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輩。只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最起碼我不會對自己最親的人下手;比起你不念舊情對我做 出的種種行為,我自愧不如的很呢。”沐婉芙邊說邊走到的雙紅的身邊,彎腰撿起地下的戒尺,瞥了眼佟香 雪後便沒頭沒臉的朝雙紅打去。
少傾,跪在地下的雙紅聲音微弱地求饒:“貴嬪……娘娘……饒命……”沐婉芙扔下血淋淋地戒尺,反問倒 在血泊裡的雙紅,“當初姑娘將刀子刺在本宮臉上的時候怎麼沒見您手下留情呢?現在才知道討饒不覺得為 時已晚嘛?”
“別讓這個賤人有機會尋死,傷了哪兒就傳本宮的旨意讓太醫前來替她診治,治好再把她送去本宮哪裡繼續 討賞。從前經常聽人說要自己仇家生不如死,本宮偶然來興致也想親自體味一番,可不就是委屈了您雙紅姑 娘了嘛。”沐婉芙笑靨如花地看向身子不住顫抖的佟香雪。
“沐婉芙,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不要拿我宮裡的奴才撒氣;好歹你現在也是一宮的主子,難道就會在奴才 們的面前耍狠嗎?”佟香雪忽然起身,惡狠狠地盯著沐婉芙道。
“這麼快就心疼了、心痛了?”沐婉芙仍舊笑盈盈地看定佟香雪,突然粹不及防地甩手給了佟香雪一耳光, 罵道:“本宮正愁沒什麼名目處置你呢,若是你覺著自己的脖子比他們硬的話,大可以以上犯下呀,如此一 來本宮也不愁找不著理由來處置你這僭越犯上的大膽之人了。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佟香雪應聲倒下,卻仍不服輸地強撐著站了起來,恨道:“有本事你最好立馬就取了我的性命,等我有朝一 日得以翻身,你的下場將會比我更為悲慘。”
“口氣倒是不小……”
“衛太醫到!”殿外響起了麻四的聲音,沐婉芙原本走向佟香雪的腳步忽然止住,陰霾的臉上忽而換上了明 媚的笑意,親暱地伸手去攙扶佟香雪,“姐姐這又是何苦了,你我姐妹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而傷了感情,反正 姐姐也已懲戒了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公道自在人心,讓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嚼去吧,咱們還好咱們的。”
恰巧此時衛褚亮由麻四領著進了正殿,佟香雪忽然甩手推了沐婉芙一把,不屑道:“少在這兒跟我套近乎, 誰跟你是姐妹。”而後又重新坐了回去。
寶娟連忙上前扶著了沐婉芙,衛褚亮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隨即向沐婉芙與佟香雪行禮道:“微臣衛褚亮給 禧貴嬪、麗嬪娘娘請安,二位娘娘吉祥!”
“衛大人免禮!”沐婉芙客氣地喚了衛褚亮起來,背過身去取了帕子點了點眼角。
剛進殿時,衛褚亮便瞧見了倒在血泊裡的雙紅,沐婉芙忙道:“衛大人快替本宮瞧瞧雙紅姑娘的傷情,一個 女孩兒家最愛惜的便是自己的容貌,她們進宮為奴為婢本就夠悲慘的了,如今還被毀去了容貌……”沐婉芙 不忍再說下去,只叮囑衛褚亮,“還請衛大人盡心的為雙紅姑娘診治才是。”
“微臣比當竭盡全力替雙紅姑娘診治,還請貴嬪娘娘放心。”衛褚亮恭敬地答應著,隨即帶著身後的小太監 開啟藥箱替血肉模糊地雙紅清理傷口。
待衛褚亮替雙紅處理好傷口,景陽宮內手腳麻俐的宮女已重新奉上了茶點,雙紅也被麻四帶人架了出去。宮 中皆知沐婉芙與佟香雪是同一年入的宮,更知曉她們二人情同姐妹,佟香雪一直久病宮中,所以這些事由沐 婉芙出面倒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今日請大人過來是想讓大人仔細瞧瞧姐姐一直拖著的病情。自本宮被遷往樂壽堂靜思己過之時,姐姐便日 日夜夜都在替本宮提心吊膽的,所以這病也就一直拖著了;大人歷來醫術高明,想必定能拿出令姐姐藥到病 除的方子。”沐婉芙端起茶盞示意衛褚亮不必拘禮。
衛褚亮忙起身道:“承蒙貴嬪娘娘看得起微臣,微臣必當為麗嬪娘娘驅除舊急。”
“衛大人快請坐。只要大人能診治好姐姐的病情,本宮一定重重酬謝大人。”說完,沐婉芙便示意寶娟去給 衛褚亮奉茶,嘴角含著意味深沉的笑意。
“替各位娘娘診病本就是微臣的職責所在,微臣不敢在貴嬪娘娘面前邀功,還望娘娘明鑑。”衛褚亮邊說邊 取出了藥枕與絲線,留在殿內伺候的宮女忙接過了絲線與藥枕,走到佟香雪身邊替她系在手腕上。
沐婉芙繼續飲茶,衛褚亮則專注地為佟香雪把脈。少傾,便示意那名宮女可以取下絲線,自己則開始研墨寫 方:“還請貴嬪娘娘寬心,麗嬪娘娘之所以一直久病宮中皆是因心氣鬱結所致,戾氣閉塞、肝火內藏,再加 上天氣燥熱、夜不能寐,所以才會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