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靈魂一般,薄唇緊抿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兩人一樣的絕世風采卻不一樣的氣質,一樣的尊貴卻不一樣的傲視天下。
“好巧,都在啊”,溫和的聲音,好似春日裡的暖陽一般,將秋風呼嘯帶來的詭異氣氛化解些許。陽歌之帶著一抹幽然的笑走了過來,一身淺淡的乳白色長衫,將他整個人稱的更加出彩,如蘭似菊的雅緻,不愧公子陽之稱號。
汐之邀的沁流人齊齊轉頭,看著從落葉紛飛下緩緩走來的身影,雙眼齊齊眯起,只因,陽歌之身側,還有一個雲滄瀾。
素白的衣裙,素淨的沒有任何裝飾,只是袖口和領口的位置,繡著幾朵怪異的花朵而已,可是如此簡潔的穿著,卻反而將她襯托的更加出塵了。
“沛皇,逍遙王爺”,陽歌之有禮的抱拳,沁流人和汐之邀淡淡點頭,三人之間談不上交情,也談不上好感,可畢竟身份都擺在那裡,表面的文章多少還是要做的。
“恭喜清濯王歸國,一歸國就受到重用,清濯王前途不可限量”,汐之邀在燦國的宴會上是見過陽歌之的,雖然那時候是個質子,可如今人家已經是跟自己同等地位的王爺,而且手握靈國大權。
沁流人眼眸微眯,只是看了滄瀾一眼沒說話。
陽歌之淡淡轉頭,痴痴的望著身側的滄瀾,“這一切都虧了雲兒,若是沒有云兒,恐怕就沒有今日的我”,換句話說,我願意以身相許。
汐之邀也朝滄瀾看過去,眉眼仍舊笑著,卻好似暗藏了不易察覺的波濤一樣,“哦?原來都是雲兒的功勞啊”,汐之邀一聲“雲兒”讓陽歌之和沁流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陽歌之目光在滄瀾和汐之邀兩人身上輪轉,繼而被一層晦暗蓋住,而沁流人唇角扯出一抹諷笑,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不遠處,一棵大樹後,雲琴雲棋磕巴著瓜子,幸災樂禍的看著前方三男一女,時不時評價一番,時不時再好笑一番。沒辦法,他們主子命犯桃花,他們不想樂也得樂。
“雲兒”,汐之邀很自覺的上前,不著痕跡的將陽歌之擠開,高大的身子立在滄瀾身側,帶著淡淡草香,“你別告訴我,清濯王也是我的對手之一,難道清濯王小時候也跟你定了婚約?”汐之邀鳳眸微閃,幽暗之中深不見底。
婚約?
陽歌之雙眼突然被一股傷痛覆蓋,似乎想要掩飾,卻總也掩飾不了,痴痴的看著滄瀾,說不出話來。
婚約,什麼意思,難道雲兒小時候就跟津國的逍遙王爺有了婚約?可是小時候雲兒,不是喜歡火流雲的嘛。
沁流人眼目微眯,帶了一絲寒氣。
好一個風雲兒,好一個雲滄瀾,她到底跟多少人定了婚約的。
汐之邀眨巴著雙眼很無辜的等著滄瀾的回答,滄瀾算是看明白了,這汐之邀是唯恐天下不亂。
“小時候還真有人跟我訂了婚約,不過不是他”,說著,滄瀾若有所思的朝著沁流人看了一眼,正巧看到沁流人臉上一怔,心中便了然,小時候爺爺訂下婚約的事,他是記得的。
汐之邀臉上一喜,“原來雲兒說的我啊,我當然知道啊,小時候咱們‘畫地為牢’的約定,我當然記得呢”。
陽歌之別過臉,不忍再看到兩人的你儂我儂,每看一眼,就好似將他的心剜下一塊來。
沁流人冷哼一聲,眼中的不屑更加明顯了。
滄瀾也懶得再解釋,不過汐之邀卻還不算,一雙鳳眸閃著算計的光芒,“雲兒,過幾日就是靈國有名的姻緣會,雲兒帶著這個參加可好?”說著,汐之邀從壞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塊絲巾來,月白的絲巾上繡著精美的花紋,淡淡的香氣從絲巾上飄了過來。
滄瀾不解,“帶著個幹嗎?”
汐之邀寵溺的笑笑,“雲兒不知道嗎?參加姻緣會的女子,需帶上心怡她的男子送的面紗,而男子,要帶上女子送的香包,若兩人在人海中能相知相識,便可得皇上親自賜婚,賜婚就算了,我希望能讓雲兒帶上我送得面紗”。
這塊絲巾是做面紗用的?
滄瀾想著,不由自主的望了沁流人一眼,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要為陽天準備絲巾了,原來是方便在人群中認出她來,可是可惜了,那絲巾被自己搶走了。
“哦”,說不上來什麼滋味,滄瀾此時的心裡怪怪的,這種感覺,是不是叫做。嫉妒?
滄瀾接過絲巾隨便塞進懷裡,看得汐之邀眉開眼笑的,“雲兒,那我的香包呢?”
滄瀾怪異的看著他,“你的香包乾嗎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