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擔憂那位姑娘,也未細瞧,若水大夫便讓我過來喚殷小姐了。”
“這樣啊……”口中囁喃的呢語,心內更是惶惶不安,思及梅寶意會過來會有的情緒,心中便是一陣揪痛,我該如何面對她,那樣的事,便是怎樣道歉,怎樣補償都彌補不了的,那樣純潔的人,還一心一意喜歡龍在於那種人物,若那樣甜美的笑容從梅寶臉上失去,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心內慟然的酸脹,又一口腥臭自腹中竄湧而出,我下意識捂住唇斜靠在牆壁,腹內一波又一波的攥動,牽引那腥臭的惡氣又自喉頭湧出,驀然一聲尖叫自那小婢女口中喊出,她驚恐地上前握著我的手臂急道:“出血了,被牆壁擦破了手腕了,殷小姐痛是不痛?”
擦破了?我微微挑眉,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瞧向自己手腕處,的確是擦破了皮,正冉冉滲著血絲,只是小傷口而已,我微微釋然,朝她溫柔笑著:“沒事的,只是小傷口,也不覺得疼,若不是你說,我也不會發覺的。”這丫頭,何必如此大驚小怪,我又非嬌嬌女,這麼點疼痛還是能忍受的。
第119章 活又能怎樣
雖是血流不止,卻未有疼痛的跡象,只是血為何不能凝固?是血小板太少了?雖不覺得的疼痛,卻覺身子愈來愈冷,加之內心的惶恐及哀傷,腳下虛浮的踉蹌,幾欲不支。正斜靠在牆邊喘氣,驀然聽到微微嘈雜聲,自院外緩緩步入幾行人來,八人抬的黃色軟轎,以素色曼簾圍封,從外隱約可見其內有一身影,四周搖晃飄蕩的黃色線穗,直飄忽的我神思也恍惚起來,半響眨了眨眼,垂眸思索,誰這麼擺架子,這行館說大不大,這麼點路程也捨不得沾地?小二好歹是皇子,也沒見他有這麼大排場過。(雖然我沒瞧見)
隨他去吧,管他是什麼人與我有何干系?我微一搖頭,重新捂起溼淋的衣袖,眼珠溜轉,剛想喚個婢女帶我去尋若水,不知自何處跳來一隻陰影,“咻”一聲,劈頭蓋臉猝不及防朝我壓來,措手不及地尖叫一聲,我連人帶那陰影一起摔落在地,“砰”剛摔的滿眼冒火花,便有一溼淋淋的軟舌舔了過來,滑過眼臉落在脛子處細細地嗅著,時不時伸出小舌輕舔,我被摔的哭笑不得,微一蹙眉使勁瞪著眼前的物體,眼神驀地與一條溼淋的舌頭交壤,心中劇烈激盪著,唇瓣微微開翕,也忘了手臂仍在流血,猛地抱住那隻小身子在那柔軟毛皮的蹭著:“貂兒,小貂兒,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換來的是更厲害的舔吻,直將我臉上舔的口水四溢才依依不捨跳了開來。
我剛想再抱它,豈料它竄跳著鑽出欄杆朝軟轎處奔去,我微一抬眸,剛想喚住它,自軟轎中探出一雙勁長的手掌來,其後是一雙波光瀲灩的碧眸,四月驀地相對,我即刻怔住,緩緩站穩身形,盯著那波瀾不驚地眼,雙唇微微開翕,一剎萬語千言哽在喉中,卻隻字片語也未能迸出。
那碧色的眸中熾灼的熠光幽幽浮現,這恍若隔世的相見,出乎意料的讓我沉痛,心臆間充沛的不是滿足,而是淒涼與絕望,雙手垂在兩側,手腕處滴滴答答滑落的鮮血陡然喚回我的理智。在選擇官然那一刻,我就該明白,相見也是陌路,無論他在心上烙印多深刻,只能選擇漠然與遺忘,對他的感情已不單純是依戀,而是彷徨及無奈。
本以為不會再動容,孰料,萬千情緒只因他一個仍舊溫暖的眼神而傾塌,我可以刁蠻,可以任性,可以假裝堅強,卻仍為那眸中飽含的關懷而崩潰,只是,我仍是我,他仍是他,能見一面已足矣,再不奢求更多,我淡笑,垂眉斂目,思量著兩人遠如天涯的距離,無言的苦笑,傾刻轉身順著原路迅速消失在他的眼簾。“如玉姐怎麼得回來了?”一見我偎靠在門邊悽然的眼臉,梅寶黯然的雙眸即刻轉向我,滿眼疑惑又問:“傷口怎得還未處理,是誰欺負如玉姐,為何這般心傷,是不是很痛,還是聽聞了什麼,是不是龍少爺出了事?如玉姐不是隨龍少爺離去了,如玉姐怎還在此?一時情急,也未問,龍少爺當真出了事?……”
心中緊揪的痛,牽扯的眉心一點也深深的蹙著,聞言,我怔愣地望著他,龍少爺?官然?是啊,官然,我只該思念他一人才對,整個人驀然醒悟……只是,心中某一點開始刺痛,說不清那窒悶的緣由,眼瞳中雖泛涼,卻沒有淚水,下一刻凝視著梅寶擔憂的眼神道:“傻瓜,總問些有的沒的,首當其次是梅寶要養好身子,有了力氣才行,官然好的活蹦亂跳呢,當然龍在青也會很好,這些勿須擔憂了。”
梅寶抿了抿唇,掩去眸中苦澀:“也由不得我擔憂了,只要如玉姐好,梅寶死也無悔……”她微一抬眼,緊盯著我泛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