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主子眼前,一時間,便如她那蒼老的面容,也沾了些許的姝色。
阿柔看著那嬌豔的花瓣,忽然想起自己從前在攝政王府時住的那個院子前,也曾遍種累垂石榴。
那樣絢麗的顏色,他也曾陪著自己,在簷下品茗觀賞。
而那個時常,隔著圓形的碧紗櫥,眼望著那花枝璀璨,那個時候,她亦觸到自己的心,漸漸知道,自己始終還是在意的。
其實,從始自終,自己的心,都並不能做到,真的淡然。
不是麼?
如世間任何女子一樣,對於情愛,她亦始終是有著美好的奢求。
即便,那人於自己心中,有的,更是不屑與仇恨。
但是,若不曾有愛,有期待,有希望,那恨又怎會來的如此強烈?
思及此,她不由的徐夫人手中的花兒,柔嫩的花瓣相觸間,讓她不自禁的品到一絲的苦澀。
**********************出版稿終於改的差不多了,準備下月中交稿,番外希望可以同時一起完結*********************
番外:剪清秋(3…U…W…W)
這一切,自然都落在徐夫人的眼底。
她躬身道:“太后娘娘,該上輦了。”
阿柔應了一聲,隨手,便將那朵花瓣丟棄在了風中。
“太后娘娘起駕!”眾人齊齊跪下恭送,阿柔扶著徐夫人的手,緩緩踏上輦車前的小几。
晨光裡,只見她一身紫霞色的宮裝刺目錦繡,而手上挽著的碧霞飛彩薄紗,長長的裙襬逶迤於身後,更是盡顯一朝國母的優雅華貴。
徐夫人低低俯著身子,直到聽見輦車行過許久,才抬起頭來。
她怔怔的站在那裡,目送著那一乘金碧輝煌的輦車離去。半響,卻嘆氣道:“雖說是金尊玉貴,到底獨守空閨,也不知道主子心中怎麼打算的,既然丟不下,何不所幸一併……”。
她低低的嘆息聲沒有說完,很快,就被後面前來請示的侍女們的腳步聲打斷了。
六月初一這天,因著宮中許久不曾熱鬧過。阿柔特地命人備了南詔歌舞以及酒席,席設上清宮中的如意洲,除了她與葉赫如雲之外,更有數位朝中重臣的命婦,以及皇親貴族女眷,一併道賀。
許久不曾見過歆月,此次,她也在受邀之列。而今顧玉鳴在朝中的勢力越發得意,阿柔明面上不曾偏頗什麼,其實暗地裡還是多次囑咐外祖父,要與顧玉鳴交好親密的。
這內中更有一層說不出的奧妙,就是顧玉鳴曾經奉蕭錦彥之命,為其蒐羅各色絕色佳麗,送與朝中世家名門之子。
這些當年出身青樓或者微寒的女子,有些而今倒算混出了幾分頭臉。就如那個代替錦繡嫁與陸家的姑娘,因為連線為陸家二老爺生下了兩個兒子,如今搖身一變,已然是正室是身份,眼看就要誥命加封了。
阿柔心中清楚,這些看似不起眼的風月線頭,卻能在關鍵時刻,為顧玉鳴起到盤活全域性的作用。如若不然,他又何來這樣的能力,將當年的錦王側妃,明媒正娶的娶回自己家中?
這日的宴席,倒是分外的和睦溫馨。葉赫如雲作為壽星,更是早早就裝扮齊整,坐在一眾特意穿著素雅的女眷之中,只顯得那一身南詔的服飾分外的顯眼。
番外:剪清秋(6)
阿柔有意要在眾人面前奉著葉赫如雲,便令內務府將如意洲按照南詔風俗,好好的佈置了一番。
襯上葉赫如雲和她身邊那一群年輕的南詔侍女身上的服侍,更叫人看了個眼花繚亂。
歆月與幾位命婦分坐下席,她心中自然清楚阿柔的用意,只含笑不語,靜待開席。倒是幾位輩分比較高的皇室女眷,見狀不免面有微色。
阿柔與葉赫如雲分作主席左右,她拉了葉赫如雲的手,笑著對她說:“姐姐你看,大家都說你們南詔的服侍華麗別緻,不如立秋之後,便命內務府改制一批宮女服侍,學著你們的小蠻腰及踝裙角,如此看來,是既美觀又新穎,還省了不少布料呢。”
葉赫如雲捏著她的手,只覺得她指尖微冷,於是用手輕輕握著,又用另一隻手在她手上輕輕拍了一拍。
說道:“妹妹這是說笑了,大齊後宮,哪裡有用南詔服飾的道理?妹妹要是覺得好看,不如自己裁幾身來,平時在自己宮裡穿一穿好了。屆時啊,姐姐必然要過去好好端詳一番的。時候不早了,已經過了午時了,咱們不如開席吧。”
阿柔與她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