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張利口,朕真是小瞧了你。”皇帝冷笑一聲:“弘晝不是向著你的?你去了看看宗人府的玉牒,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當初皇考皇妣在世也是知道此事的,只是礙於你那些流言不好說明。畢竟你們富察家也是上三旗大族人家,馬齊又是三朝老臣。不能寒了眾人的心,所以只有委屈了她們母女。你不但不感恩戴德,反倒是狡辯自己跟這件事毫無關聯。真要朕把你富察氏一門都滅掉才好?你不想想,你做的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抄家滅門的死罪?”
富察氏倒退了兩步:“皇上,我沒有。我沒有做你說的那些事,我只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皇上知道,省得皇上被那拉氏的花言巧語矇騙了去。”
嫻雅一直都沒有說話,畢竟富察氏還是皇后。名分相關,自己也不便在裡面加些什麼話。況且皇帝已經是盛怒之下最容易遷怒於人,倘若是這時候自己強自在裡面說了兩句話的,一時皇帝解了氣。日後想起來焉得不說自己的不是?
不過富察氏口口聲聲說自己花言巧語矇騙皇帝,不止是口不擇言還是在一個勁兒地栽贓自己的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直這樣忍耐下去只怕富察氏會真的以為自己可欺:“主子,你口口聲聲說奴才花言巧語矇騙皇上。只是不知道這些閨房中的話主子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不知道主子可還記得當初在潛邸的時候,高福晉有孕。主子讓人擺放到高福晉殿內的那些鋪宮看上去富麗堂皇,只是裡面所有的東西無不是孕婦的忌諱。”
富察氏看看嫻雅又看看皇帝:“你胡說什麼,我沒做過那些事。”皇帝臉上的殺氣已經讓富察氏膽戰心寒:“皇上,您別信她的一面之詞。她是有意誣陷臣妾的。”
“她的性子是你不清楚還是朕不清楚?這麼多年她誣陷過誰?”皇帝冷冷看著她。
“主子,奴才誣陷主子也好實話也好。宮中多年,您還不知道這些請脈的方子都是有了案底的。皇上若是有心要查實的話,只消去太醫局翻出那些脈案底子就什麼都清楚了。那時候主子只怕真的無話可說了。”嫻雅看了眼皇帝:“皇上苦心維護主子,主子不思回報也就是了。怎麼能說是皇上誣陷主子,主子是皇上的枕邊人,是結髮的嫡福晉。難道皇上還會有心委屈了主子不成?”嫻雅微微一福:“主子這話可是寒人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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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風雲際會 第十九章 報應
第五卷 風雲際會 第十九章 報應
哪怕是到了這種時候嫻雅依舊是守著規矩,在帝后面前總是要自稱一聲奴才的。富察氏聽著嫻雅面上帶著十二分恭敬,內裡鋒芒畢露的話不免怒從心起:“你少當著人一套揹著人一套,皇上何等英明豈會上你的當。不過是一時被你的狐媚子迷住了,你少興頭。還真以為自己做了皇貴妃就是六宮之主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皇帝冷冷看著富察氏:“當著人一套揹著人一套,怎麼都像是在說你自己。從一開始做了朕在潛邸的嫡福晉開始你就在做戲,把朕玩弄於鼓掌之上。從大格格夭折開始,你就在說是為著別人的八字不好妨著了。後來永璉驚風而死,又說是純妃的阿哥來索命。每次你都有藉口,怎麼不去想想你自己?”
“皇上,永璉驚風而死是因為高氏所養的貓。”富察氏彷彿記起了什麼,不顧一切哭喊道:“原本永璉已經是好的差不多了,都會叫額娘了。偏偏來了一隻掛著翊坤宮項圈的貓,在永璉身邊亂叫。嚇著了他,才會驚風而死的。”
“時至今**還在胡亂攀扯,朕真是不明白怎麼你就不肯低頭。承認是自己做得太多,錯得太多才會遺禍子孫。每次都是別人的不是,你怎麼就全是對的?”皇帝幾乎是厭惡地看著富察氏:“難道從小到大,一直到做了皇后你都是這樣猜忌旁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朕倒是能夠想得出你給朕吃的那些東西是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絕不敢有絲毫謀害皇上的心思。”富察氏沒想到皇帝會由此聯想到那年魏氏的事情,雖然是手段不光彩只是落得的後果倒真是自己沒有預料的。功虧一簣,居然是讓有人稱著那機會得逞。而這件事恰好又是跟那拉氏有關。
“給朕下藥,讓朕每日在混沌間由著你擺佈。朕怎麼會相信你?”皇帝揚手就是一耳光重重摑在富察氏臉上:“妖言惑眾,陷害後宮嬪妃都是你的首尾。看來你這個皇后還真是做膩了。”
一直都坐在地上的和敬聽到父親摑在母親臉上那一記響亮的耳光,不由抬起頭看著盛怒中的父親。一幕幕發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