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熟悉不過的密道,向婉華夫人的所在走去。
進了密室,沐婉芙便嗅到了淡淡的紫檀香,那個端坐在楠木輪椅上的女子越來越近,她的手邊永遠都是那尊 青花茶盞,“要禧妃你這麼晚還在宮中走動真有些對不住,不過你放心便是,我定會讓暗夜護得你們母子的 周全,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沐婉芙坦然一笑,“如此說來,我便先替孩子謝過夫人了。”
暗夜將沐婉芙帶到後依例守在出口處,婉華夫人便也不再與她繞彎子,直接切入正題道:“今日叫你過來, 想必你已能料到些什麼。聽說太后的心肝肉兒就要成親了,據我所知,新科狀元與禧妃你還有些淵源了。”
沐婉芙下意識地用餘光瞥了眼暗夜,她連這些都告訴了婉華,她這樣做是想與自己聯手、還是想害死自己, 只是一剎那的猶豫、沐婉芙如常道:“夫人怕是說笑了吧,新科狀元馬上便要成為老佛爺的乘龍快婿了,而 我不過是後宮裡一個小小的妃子而已,怎的就與朝中新貴有淵源了?”
帶著面具的女人目光一凜,冷聲道:“我平生最討厭的事情便是在我面前裝糊塗的人。既然禧妃你非要說自 己與那人毫無瓜葛,那麼你去替我辦件事。”
沐婉芙點了點頭,婉華夫人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德昕那個賤人害得我成現在這幅樣子,我怎能讓她 的女兒和和美美的度完餘生。所以,我要你替我把奕宓引出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暗夜便可以了。”
“不行!”沐婉芙斬釘截鐵的拒絕著,“夫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奕宓在太后心中的位置,若是奕宓有什麼不測 的話,太后只要將最後見過她的人一一召去問話便可;夫人您這麼做根本就不是在幫我,況且宮中耳目眾多 ,只有留下一個活口我便會萬劫不復。”
“你思慮的倒是挺周全。”婉華夫人冷笑地看著沐婉芙,“既然你對奕宓下不了手,也怕德昕會順藤摸瓜找 到你的身上、對你和你的孩子不利,那你就去殺了那個男人。區區一個狀元,在宮中誤食了東西回到府中中 毒身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不是一直說說你是忠於我的嘛,明日就是你表現忠心的時候了,你不會讓我 失望吧?”
說來說去,原來她是在這裡等著自己:若事情成功倒也罷了,若有什麼差池了話,她一樣也難脫干係,婉華 果然夠狠夠狡猾。思慮至此,沐婉芙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婉華夫人靜靜地剔著茶沫,暗夜已不知何時拔出利刃抵在沐婉芙的頸部,“從我說起奕宓和那個狀元郎的事 情,你便一直這樣推諉我,是你真的怕連累了自己,還是你根本就對自己的舊情人下不了手?”
沐婉芙不由暗暗驚心,原來她早已知道了一切,只是裝著不知道罷了,“既然夫人已經知道了原委,何必再 多此一舉問我呢。”沐婉芙坦然地看著婉華夫人寒氣逼人的眸子,鬆口道:“您說的沒錯,我的確下不了手 。縱然我與他舊日的情分已不復存在了,要我對他痛下殺手我確實辦不到。”
“辦不到?”婉華夫人嘴角的笑意愈加詭異起來,啜了口茶方徐徐道:“你這麼不捨得自己的舊情郎我也不 便再勉強你,只是有得必有失,你既然選擇了保他的性命、那麼靈素就得交由我來處置。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找的……”
“你……”沐婉芙欲掙扎著與她辨理,怎奈暗夜加重了手中的利道,冰冷的刀刃有即將穿透肌膚的慾望,“ 到底我要怎樣做,你才肯放過我的孩子?”
婉華夫人遞了個眼色給暗夜,暗夜才將劍收回了劍鞘。
“我的條件很簡單:自古魚與熊掌便不可兼得,而如今你想在我這裡空手套白狼,你以為自己有那個本事嗎 ?成大事者必須有所犧牲,要麼是你的孩子,要麼就是那個人,你只能選他們其中的一個。”見沐婉芙還在 思忖,婉華夫人又道:“靈素和她的乳母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替我辦妥了事情,我自然會將她 們安然無恙的送回你的身邊;如若不然,你便準備好替她們收屍吧,反正你腹中的孩子就快出世了,多一個 、少一個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可就全憑禧妃你的意思了。三日之後,只要暗夜提著我想要的東西回來覆命, 我便會將靈素安然無恙的給你送回去。暗夜,你好生的伺候禧妃娘娘回去,若是禧妃娘娘有什麼閃失的話我 定唯你是問。”
“是,屬下遵命!”暗夜畢恭畢敬地應著,遂對沐婉芙做了個請的手勢,“禧妃娘娘,這邊請。”
“但願夫人是個信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