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想著,聲音也不禁冷了三分,我上下打量著景悠然,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只怕太多人太關心本小主,本小主倒會無福消受。”
景悠然也不答話,仍是不冷不熱的淺笑著將錦食盒裡的吃食擺上了石桌。
臨了竟還拿出一壺酒和兩個杯子。
“蘇常在慢用,臣妾主不打擾了。”
言罷,景悠然已經帶著那個小宮婢離開了紫宸殿。
我望著桌上的菜餚微微發呆,尤其是那一壺酒兩個杯怎麼都覺得格外的眼熟,卻偏偏想不起究竟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我究竟是坐了多久,只顧著發呆連韜光回來了我都沒發現。
直到韜光坐在我的對面,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在鼻息處一嗅,淺淺一笑道:
“原來錦兒也愛珍珠釀?我以為只有新月喜http://www。345wx。com歡。”
韜光的話讓我的大腦迅速的一震,剛怎麼都想不起的畫面瞬間清晰。
這酒壺和酒杯不正是那日我奉了韜光的命令去瑟然閣謝新月救命之恩時韜光給新月準備的一樣麼?
授人以柄
韜光的話讓我的大腦迅速的一震,剛怎麼都想不起的畫面瞬間清晰。
這酒壺和酒杯不正是那日我奉了韜光的命令去瑟然閣謝新月救命之恩時韜光給新月準備的一樣麼?
好你個景悠然,這是在威脅我麼?!
“怎麼了?”
韜光似乎察覺了我的異樣,將酒杯放下牽起我的手問著。
我深吸一口氣,凝著韜光的眸子。
良久,我緩緩開口道:
“錦兒知道韜光的心思,不會讓韜光為難,就算是別人再怎麼欺負我,我也會忍下去。”
甩袖回身往紫宸殿走,也不管那衣袖颳倒了一壺的珍珠釀。
身後的韜光小聲的問著蓓兒發生了什麼事,蓓兒恭敬的回覆著剛才景悠然來拜訪的細節。
而我,不聽不問不解釋,只顧得回到紫宸殿裡緊攥著拳頭望著窗外。
“區區一個采女在胡說八道,怎麼值得你為她動氣?”
韜光坐在我的身側,說得雲淡風輕。
可知道他口中這個區區一個采女,是靠著毒害了我上位的;
又可知道這區區一個采女,竟拿著一壺酒來威脅我。
新月這個禍害,上次賞我吃食賞得太古怪了,怎麼能不引人起疑?
現下好了,授人以柄了罷。
一天到晚的把要拿王爺換回我掛在嘴邊上,我遲早要死在他這句話上。
“今日韜光信我,景悠然便只是一個胡說八道的‘區區采女’。但要知道三人成虎,若有一天韜光不信我了,我就會死在這‘區區采女’的胡說八道上。”
韜光的嗅覺出奇的靈敏,以前種種自然不必多說,就是那夜他突然回來,雖未說明卻也必然嗅到了我身上有新月的味道。
此刻他疼我寵我愛我惜我,所以對於新月的事他隱忍不發。
可我知道,新月和我的事,必如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他總有一天是必然要去‘處理’的。
偏偏那個新月,一天到晚把要用王爺的位份換回我這種話掛在嘴邊,昨晚的家宴竟還說出了一番「非卿不娶」來。
沒有比傳宗接代更正經的事了
偏偏那個新月,一天到晚把要用王爺的位份換回我這種話掛在嘴邊,昨晚的家宴竟還說出了一番「非卿不娶」來。
新月這個冤家,我遲早要死在他的口無遮攔之下。
“那錦兒便快些替我生個孩子,到時候我便順理成章的封你為妃。到時候,看誰還敢說閒話。”
我臉一紅,扭過身子不看韜光,片刻前的溫存餘溫尚在,此刻身上還彌留著他的味道。
“沒句正經的,人家已經內憂外患一大堆了,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打趣人家。”
韜光似是食髓知味似地,存心逗弄著我。
隔著衣服在我身上摩擦的手指竟也讓我身體一顫,他指間劃過的地方立刻如野火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別鬧了,這會兒正全身痠疼著呢。”
本想阻止韜光,誰知道這聲音竟好似基因突變一樣不知是何時起得化學反應,嗲得連我自己都雞皮疙瘩掉一地。
“怎麼不正經?再沒有比傳宗接代更正經的事兒了。”
韜光笑得無比邪惡,那眸子裡的曖昧暖意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