
“妹妹說的倒輕巧!你宮裡的奴才在半路上打翻了東西,還不由分說的將姐姐強行帶回永壽宮來興師問罪。 敢問妹妹,若是下回我也讓宮裡的奴才這樣放肆一回,不知道妹妹會作何敢想?”佟香雪笑著看定瑛婕妤, 一字一句地質問她。
那瑛婕妤身後的綠蟬大聲斥道:“放肆,我家小姐現在是皇上親封的正四品婕妤!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 被降了位份的貴人,還敢在我們永壽宮內大放厥詞。”
還未等內監通傳,沐婉芙便徑直衝進了永壽宮內,狠狠地瞪著狐假虎威的綠蟬。瑛婕妤雖說是正四品的婕妤 ,但乍一看到來勢洶洶的沐婉芙還是不免有些驚訝,又故作親暱地對沐婉芙道:“今兒是什麼日子呀!怎麼 禧嬪姐姐也這麼得空,竟也想起到妹妹這永壽宮來逛逛了,不會是幫別人說話來了吧!”
沐婉芙並不理會瑛婕妤的嘴臉,不緊不慢地問著身邊的寶娟:“這宮裡的奴才要是當面衝撞了主子,該如何 處置啊?”沐婉芙不懷好意地看了眼瑛婕妤身後的綠蟬,故意問。
“這得視情節輕重來處理。如若只是在背地裡嚼主子的舌根,宮裡的掌事姑姑可以代主子行罰;若是當著主 子的面說了或是做了不敬之事,輕則杖責罰之、重則交由慎刑司發配到辛者庫做苦役。”寶娟立於沐婉芙的 身側恭敬地答道。
瑛婕妤不悅地掃了眼寶娟,又對沐婉芙道:“若要論起長幼,妹妹得叫您一句禧嬪姐姐。可眼下倒底是在妹 妹的宮裡,若是真要教訓這些不懂事的奴才們也不勞煩姐姐您動手哪;萬一傷著姐姐哪一根手指頭,妹妹可 是沒法兒向太妃交待的呀!”
“瑛妹妹,你這話姐姐可不愛聽了。如今妹妹有孕在身,可這宮裡的奴才們眼瞅著都不大可心,若是叫妹妹 親自動手,姐姐唯恐動怒會傷了妹妹的胎氣。反正姐姐還是一個人,今兒不如就替妹妹受回累。叫這些個奴 才們好好的長點記性:我要她記住什麼是主子該做的,什麼是奴才該受的!”沐婉芙依然面帶微笑地一步步 走近瑛婕妤,隨即揮手賞了那綠嬋一耳光。
那綠嬋應聲摔倒在地,一旁的瑛婕妤氣的已經快冒煙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