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聲,坐在窗邊的一張八仙椅中,撐著頭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不一會兒,歸真在門外道:“門主,藥煎來了。”上雲哼了一聲,歸真推門進來,把藥放在桌上,回身道:“冷壇主已經安頓好了。”上雲還是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歸真很是乖巧,什麼也不說,乖乖又退了出去。
上雲指著藥說:“這回總該喝了吧?”
我伸手點了一點藥,在桌子上寫著字。上雲見狀,走來過細看。
“我要見離鐺。”
上雲帶一絲殘忍地笑了:“放心,每日好酒好菜好藥地供著。”
我也笑了,用手輕輕彈了彈藥碗。
上雲眼裡頓時陰冷大作:“你敢要挾我!?”
我笑地更開,你能認為這個可以算要挾你?這個,可以嗎?
我端起藥來,慢慢喝掉。
上雲冷哼一聲,轉身走去。站在門口,冷冷掃了我一眼。
我站起來,跟著他走出去。
地牢陰暗依舊,火把照耀下燈影重重,小鐺揹著我盤腿而坐。一頭短髮凌亂,光是個背影就可以看出,比之當初在天山上不知瘦了多少。
上雲站在樓梯口上,不再往前。我慢慢走近,抓著鐵欄慢慢滑坐在地上,看著小鐺倔強的背影。數月不見,小鐺似乎高了不少吧,瘦地更加厲害,顯然沒少吃苦吧。
面前的人揹著我而坐,背脊挺得很直,衣衫換成了白色的中衣,倔強著聽到人聲也不願回頭。
我握著鐵欄,只覺得指甲已經刺如掌心的肉裡。一遍又一遍想著,那時陽光下,小鐺燦爛無比的笑顏。
“又想玩什麼花招!”小鐺還是沒忍住,沉著聲音說。
我一瞬間覺得鼻子很酸,直想掉眼淚,卻強行忍住。
上雲在後面說:“可是看夠了?”
小鐺聞言覺得不對,猛然回頭,瞬間驚呆。的
“清清……”他夢幻般喃喃道。的
我忍著淚,點點頭。
“清清,真的是你!!?”他幾乎趕不及站起來,幾乎手腳並用爬了過來。顫顫巍巍伸出手來撫著我的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活著……”話還未盡,已然有淚奪眶而出。
我不停地點頭。
“你還活著,你果然還活著……”聲音裡的喜悅鋪天蓋地。
上雲在後面拍了下手,不耐煩地道:“把她拉走。”
我沒有看清來人,只知道有人過來架著我,把我拉開。
小鐺像瘋了一樣,狠命搖著鐵欄:“放開她!!你們這群禽獸要對她怎麼樣!放開她!有什麼把戲找我好了!放開她!!要敢對她怎樣,我即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來人把我拉出地牢,就退出了小書房,上雲也跟著從地牢出來,口裡道:“地牢陰溼晦氣,以後少來。”
我提起書房內一個書案上的筆,寫道:“放他出來。”
上雲嗤之以鼻:“可能嗎?”
我微一沉吟,又寫下:“我保證他不出莊不送信回去,放他出地牢。”的
上雲掃了一眼,冷然道:“做夢。”
我皺了皺眉頭,擱筆走開。
兩天後,上雲怒氣衝衝一腳踢開我的房門。我正在打坐,故意不睜眼看他。
“你到底想如何。”他冷聲說。的
我裝做沒聽見,依舊是原來的樣子。
“兩天不喝藥,就為了離鐺?你以為你真可以牽制我嗎?你有我的孩子就能呼風喚雨不成!”
突然脖子上一緊,我微睜開眼睛,看見上雲邪氣的眼,勒住我脖子的手。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他手上一緊,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突然他手一鬆,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身無長物,戰俘禁臠,憑什麼要這要那!”
“不過,”他轉而邪媚地笑了:“離鐺於你倒是很上心,你該不會拿他的命來開玩笑吧?”
我警惕地眯了眯眼睛。
他繼而道:“我最近得日罌給的很大方呢,離鐺日日得其仙樂,癮大過天,從一日一食變成一日三食,差了一刻鐘都不行,生無可歡,死而不甘。你要我放這個癮君子出來又有何用?他現在一身功夫去了六七成,每日無藥不歡,你以為他還能救你出去嗎?”
我大體有個概念,得日罌,該是和大麻鴉片一樣的毒品,給人云樂,奪人精氣,偏偏中者成癮,當日看離鐺病發,怕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