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刻,我就開始缺氧,大腦昏沉沉地。無意識地輕吟著,卻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他在或輕或重地啃舐著我的頸子,弓起背,我不知道是想躲開,還是想迎合。領口已經被解開,他一路吻下來,在我肩頭鎖骨上留下或輕或重印痕;他的舌尖,隔著布料,在我胸前打轉,手指插在他髮間,我又想推開他,又想按下來。
“好痛,不要!”尖銳的疼痛擊潰了我,淚水湧了出來。指甲掐進阮文臂肌,我只想把他拉開。他不再動,吻著我的淚:“寶貝,不哭,一會就好。”感覺他手臂上的肌肉在跳動,我鬆了手,卻發現鮮紅沁了出來。背上汗淋淋的,我試著挪了一下,他喉頭一動,也是一聲呻吟,挺腰略動了幾下;撕裂般的感覺又出現,看著他滿頭的汗,我咬緊牙關強忍。唇舌交纏間,他的動作狂亂起來。
奇異的感覺慢慢出現,我再也忍不住,逸出聲輕吟;柔媚得讓自己嚇了一跳。神經被一次次挑起,又一次次被放鬆,我的嬌吟也慢慢變成了哭聲。我全身痠軟,僅剩的一絲絲力氣全用來呻吟。終於,體內一陣無比灼熱的暖流迸發,伴著阮文的一聲低吼,我的意識幾乎又消失了。
“文。”剛剛嗔怪地喚一聲,火熱的軀體又覆了上來。“寶貝,還痛嗎?”他頭埋在我頸窩,悶聲問道。
“討厭啦,你還說。”我噘起嘴。他輕笑:“這一次,我不說對不起。勝男,我愛你。”我用力推他:“起來啦,你好重。人家都沒力氣了。”他順從地被我推開,攬我在臂彎,手掌在我胸口傷處輕撫,低聲唱起支溫柔的歌。朦朧間,我伏在他胸膛上,沉沉睡去。
眼皮沉得像粘在一起似的,翻了個身,伸長手臂,身邊卻空空如也。我一驚,不是吧,這樣子就拋下我?坐起來一看,帳中有熒熒一點微光,我已經衣著整齊;枕邊有小小一束花。
站起來,我一個踉蹌,體內的異狀讓我又是羞澀又是甜蜜。
握著那一束花,我掀開帳簾走出去。
月華如水,草原卻並不寂靜;遠處熊熊的篝火旁,仍有人聲鼎沸。清越高吭的歌聲隨風飄來。阮文跑那裡去了?我有淡淡的不滿。這算什麼嘛。
哼,不管他,看節目去。
蒙古族能歌善舞,名不虛傳。隔了很多人,都看得到場中少年男女飛旋的身影。
現在還留下來的,多是青年男女了。呵呵,藉機談戀愛。
擠在人群裡看了一會兒,我想起白天小秋訂的約會來。一時興起,我往高坡而去。
草地上,樹林裡,都有喁喁私語的情侶,我小心翼翼地走著。咦,不是說好在這裡的嗎?怎麼沒人?
想來,是已入佳境了。想起自己,我紅了臉偷偷笑。
離開了舞場,這邊的草原蟲鳴唧唧,茸茸的青草在腳下軟綿綿的,微風輕拂,遍體清涼。夜色下的湖水,平靜得似碧錦。我緩緩步去。
脫了鞋襪,我伸足入水。“月光啊下面的鳳尾竹,啊羅,輕柔啊美麗像綠色的霧啊……”輕聲唱起首並不應景的歌,我心裡盡是平安喜樂。
身後有人輕輕擊掌:“唱得真好聽。”聲音正似大珠小珠落玉盤。我咬住下唇苦笑,這就叫冤家路窄。
打是打不過他的,只不過,好歹也要一試;總不能束手就擒不是。
雙手撐地猛然站起,我一個撩陰腿踢了過去,他輕輕巧巧地一避,伸手來握我足踝;中途我一變招,雙腿站定,扔過手中泥團,他皺了下眉,沒讓,雪白衣裳頓時汙跡斑斑。
他身後已經隱隱綽綽有幾個高大人影過來。
林策冷哼一聲,說了幾句蒙語,人影又沒入黑暗中。
我粲然一笑:“王子殿下,好{炫&書&網久不見。”
他倒一時失神,臉上浮起溫柔笑意。
我轉身一躍,縱身入水。
沒遊多遠,我胸口發緊。不是吧,生死關頭,這樣玩我?被淹死的特種兵?傳回去怕不氣死林隊。剛喝了兩口水,就被人提了上岸。胸口已經好似要裂開,我蜷成一團,大力咳嗽。暖流在體內激盪,我鎮定下來。林策解開我衣服,我無力阻攔,只得說:“不要碰我。林策,請你,別碰我。”他的手頓了一頓,仍是解了我外裳,又替我包上一件。心裡一鬆,我例行公事…………昏迷。
待我醒來,已經在輛大車之上,就躺在林策的懷裡。甫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清秀的臉,白晰中泛著紅暈,眼裡有火在燒。我第一反映就是跳車,林策嘆口氣,點了我環跳穴。
一隻手牢牢固定著我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