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托起我的下頷。“是誰?”他凝視著我,面上表情痛苦。
我垂下眼簾,不知道你說什麼。下巴上一痛,“噝。”我吸口冷氣。“是誰?你那文哥?用完了他就扔了你?”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我有點不太明白。“誰是誰?”
他一低頭,狠狠地吻住我。一隻手鉗住我雙腕,另一隻,就粗暴地撕開了我的衣襟。腳不能動,手又在他控制下,我知道,呼叫只會讓男人獸性更熾。咬緊牙關,我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終還是忍不了。當他的手捏住我前胸時,那樣狠厲的力道,讓我縮起身子。他不以為甚,俯下頭,往我嬌嫩蓓蕾上咬下。“林策,求求你,不要。好痛。”
林策冷笑:“痛?先前你不痛?你既不知羞恥,我又何必憐惜殘花敗柳?”
心潮翻湧,個來月再沒吐過的血再次噴出。
他愣住,扯衣替我拭;雙手得放,我不知那裡來的力氣,推他摔到壁角。抓起衣服,我手抖得不成樣子,勉強裹上,我雙手撐著挪到一角。這車居然有門,我推了兩下,不動;他已經又朝我身邊過來,心灰意冷,絕望之餘,我伸長左臂抓住小小車窗,右手成刀,發力砍下。“咯啦。”如願以償,左臂軟軟垂下。看了看右手,我正在想法子,林策已經一把攥住:“你這是為何?”
“既無力自保,留之何用?”看著他血汙滿臉,我不禁微笑。
臨時搭起的金帳裡,正宗蒙古大夫替我接上骨,包上藥後退了出去。
林策拿著套衣服,來脫我身上的。我扯扯嘴角,將右手往矮几上磕去。他急忙擋住,別開頭說:“你身上的衣服,已不能再穿。我不過是想替你更換。”
我冷冷一笑:“林策,我所利用的,不過是你的心痛;若你真心痛,請別逼我;若不是,那又何必惺惺作態。我既能自傷,又何懼死亡。”
他臉容一陣扭曲,揚聲喚進兩個女侍。
身上穿的,早已經不是我原來的了,想來,我昏迷時就換過一套了;只是不知道,是誰換的。
換上蒙族女裝,林策又踱了進來。
“我師父在葉密立,我這就帶你去找他治傷;你這身子,不能再拖了。”坐在我腳下,他伸手來撫我臉。不客氣地拍開,我淡淡說:“謝謝謝謝,早死早超生;落在你手上,這傷有治的必要嗎?”
他淺淺地笑,配著他薄薄的唇,這笑,疹人得很。“我找了你好{炫&書&網久,都沒找到。我實在是撐不住了,想回來找幾個底下人同去。沒承想,我一下子就重病不起。”
“活該,報應。”我不客氣地說:“你找我?我已經是生不如死,你還想怎樣?要我死嗎?那你有種別攔著啊。”
他苦澀地笑笑,凝視著我問道:“還是這樣一直咯血?痛得還是很厲害,是不是?”
我撇撇嘴:“關你什麼事?是不是不咯血不痛你就再打我一掌?”
垂下頭,林策翻來覆去看自己的手。“你知道嗎?你痛昏過去,還在不停地流淚,我就恨不得斬斷了這手掌。”
“我一直在想你,想得胸口痛;我只好喝酒,醉了就能見到你了,那怕你喚著別人的名字。昨晚見到你,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歌聲順著水面盪漾,真好像是九天十地,所有的仙子在奏樂。”
“你的身上,紅紅紫紫,全是吻痕,看得我心如刀絞。這身子,你這身子,本該躺在我懷裡,讓我輕憐蜜愛才是。怎麼就落到別的男人手中!我有多恨,你知道嗎?”他抬起頭來,淚流滿面。
我笑了。“我憑什麼就應該是你的?”仰起頭,望著蒙古包圓形的穹頂:“你知道嗎?剛剛來到這裡,我好害怕,帶了珊珊,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還被父母官賣到妓院裡。”
我曬笑一聲繼續說:“抱著珊珊,我一直走一直走,可是,都沒有人收留我們,還有人放狗來追我。珊珊發高燒,昏沉沉的喊爸爸,我抱著她,再也走不動。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有多麼絕望。”
“每個人都說喜歡我,可是,那時候,所有喜歡我的人,只有文哥一個在幫我。”嘆口氣,我盯牢林策:“說喜歡我的,你不是第一個;可傷害我的,你是唯一一個。”
他急急抬頭,神情激動。我揚手止住他:“林策,你覺得,我會喜歡你嗎?不錯,胸口痛得緊的時候,我會想你;一個人孤零零在甘陝道上膽戰心驚前行的時候,我會想你;甚至,有淫賊、強盜、土匪出現的時候,我都會想你。”咧開嘴,我大笑:“我就在想,什麼時候,我才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