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反映過來,正要惱羞成怒推開蘇溈,卻聽到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最後一個人也終於走了。那人這才(炫)恍(書)然(網)蘇溈這麼做的原由,他手不能動,無怪只能如此啊。
蘇溈退開,眼裡還是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你現在可以走了。”蘇溈說。
“去哪兒?”那人介面問道。
“自然是回你自己房裡睡覺去!”蘇溈有些忍無可忍,他獨眠慣了,不喜與人分床。
那人一呆,眼裡笑意陡生,伸出臂膀環著蘇溈的脖子,嬌滴滴地在蘇溈脖子上吹著暖氣,道:“夜半佳人來,小相公你就這麼趕奴家回去嗎?”眉眼帶笑,雲鬢散亂,花顏芙蓉色,分明是副勾魂奪魄的模樣。
不想蘇溈掃了那人一眼,依舊冷淡地說:“公子,麻煩你自行回房,在下身體不便,就不送了。”
掛在脖子上的那人一僵,收回手來坐起身子,望著蘇溈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男的?”
蘇溈哼了一聲,道:“破綻太多,說都說不完。”
“比如說?”
“自己回去慢慢想。”蘇溈有些不耐煩。
那人便真開始支著頭認真想了起來。
“喂,你就不能回去想?”蘇溈忍了忍,最終出聲道。
“哦,是哦。”那人拍拍衣服下了床。蘇溈暗暗舒了口氣。
走了兩步,那人又折回來,掐了掐蘇溈的臉,笑道:“我不叫喂,我叫木月隱。”說完轉身又走了。
蘇溈躺在那裡哭笑不得,無奈地搖搖頭:“這妖精……”
第二天,木月隱過來幫著蘇溈洗漱,然後端著一碗米粥,一口一口喂蘇溈吃。
木月隱已經換了男裝,如此動作讓店小二頻頻注目。可這二人卻處之泰然,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米飯在前面的村莊等我們,一會兒我先顧個車,我們趕過去和他匯合。”木月隱邊舀著粥,邊說著。
“不用顧了,買吧。”蘇溈說。
“為什麼?米飯那裡有車啊。”
“不去那裡,直接往東走。”蘇溈說。
“啊?”木月隱一呆。
蘇溈吃下一口粥,平淡地道:“你道是那些找你的人怎麼那麼輕鬆就找到你了?”
木月隱茫然地搖搖頭。
蘇溈掃了一眼木月隱的白痴樣,道:“昨日一路走,你那米飯一路扔藿香,尋你的人只要帶了狗,很容易就能找到你。”
木月隱一拍大腿叫道:“米飯那小子太了不得了!居然開始耍心眼了!”
蘇溈面目依舊,平平地說:“我還沒吃飽。”
木月隱舀起一勺粥,諂媚地笑著:“那高人指點,買了馬車然後呢?”
蘇溈張口吃下:“付錢。”
木月隱嗆了一下,想了想,又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被人追著趕?”
蘇溈嗤之以鼻:“不就是富家少爺憋慌了,跑出來閒逛,家裡著急了,所以譴人來找。”
木月隱大奇,怪叫道:“你是神棍嗎?”
蘇溈不以為然地掃了他一眼。
“告訴我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少俠你英明神武,指點一下,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嗚嗚……(裝哭)你就告訴你的救命恩人一下吧……”
“說!不說就不餵你飯吃!”
最終,蘇溈屈服了,木月隱發神經的樣子實在太引人注目了。
“第一,你初見我時穿的丫鬟衣服袖口和領口都不合身,明顯不是自己的衣服。第二,尋常人家的孩子哪能有隨身的小廝隨從,只能是大戶人家的出身。第三,搜房的漢子刀上的刻印和我在馬車內不少什物上看到的印記相同,明顯是同一家的東西。第四,如果是在逃命,哪會像你如此悠閒輕鬆的神態,還有心思搭理路邊的人。最後,如果不是自家人,你那小書童能用記號來知會追趕你的人嗎?”
木月隱聽地一愣一愣的,隔了好{炫&書&網久才嚅嚅道:“天啊,我撿到什麼啦……”
過了一會兒,木月隱又問道:“那,你又是為什麼成了這樣?”
蘇溈目光一沉,掃了木月隱一眼。
木月隱打了個寒噤,繼續喂著粥,嘴裡嘟囔著:“不就問問嘛……”
之後,木月隱自己吃過早飯,買了馬車,帶著蘇溈,揹著米飯所在的方向,揚長而去。
馬車上,木月隱趕著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