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樣說我,你知道的,我的命都是你的,為你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她緩緩地說完,晶亮的眸子堅定地看著蕭杳,她要讓他知道,她從來不曾後悔過。
蕭杳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從十年前救下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這一輩子都是要為他生為他死的。
他安排她選秀進宮,安排她用媚藥讓蕭冕再也離不開她,這樣,他可全心攝政,將南朝對北朝的抵抗戰爭弄得一敗塗地,讓蕭晢順利地進京。
然後,他又借她的手,除掉了他最痛恨的高陵駿。
這本來是個完美的計劃,偏偏,中間有人橫亙進來。
琳琅那樣的不依不饒,非要查個水落石出,好,他就讓她查,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奈他何呢?
蕭杳是有恃無恐,他的心裡,只有琳琅一個人,別人為他做的任何犧牲,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這一點,林婉縈比誰都清楚,她不過是一枚棋子,而棋子在下棋人的眼中,是隨時都可以丟卒保車的。
儘管她如此卑微地愛著他,可是這個冷麵王爺的心,早就給了另外一個女人,她連吃醋,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我知道你的心,所以,我現在來看你!我不是怕你出賣我,我只是,不想讓你繼續受苦!”
蕭杳輕輕說完,侍從立刻端了一杯酒上來。
流產與嫁禍(5)
林婉縈看了一眼,立刻就淌下淚來。
她在逍遙身邊跟了十年,對於這些宮闈秘事不是不懂的,這一杯毒酒,又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呢。
蕭杳看著她哭,並不逼她,口中道:“你若是不想喝,我也不會逼你!”
“不是!”
林婉縈流著淚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脈脈含情的眼睛深深地看著蕭杳,“我只是想再多看你一眼,因為我知道,我喝下了這杯酒,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很想捂著臉大哭,可是既然得不到憐惜與疼愛,那麼哭泣又有什麼用呢?
她很早很早就知道,哭泣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倔強地任淚水淌著,林婉縈從牢門的空隙中伸出手:“給我!”
侍從將酒遞上,林婉縈那纖細的手腕分明在輕輕顫抖。
蕭杳只作沒看見,他是斷然不會說什麼,不要喝了,這種話的。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送林婉縈上路,而林婉縈也清楚得很,自己在他心裡又是個什麼樣的地位。
酒杯已經湊到了豐潤的唇邊,那真是美好的嘴唇,即使沒有胭脂的浸染,也是那樣的明豔欲滴,飽滿誘人。
手還在顫抖,抖得杯中的酒都要灑出來。
林婉縈看著自己的眼淚一滴滴地掉進酒杯裡,忽然仰起頭:“爺,我想問你一句話!”
蕭杳一愣,還是點頭:“說吧!有什麼要求,現在提都可以!”
本來林婉縈是沒有要求的,她只是想問一個問題,現在聽到這句話,哭得模糊的眼睛也明亮了一些。
“爺,這麼多年,你愛過我嗎?”
這個問題讓蕭杳有些不耐煩,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林婉縈心裡也是明明白白知道答案的,又何必再問?
也許,這就是女人吧。
如果他愛她,他怎麼可能捨得把她送到蕭冕的身邊,如果他愛她,更不會把她交給高陵駿。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炫殘{書酷{網 的,蕭杳只是沉默著,並不願意做正面的回答。
流產與嫁禍(6)
林婉縈滿懷期望的眸子黯淡了下去。
她知道蕭杳不愛她,但是她以為,她都快要為他死了,他哪怕是騙騙她,讓她在黃泉路上走得不要那麼傷心也是好的啊。
但是不,這個男人,他連這一點心思也不願意花。
她早該明瞭的,她愛的是一個多麼冷酷的男人,但是誰讓她愛他呢!
有多少的眼淚,也是隻能流在自己的心裡了。
“爺,你願意吻我一下嗎?”
他說的,她可以提要求,那麼這就是她最後的要求了。
蕭杳的眉心微微鎖起,覺得林婉縈提得這個要求很是讓他著惱,她怎麼會想要他吻她呢?
但是想到自己剛才的話,他也到底不能拒絕她。
“你們都先出去!”
他對那些侍衛們吩咐,侍衛們早就很知趣得在一旁等待命令了,一聽這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