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皇宮,溫絮的身份又是帝后。
“貴妃妹妹,甘將軍,不必多禮。”溫絮語氣柔和,見西門疏坐在輪椅上。“妹妹,你這是?”
“白家人醫術再精湛,也需要過程。”甘力風一句話,讓溫絮臉色瞬間煞白。
眾所周知,她哥是因什麼被打入天牢。
“今天陽光不錯,朕就陪她出來透透風,既然碰到你們,就一起坐。”說完,東方邪徑自擁著溫絮走向一側鋪了軟墊子的石凳,扶著她坐下。
“不必。”
“好。”
兩人異口同聲,西門疏抬頭,望著甘力風。“哥,你推我走了這麼久,也累了,我們就坐一會兒吧。”
面對西門疏的請求,甘力風無法拒絕,推著她朝石凳走去,自己在一側坐下。
跟隨溫絮的宮女,急忙端來茶壺與茶杯,為他們斟茶。
西門疏淺啜了口,目光落到溫絮高隆起的腹部,帶著詭譎的審視,頓時,溫絮背心一涼,腹中無實,是個人都會心虛。
西門疏揚起嘴角,淡然的問道:“帝后娘娘有孕在身,帝君是應該多陪著出來走動。”
溫絮立刻鬆口氣,果然是她想得太多了。
東方邪深邃的眸子裡噙了幾許深思,她是在回答自己剛剛的話嗎?她的反應未免也太遲緩了點吧?
“貴妃妹妹也應當多出來走走,在屋裡悶久了會生病。”溫絮善意的說道,心裡卻對西門疏恨得牙癢癢,她一定是故意來這裡,不然皇宮這麼大,她為何便便來湖邊。
東方邪放開了溫絮,伸手端起茶杯,淺淺的泯了一口,犀利的目光落到甘力風身上,菲薄的唇角掛著邪魅的笑意。“你們還真是兄妹情深?”
甘力風一愣,一個殺眼射向東方邪,頓時,空氣中有些凝重。
“朕有說錯嗎?”東方邪嘴角噙著冷冽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好勝的光芒,有意無意的轉動著手指上的翠玉扳指。
“帝君這是在嫉妒莫將嗎?”冷厲的聲音刺穿了凝結的空氣,甘力風挑釁的瞪著他。
“帝后娘娘,腹中皇子可有六個月了?”西門疏無視對峙的兩人,自顧自的問道,彷彿他們撕殺他們的,她們聊她們,兩者之間不衝突。
“多謝貴妃妹妹的關心!”溫絮嬌羞的柔聲說道,摸了摸高隆起的肚子,眯起妖媚的丹鳳眼,禮尚往來。“貴妃妹妹的腿可有好些?”
西門疏嬌唇淺淺一抿,嘴角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無視溫絮關心的話,淡然說道:“帝后娘娘可要小心,腹中孩子七個月時最容易出問題。”
西門疏特意將“七個月”和“問題”加重音,說完還泯著茶,象是有意,更象無意。
七個月,對東方邪來說是個敏感的字眼,腦海裡浮現出幾個月前,自己端著墮胎藥。。。。。。
不論是語氣,還是神情,西門疏都做的天衣無縫,東方邪無法窺視她內心。
“這話是什麼意思?”溫絮故意緊張的問道,好似她剛剛那句話是警告,或是預示著什麼。
“沒什麼?”西門疏未再多看她一眼,徑自喝著茶,喝完茶,西門疏放下茶杯,對東方邪,道:“臣妾有些乏了,哥,推我回玉溪宮。”
甘力風當然求之不得,他本就不想坐,是她要。
“不勞甘將軍,朕送你回去。”東方邪搶先一步,推開甘力風,自己霸佔了他的位。
溫絮有些愕然,嘴角抽搐了兩下,原本偽裝的笑意有些僵硬的覆在臉上,也起了身。
“邪哥哥。。。。。。”目光一閃,溫絮強忍著委屈,說道:“邪哥哥可要小心,畢竟是第一次推人,貴妃妹妹腿又傷成這樣,別失了輕重,傷了貴妃妹妹。”
西門疏斜睨了眼溫絮一眼,淡漠道:“臣妾的腿,那有帝后娘娘腹中龍子重要,帝君還是留下來多陪陪帝后娘娘,她腹中懷著的可是你第一個孩子。”
西門疏特意將“第一個孩子”加重音,似乎是隨意,又似乎是在提醒。
東方邪目光寒森,全身籠罩一股冷厲之氣,彷彿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勾魂使者。
眾所周知,他的第一個孩子是西門疏腹中那個,只是他沒給她機會生下來,東方邪不相信,她沒聽西門疏的輝煌事蹟。
甘蕊兒,西門疏,他們之間到底有何關聯?
西門疏畢竟是最瞭解他的人,一個眼神,她卻知道他心中所想,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應該謹守言多必失。
東方邪眸光變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