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如玉姐的傷口怎還未處理,這血得快些止住,總不能這般流著,會失血而死的……”她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我輕緩的打住,腳步虛無的朝她邁去:“無事的,只是剛剛衣袖上沾染的血,只是陡然發覺好{炫&書&網久未曾鍛練了,剛走幾步便氣喘噓噓……好累,當真累了……”
趴伏在梅寶身側,腦海中鑲刻的滿是莫冉樓與官然糾結的臉孔,眸中同樣的熱度緩緩熾傷了我,心內是熱的,身子卻逐漸泛涼,將眼臉埋在梅寶腿間輕蹭著,囁喃著緩道:“梅寶……我好冷,這天氣真冷……睡一下是不是就不會再冷了?一定是的……我睡一會,就睡一會兒……”
“你幸福嗎?”身後隱隱傳來一聲慵懶地嗓音,“喵嗚”聲聲,伴著一道波光瀲灩地眸光,雪色的身子優雅地度到我的眼簾,飄浮在半空,那張充滿誘惑味道地嘴巴盯著我怔愣的眼睛,再次問道:“你幸福嗎?”
我幸福嗎?聞言,思緒驀地有些凝滯,腦海中閃過片片刻刻,卻都是分離與淚水,我頃刻悵然地搖頭:“不……我不幸福,一點都不……我仍是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幸福太過虛無了,我感受不到……”
“真的不幸福?那麼些極致的男人環繞著你,仍然不幸福?”它好似不信,深碧色的眸子緩緩眨著,再輕輕扇著,只扇的我心情也飄忽起來:“幸福,只要一個人給予,太多的人,給予的便是痛苦與無奈……至今,我仍是很疑惑,耶路撒冷,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一隻可愛的貓咪,來無影去無蹤,無憂無慮……喵嗚,喵嗚……”我心下倉皇,澀然看著它在我四周飄蕩:“為何讓我附屬在那具身體上,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還有那個紅衣如玉的死與我有何干系,為何承受殷如玉的身體,卻還要承受另一個女人的感情……我不懂,你是在幫我,還是在耍我……”
“那些關係,你都已理清了又何必再問我……如你所願,你只想要一位異性陪伴嗎?那麼,看著我的眼睛……”淡淡的蠱惑,那碧眸輕眨,定定的凝視著我:“看著我……你在我眼中看到了誰,又選擇了誰?”看到了誰?碧色的眸子,瀲灩地媚惑,我半眯著雙眸痴痴道:“耶路撒冷眼瞳的色彩與莫樓樓好像……看到誰……我不知道,我可以愛上兩個人嗎?可以嗎……耶路撒冷,我竟摸不到自己的心……我誰都看不清,你真能幫我嗎?我中了毒,就快消失了,我有力量再去選擇誰嗎?”我捂著胸口,感受著胸口平穩地起伏,平穩地近似虛無:“所以,我誰都不選擇……因為,我沒有資格,失去生命就失去愛人的資格,是不是,耶路撒冷,是不是這樣的?”
“……萬事隨緣,一切莫強求……”答非所問的嗓音消融在耳畔,我剛想再問,身子劇烈的疼痛將我拉回現實,撕心裂肺的疼,細緻地直侵入四肢百駭,找尋不到好疼痛的焦點,只緩緩自喉中益出一絲呻吟,倏然驚醒,額頭涔涔冷汗,迷糊地望著四周的擺設,試探喚了聲:“梅寶?”
“如玉姐……你終是醒了,若不醒……”清幽啜泣聲哽在喉中,將我冰冷地手指攥入她溫暖地手掌中,感受她的淚滑落在我手背,竟灼人的痛,我微微掙扎了下,喃呢道:“疼,我冷……好冷……”
“若水大夫,如玉姐醒了,快替她瞧瞧,萬不能有事的……”清幽黯然拭淚,迅急地向後吼了聲,緩緩退至一邊,讓一抹紅色身影坐落在我身側,灼熱的兩點印在我手腕上,細細的感受著脈博跳動,沉吟半響道:“身子不舒服為何不來尋我,你是一心求死嗎,如若不是那丫頭大聲呼喊,任血液自傷口流出,你是必死無疑,你當真想死?”
我半睜的眼眶,虛弱地望著她,仰臉用力呼吸著,手指反攥著她的手腕:“我想活……我能活嗎?能嗎?”喉中哽著,下一刻劇烈地咳嗽,溫鹹的液體自喉中竄湧而去,淡淡地腥臭,見她屏聲靜氣默不作聲,我勉力自持抬眸尖銳質問道:“能嗎?能嗎?”
“王爺已將最後一顆喂於你吃了,必死……”她眼中掠過一絲憐憫:“本可再活兩月,只是王爺再不能等了,先皇遺詔,立大皇子冥鳳為帝,雖不知原因,但必有王爺的道理,我再無能為力救你,你體內的血已被玉珠破壞……再不能多活……”
“玉珠?”我幽幽囁喃,靜默片刻忍住腹中翻湧的錐心劇痛,抬眸定定鎖住她的眼臉:“什麼意思?”
“雖不明所以,但緣由玉珠因你額際汙血汙染,失去原有光澤,此玉珠有靈性,必需寄生宿主腹內,吸收宿主體內精華以滋養其靈性,你可明白,事已至此,告知你也無防,原先由我喂於你吃的藥丸便是玉珠,已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