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此地不是問清楚的時候,沉聲吩咐道:“送帝后回西宮!”
西門疏一愣,甘力風也愣住了,而溫絮的心被深深刺了一下,很痛,她卻只能咬牙忍痛。
她的擔憂,真不是多餘的,他的心漸漸的遠離自己,先有西門疏,後有甘蕊兒。
甘力風任由東方邪搶了他的事做,目送兩人離開,斂眸,冰寒的眸光射向溫絮,寡薄的唇瓣抿成一線,冰冷的開口。“多行不義必自斃。”
溫絮臉上的血色褪盡,腳下一下蹌踉,差點沒站住,還好冬兒扶住她,才沒跌倒,甘力風冷哼一聲,轉身決然離去。
他了解胡易,在遇到溫絮的事,往往失去道義,他明知她是自己的小妹,怎麼可能會傷害她,除非有人授意,而那個人,除了溫絮,不做第二人想。
在溫絮面前,東方邪跟胡易都會變得盲目,無限縱容。
“娘娘。”冬兒擔憂的叫道。
溫絮咬著下唇,瞪著甘力風的背影,眼底迸射出凌厲的寒芒。
別以為哥被打入天牢,自己就孤立無援。
玉溪宮,阿秀震驚的看著將西門疏推回來的東方邪,如果她沒記錯,推著六小姐出去的是大少爺,怎麼回來就變成帝君了?
當東方邪推著西門疏進屋時,誰也沒發現坐在瓦片那抹身影,聽到關門聲,木夜雙手做枕,躺了下來,睜大眼睛望著天空,陽光雖不強烈,卻也不敢與光線直射,很快木夜有些不適,微微闔上了眼眸。
他以為送她回來的會是甘力風,所以他早早來屋頂上守株待兔,卻沒料到推她回來的是東方邪。
她對東方邪是恨,但是太度他卻不敢斷言。
東方邪推著她進內室,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你認識西門疏?”東方邪問得直接,西門疏聽得心驚。
西門疏強裝淡定,反問道:“普天之下,誰不認識她?”
挑眉,東方邪一雙鷹凖般鋒利的眼眸深深地凝望著她,整個人籠罩在一層陰森的黑冷之中。
是啊!她名揚四海,普天之下有誰不認識她?
西宮,溫絮一回寢宮,便將所有東西都砸了。
冬兒心中也氣憤,沒有安慰她,反而指責:“娘娘,您怎麼可以讓帝君送貴妃回玉溪宮呢?”
溫絮舉起花瓶的手一滯,隨即又重重的砸在地上。“他的態度那麼生硬,我能阻止嗎?”
“您能啊,您是帝后,帝君那麼愛你,何況您腹中還懷有。。。。。。”冬兒越說越沒聲了,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可清楚,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假的。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那踐人一定是故意的,還有邪哥哥,他居然。。。。。。啊!”溫絮又拿起東西狠狠的砸,外室的東西砸完了,還不過癮,又跑去內室。
“娘娘,這些東西可不能砸,都是帝君賞給你的寶貝,若是帝君沒見到,問你怎麼辦?”冬兒阻止她。
看著手上的玉如意,溫絮想了想,還是將它給冬兒。
冬兒將東西放好,看著溫絮高隆起的肚子,臉上浮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焦慮。“娘娘,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屆時我們該怎麼辦?”
“擔憂什麼,不是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溫絮低眸,看了看自己高隆起的肚子,眸中滿是寒惡。
“可那畢竟不是帝君的孩子,不是真正的皇子,而娘娘,你又。。。。。。”絕孕這兩個字冬兒不敢說出口。
溫絮蹙眉。“除此之外,我也沒更好的辦法,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不是無計可施,她也不會走這步棋,那個孩子若是當上帝君,穹穹國,東方皇族就要。。。。。。
溫絮不敢相信,若是有一天,在邪哥哥在位前,被查出那孩子不是他親生孩子,她真不知如何交待。
“娘娘,其實你可以。。。。。。”冬兒俯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
溫絮先是眉頭緊皺,待冬兒說完之後,陷入沉默中。
“娘娘。”冬兒見她聽完之後沒有反應,跺了跺腳。
“別吵我,我要好好想想。”溫絮邁步,坐到床邊,冬兒的擔憂提醒了她,而冬兒的辦法也不失一個好辦法,只是。。。。。。
深夜。
宮女太監都去睡意,西門疏沒讓阿秀守夜,讓她早點休息。
西門疏推開窗戶,寧靜的夜空,繁星點點,如水的月光灑落在她身上,一頭長髮隨風飛舞,長長的睫羽如薄而輕盈的蝶翅,不動亦美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