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就好了,要是您跟萬歲爺生分了。真要是叫別人鑽了空子,豈不是弄巧成拙。”王福壽賠著小心,誰不知道皇后的性子脾氣是最好的。有這樣一個主子在上面,很多時候都會讓人放心不少。皇帝的怒火只有皇后能夠在第一時間平息,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實。
“沒什麼,不過是出來住兩天。”嫻雅笑笑一徑往和婉的屋子去了,王福壽愣在當下。跟皇帝鬧成這樣還能若無其事的走開,除了皇后主子還真是沒第二個人敢跟皇帝這樣。
“額娘,您還說我們跟孩子似地。你跟皇父怎麼也是彆扭了,這麼多年都沒見您跟皇父紅過臉。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一兩句玩笑話何至於這樣子。”和婉看母親逗弄著搖籃中的女兒,很不理解母親如何會這這時候跟皇父鬧成這樣。
御舟上下都知道帝后之間鬧得分崩離析,尤其是皇帝已經是虎著臉兩天了。誰到皇帝那邊誰倒黴,永瓏率先碰了老大一個釘子,正在那邊跪地思過呢。犯不著父母彆扭了,拿著兒子出氣吧。原本想要去皇父那邊看看風向,把永瓏從那邊赦回來的,只是看到母親渾不在乎的樣子反倒是沒了主意:“額娘,您瞧六阿哥這時候還跪在皇父那兒聆聽聖訓呢。”
“該他跪著,誰叫他去碰釘子的。”嫻雅親親小格格的臉頰:“這孩子睡著了還真是沒人能夠逗醒,睡得真好。”
“額娘,跪著的可是您親兒子。”和婉跺腳:“您跟皇父這到底是賣的什麼關子,不過是兩句閒話。再說皇父也沒說什麼,難道您這麼多年還不清楚?”
“婉兒,額娘只是想問問你皇父,額娘在他心裡到底算個什麼。是為了做給普天萬民看著,帝后和睦還是夫妻間原就是這樣子,吵吵鬧鬧或者是偶爾玩笑一番都是可以的。”嫻雅嘆了口氣:“你這次不也是為著額駙說了過火的玩笑話才是傷了身子的,原來母女也是彆扭到一處了。”
和婉‘啊’了一聲,看不出額娘還有這麼個心思在裡面。跟皇父夫妻多年,居然還要問問是不是出自真心:“額娘,帝王家的真心好難得。以前我不懂,只是覺著王府的阿瑪額娘吵吵鬧鬧一輩子,前一刻還是嬉笑自若後面興許就是鬧得不可開交,還真是不知道做什麼要這樣子。可是後來知道了,就因為皇家生活的無聊和太多的忌諱避諱在裡面,哪怕是再好也有舌頭牙齒打架的時候。王府的阿瑪額娘就是這樣子,您和皇父是另外一個樣子的夫妻。很多時候明明心裡裝著彼此,只是忌諱避諱更多,所以有意作出不在乎的樣子。”
嫻雅默然不語,女兒看到的真是自己跟皇帝平素的情形嗎?難道真的是太在乎了?最近一段日子,皇帝總是有意無意間提到從前的事情,甚至很多時候都會說起自己最不願意去想的身後事,從皇帝的話裡話外看得出來皇帝其實是在全心替自己打算的。甚至會讓自己的後半生在兒子的竭力孝順下尊貴和安詳,哪怕是自己不想提起來不想聽,他還是會在有意無意間說起這些話。
和婉給母親端了一盞碧螺春:“額娘,在這次以前我不歡喜皇父。想起從前皇父那麼對您,為了那些女人把您傷得那麼深。還有從小皇父就對我就不如馨兒那麼寵著,這些都是足夠女兒對阿瑪害怕和畏懼。只是額娘,有哪一位皇帝會為了自己的皇后和女兒,拋下萬民所望只是因為您的不放心,就帶著您,什麼規矩禮儀都是顧不得。匆匆回了京城,看著女兒從昏睡中醒來?額娘,難道您看不出皇父的心?”
嫻雅笑笑:“婉兒,額娘是當局者迷。可是沉迷在棋局中的人又何止是額娘一人,額娘要的不過是民間婦人們都有的東西。只是額娘不知足而已,巴望著自己做了皇后還有跟民間婦人一樣的東西,就是額孃的男人心裡只有額娘一個人。可是想想額娘還真是腦子不夠使喚,自己是個皇后。皇后就不該奢求這些東西,只要是安安穩穩在宮裡待著,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還能要什麼皇帝心底只有你一個人,豈不是笑話?”
和婉這時候反倒是沒了話可說,從小跟在母親身邊長大。只是覺得母親無時無刻都是在竭力順從皇父的心願而行,不管是做什麼也是這樣。只要是對皇父有意,母親一定會去做。沒想到母親心中會有這麼多的念頭,尤其是還能對自己說出這番讓不少少年人都說不出的話來,真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
“行了,你去你皇父哪兒走走。要是永瓏還跪在那兒,想個轍給轉圜一下。永瓏不像永瑜,有什麼就受著。過會兒不知道輕重,真的惹得你皇父發火了只怕還有麻煩在後頭。”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明兒只怕就到了你皇祖母那兒了,把我從宮裡帶出來的東西預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