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這女子不但任性刁蠻,還十分難養,想到這裡他竟覺得家裡那位雖然脾氣大了點,但還算是賢妻,竟是想老婆了起來。
趙掣是個健談的人,林軒和青黎又都言語幽默,幾人一直吃到玄月高掛,酒過微酣才稍盡了興致,
他們坐在二樓靠窗,夜晚清風吹過,好不愜意,
“咦,快看,是那包下翠白樓之人…”不知是誰說了句。那人話音剛落,靠著窗子坐的客人們無不好奇的伸頭出去張望,畢竟包下翠白樓四層包下一天,那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出的事情,就算當年陽朔首富家嫁女兒,也只不過單單包下了三樓一層,而這水家家主只是為了喝酒時不讓人打擾,竟是包下四層翠白樓。
“快看快看,那不是連翹姑娘嗎?”又有人說道。
月下,那名女子婀娜搖曳,光是看個背影就可想到那容顏也定是絕色,只見她小心地扶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白衣,輕輕倚在姑娘身上,腳步虛浮走的緩慢,長髮隨風而動,離得遠雖然看不清臉色,但也足以看出那人的消瘦,
月下,兩人走在一起,倒是別有一般風情。
蕭忘憂就那麼一直望著,直到那人上了轎子,直到走到再也看不見,
“這是怎麼了,剛才還是好好的啊。”趙掣一時手忙腳亂,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
看到趙掣驚愕的眼,青黎心疼的神情,蕭忘憂這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因為她本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這還是她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出來,頓時覺得十分丟臉,一下子扎到青黎懷裡,再也不肯出來。
趙掣一旁則是完全搞不清楚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了,此時蕭忘憂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是刁蠻任性+陰晴不定。
“沒事沒事,內人可能看著剛才那人像極了她以前認識的故人。”青黎一邊打著圓場。
看到個故人至於哭成這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見到舊情人了呢,趙掣心中腹誹。
大廳裡,人們紛紛議論開來,當然議論的話題自是離不開剛才從翠白樓裡出來的兩位,
“那人真是水家家主?”
“看樣子可能是吧,水家家主一般人也沒見過,誰知道是不是。”
“傳聞連翹姑娘是他紅粉知己,既然剛才那是連翹姑娘,那人就應該是水家家主吧,只不過不是說他身體羸弱從不遠行嗎,怎麼無緣無故來陽朔了?”
“你知道什麼,這次舞林大會聽說就是水家出錢資助的,既是他資助的,他自是要來看看。”。
蕭忘憂一直埋頭蜷縮在青黎懷裡,一句話也沒有再說,一時青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著了。
“你們認識水家家主?”趙掣開口問道,剛開始他還奇怪少女的反應,現在仔細想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女孩跟那兩人中的一人認識,再想想少女的反應,如果她認識其中一個,那定是那個男子。
“他只是像極了我們的一個故友。”青黎微笑道,一句話說的倒是全無破綻。
趙掣倒是沒有再接下話去,幾人不約而同的換了話題,不在談論那神秘的水家主人。
青黎守著蕭忘憂睡著才踏出房門,蕭忘憂一晚上都沒有提起一句莫尋,如果排除那有些微紅的眼眶一切都自然的都跟平常一樣,可是越是這樣,青黎卻越覺得不妥,也不知道是他把蕭忘憂想的太脆弱,還是蕭忘憂真的太堅強。
往自己臥室走時,竟看到林軒在月下回廊,對月獨飲,
青黎坐到他對面,笑著調侃道:“麒弟好雅緻。”
林軒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顯然是此時沒有興趣和他抬槓,“你會所今天那人是不是莫相?”
“你說呢?青黎反問。
“說實話,我不確定,只能說看背影很像。”林軒往嘴裡又倒了一口酒。
“你跟他同朝近十載,都不確定,你又何苦來問我。”青黎依舊是那個表情,彷彿什麼事情都不被他看在眼裡,“我只能說要來的總是跑不掉。”
“不是說他在藥王谷已經治好了病嗎?”林軒又道。
“所以你也說了,不一定是他啊。”說著,青黎站起來打了個哈且,搖了搖他那不離手的白玉扇,道了句“去睡了”就搖搖晃晃地走了。
趙掣貌似覺得與他們十分投緣,第二天一早又來找他們,
“不知幾位是否也有興趣參加武林大會,我這裡剛好還有幾封多的請帖,如果你們也去就送與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