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對她也算投緣,覺得要是拋開身份不講,也是個可以交往的朋友。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拒絕她的好意?
至於君嘯白的叮囑,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甑蕾自問自己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見,應該不至於錯的太沒譜才是。
不知不覺,這大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花園裡頭的外命婦們已吃過午飯,鳳儀宮內殿則要依照太醫囑咐,按時辰進膳,少食多餐,對胎兒更為有利。
等皇后吃完了午膳,再統一接受一下命婦們的朝拜,然後甑蕾她們才能回去。
甑蕾因為沒有在外頭吃飯,便和皇后一起吃了一些。
皇后帶著歉意說道:“累你不能去外邊賞玩,今兒日頭太大,皇上讓我遵醫囑,儘量少出門。皇上他要處理前朝的事兒,沒到晚上是出不來的,他是不能陪我的,若沒有你陪著,我今日便過得毫無意思。”
甑蕾笑著說:“風景這事嘛,都說是近看不如遠觀,到了近前,未必能看到如此美妙的景緻,你說是不是?我今日進宮,能陪伴皇后,是我的榮幸,日後你若是悶了,想找我說話,喊一聲兒,我便來了。”
皇后眉眼舒展,咯咯笑起來:“喊一聲兒你便來?你會飛的麼?”
宮女們將膳桌擺到暖閣窗下,兩人便一邊說話,一邊觀賞著窗外的景緻,一邊慢慢吃著。
出乎意料的,皇后用完午膳之後,接見命婦之前,皇上竟然上到暖閣來探望皇后。
☆、與皇后結盟(8)
甑蕾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皇上,心裡不免有些緊張,跟在皇后身後跪迎皇上,皇上含笑扶住皇后,目光便掃向甑蕾,說道:
“甑蕾兒,平身罷。”
甑蕾怔了一下,皇上直呼其名,沒叫她“定安王妃”。
皇后笑著說道:“皇上來的正是時候,蕾兒方才還在說,等中秋到了,要跟臣妾一起辦一場別開生面的賞月盛宴呢!”
皇上今日一身銀青色長衫,腳下穿著一雙同色系的便鞋,笑著坐到了榻上說:“你們要辦中秋宴會?朕在外頭怎麼聽著,好像就是隻請女客不招待男賓啊?”
甑蕾本已站起來,聞言忙又福了一福,說道:“因著皇后娘娘身子不便,這中秋宴會自然是隻為娘娘能夠開懷才辦的,若來了男賓,豈不是跑了主題了?”
皇上點頭笑道:“嗯,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朕才從太妃那邊過來,怎麼聽著你太婆婆正在她老人家那裡說著你的諸多不好?什麼凡事專權,不敬長輩,囂張跋扈,缺少教養……皇后,你與定安王妃說了這麼半天話,有沒有覺得這些是事實?朕倒是不覺得啊!”
甑蕾這才知道,敢情自己坐在這裡跟皇后說話的功夫,老太太已經領著人去了慈安宮了。她心裡好無奈:這個老太太,要是生在現代,就她這執拗勁,估計那真得把兒孫都鬧的雞飛狗跳不可。
當著皇上和皇后的面,甑蕾唯有低頭啞忍了。沒辦法,誰叫她是晚輩呢,總不能真的依著自己的性子,拍著桌子把老太太臭罵一頓吧?
不過,對於這老太太跑去慈安宮有什麼目的,她卻開始了暗自思索。
難不成,她還真想一口吃出個胖子,接著太妃的手把自己這個正牌王妃趕下臺,讓自己的侄女上?
這不可能啊!真要這麼做,這不是抽皇上的臉嗎?
難怪,這皇帝一進來,就盯著自己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這面,皇上坐下來之後,就問皇后都吃了什麼,吃得好不好,可嫌外頭人多吵到她了。總之,一副標準的二十四孝丈夫的模範姿態。
皇后答說有甑蕾在身邊,心情愉快,吃得比任何時候都多。
皇上連連稱好,陪著她們坐了一會,分別為兩個女人各挾了一筷子菜,轉頭髮現甑蕾偷偷打量他,便笑著說:
“看來你還真是挺有幾分膽色的,敢斜著眼睛偷看朕的臉色,這麼多命婦裡頭你還是第一個。看來你太婆婆也不是全部都在冤枉你。怎麼樣啊,覺得朕這副長相,還可以吧?比不比得你家君嘯白強一點?”
甑蕾卟哧一聲笑出來,皇后也笑:“皇上,哪有這樣與臣妻說話的?”
皇上四下裡望望:“朕見你們兩好的跟姐妹似的,既然這樣,朕就索性討個便宜姐夫來做一做。左右這裡又沒旁人,就我們幾個,說笑兩句也無妨。再說了,朕與嘯白乃是生死至交,與甑蕾兒也不必客氣,對吧?”
☆、不要側妃!(1)
辭別皇后之後,內侍引著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