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小乖乖,我今天虐了婉妃,你。。。你罵我吧。。。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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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細雨纏綿,沐婉芙側身靠在綿綢軟枕上靜靜的聆聽著細微的雨聲:心口上的刀傷還在隱隱作痛。現實或 許殘酷的讓人不能接受,原來六宮粉黛都敵不過那一個死了多年的女人。好在這個道理,她在很早以前就明 白了,好在她還有兩個孩子。她似乎都快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她已經不是豐德五年八月入宮的禧嬪了, 如今的她是賢妃,因救駕有功而被晉為從一品妃位的賢妃,禧賢妃!!
殿內,有細碎的腳步聲自暖閣內響起,是寶娟端了盥洗的熱水走了進來。輾轉反身之間,寶娟已行至床邊, 欠身道:“是奴婢吵醒了主子。”
沐婉芙略顯倦容地坐了起來,“不妨,反正我也一夜未閤眼。讓膳房備點白粥和兩樣小菜,我有些餓了。”
“是!”寶娟應下了,又吩咐了在旁伺候的繡鳳去準備,隨即扶了沐婉芙坐到了梳妝檯前梳妝,沐婉芙嘆息 地輕輕拂過光潔如凝脂的臉頰,“你說,是我長得像仁惠皇貴妃呢,還是關雎宮的婉妃長得像她?”
寶娟拿起了梳妝檯上的梳篦為沐婉芙輕輕梳理著秀髮,回了話:“奴婢那日也沒有機會得見婉妃娘娘,只是 聽宮裡的老人們說:婉妃與仁惠皇貴妃確有八九分的相似,而且還體帶異香,無論是神態氣韻、還是一言一 行都像極了仁惠皇貴妃當年,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也難怪皇上會對婉妃鍾愛有加。奴婢雖無緣得見 婉妃,但憑著宮中的這麼多傳言,奴婢以為婉妃必是美人無疑,否則也入不得皇上的慧眼。”
“是啊!六宮裡何時缺過美人,或者說,有哪一個曾經不美。”沐婉芙微微感嘆。
終於,她將那精美無雙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銅鏡中頓時露出一張十分可怖的臉:一張完整的臉上刀痕縱橫 交錯,每一刀都劃的極深。不必想,也知道下此狠手的蓉妃與沐婉芙有多深的仇恨。
“哐!!”
清脆的碎裂聲對沐婉芙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透過銅鏡看到滿臉驚恐的繡鸞,面對這張真正的容貌她已經坦 然許多,可怖的臉上連笑意也十分的詭異,“你們替本宮想想,若是有一日我正在這樣卸妝,皇上忽然走了 進來。你們說,皇上會是怎樣驚愕的神情?”
寶娟對繡鸞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的將暖閣內的碎片清理掉。繡鸞的手腳也算利落,將碎片收拾好了忙退了 出去,見寶娟沒有答案,沐婉芙似在自嘲:“連你們都被嚇著了,更別說皇上見著本宮現在這副尊容呢。不 過,這裡的每一刀,都是蓉妃和麗妃賜給本宮最好的禮物,若是沒有她們的話,也成就不了今日的禧妃。” 沐婉芙對於賢妃的封號還是有些陌生,“本宮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已經是賢妃。”
“在奴婢看來,一個人的容貌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一個人心性。主子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靠的是你 堅強不屈的毅力和敏銳的洞察力。有些人容貌堪稱絕色,卻懷著一顆蛇蠍心腸,每日只想著怎麼算計別人, 怎麼將對手拉下馬來。比如:皙蓉皇貴妃,錦妃,瑛嬪,月貴人,康王福晉,她們雖都是美人,可在奴婢眼 裡卻是世間最最醜惡的女子。”寶娟的話多少帶著安慰沐婉芙的意思,“主子舊容雖毀,但您心存善念,所 以上天才又額外的恩賜了一張人皮面具給您。您為了皇上的安危,甚至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就算有一日你 的容顏漸漸老去了,相信皇上愛您的心也不會變。”
沐婉芙顧自望著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皇上是愛我這個人,還是愛那五六分的相似?”忽然一笑置之, 重又將人皮面具輕輕覆在臉上,鏡中再次出現一個姿容清麗的女子:眉若新月,膚若凝脂,雙眸盈盈似秋水 ,朱唇不點而紅。有的時候她卻恨透了自己的這張臉,康王府當年送自己入宮應該早就知道自己與惠妃的相 似,所以才逼著自己來了這人間地獄。六年了,六年的宮廷鬥爭讓她的臉上略帶滄桑之色,也讓她明白後宮 裡的生存法則:要在這裡活下去,就要比對手更狠、更絕。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樣殘酷的人生,究竟何時才能結束,而她今年才二十一歲……
對著鏡中的自己綻放了一個溫暖的笑意,沐婉芙便吩咐寶娟:“梳妝吧,否則就該錯過了婉妃在萬春亭聽曲 的時辰。”
“是。”寶娟恭順地應著,隨即替沐婉芙梳理髮髻,重新端了茶進來的繡鸞將漆盤放下後,也來到了寶娟的 身邊幫忙。
養傷的這段日子,沐婉芙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