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厚張了張嘴,卻不知到要說些什麼。
在女兒的苦難經歷面前,言語是如此的蒼白。
“你……可否問過是何人所為?”
薛寒雲搖頭,語聲帶顫:“她睡熟了我偷瞧到的……我不敢問她……”從來勇敢直前的他,面對那樣觸目驚心的傷勢,在曉色之中,親眼瞧過了,還覺得憤恨到不能控制,幾欲想殺人,卻對著她退縮了。
他不敢想,當時她是如何苦苦捱過那段日子……
不能細想,想的多了他怕自己心中戾氣過盛,對著她也會不小心露出鋒芒,令得她哪怕再受一丁點委屈……
更不敢問……
面對著傷痕累累的小姑娘,薛寒雲怯懦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半個小時,……還有四千字,覺得好懸,兩點半能寫多少都更上來!
終於寫到這一段了,非常艱難。
其間分開的情節,讓許多親都棄我而去,我雖然知道一直寫愛情,可能大家都會喜歡看,中間穿插那麼多的配角以及故事背景的戲,最主要的是,讓柳明月獨自面對苦難,許多讀者都不會喜歡,但是……思考了許久,總覺得這段不能省略。
我要寫的女子,是在直麵人生以及現實的慘烈之後,逐漸的長大,從一開始驕縱的大家嬌嬌女,走向成熟,寬容豁達,有情義有擔當……
她就是這樣的女子,從我的筆下而來,走向自己精彩的故事。
所以,這一段,是我想了很久要寫到的,寫起來尤為艱難,總覺得把握的不夠好……
這一段,從夫妻在歷經各自的磨難,再次相見之後,對對方都有了全新的認識,也會更甜蜜,更幸福……
PS:此後全是甜蜜,也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嫌膩味……
☆、126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到了約定的日子;明鑠親自帶著人押著糧草與棉衣前來贖明鈺。明鈺卻被薛寒雲揍的恐怕他親爹明昊都要認不出來了。
——一想到明鑠也許就是那個施暴者;薛寒雲便恨不得將明鈺撕成碎片,以消其恨!
總算羅行之與容慶二人攔的死緊;薛寒雲還保留著一點理智;知道這一位明氏殿下的安危關係著今冬大軍的糧草棉衣;這才手下留情;給了明鈺一線喘息之機;令得他還能活著與明鑠相見。
明鑠與明鈺兄弟相見,明鑠本來恨明鈺無能;不但令他損兵折將;更令他還要損失一大筆錢財(糧草與冬衣)——雖然這筆開支是從捉襟見肘的大啟國庫裡支出來的,但在明鑠的意識裡;不但是大啟國庫,便是原來的大啟皇帝的小金庫,如今也算是他的銀子——但在見到明鈺被揍的豬頭模樣,還是心中大恨。
到底這是他的兄弟。
他可以欺負可以騎在頭上,豈能容得薛寒雲也如此?
明鑠慣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當下不露聲請了薛寒雲到一邊去,笑道:“許久不見月姬,還請薛將軍代為問聲好,本王甚是掛念!”
上次京城退兵以後,天牢被劫,柳家父女及羅家親眷集體失蹤,後來又出現薛寒雲飛書勒索,明鑠便猜他們皆已跟隨薛寒雲而去。如今見是他聽到這句話,面色大變,眼神似刀,便知這句話戳到了他心窩,心中極為得意。
任何一個男人,婦人被劫不說,還做了別的男人的姬妾……這個事實真是殘酷,但這件事情發生在薛寒雲身上,又格外令明鑠覺得愉悅。
“你見到了她身上的蝶形胎記?”薛寒雲面色沉鬱,良久,以幾乎要殺人的聲音問道。
明鑠察其色,度其心,只覺此語純屬詐他,誰會將妻子身上的胎記告訴別人呢?遂輕笑:“薛將軍說什麼胡話呢,月姬一身肌膚如玉,哪有什麼蝶形胎記?”
哪知道他話音才落,薛寒雲面上卻露出一個陰的滲人的笑意來:“明帥說的沒錯,她身上哪有什麼蝶形胎記?”但至少教他從明鑠這句話上猜出了一個事實:明鑠定然並不曾真瞧見過她的身子,不然為何會有“肌膚如玉”這詞?
他大約只是胡猜,以為大家女子的肌膚都必然是如玉的。
這隻能從側面證明一件事情:月兒身上的傷,與明鑠無關。
明鑠只覺他這笑容有些奇怪,人也並不曾發怒,倒笑的有了幾分和氣:“薛某隻想請教明帥一個問題,當初……明帥是從何人手中搶到她的?”
明鑠卻當他打翻了醋罈子,此刻當然是能令薛寒雲越覺刺心難堪,他越開心,便毫不猶豫道:“月姬當初可是本帥妹婿帳下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