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凌瑾看著西門疏的手腕,語塞,他試探過西門疏,沒有內力,應該不會武功,可用毒不一定就要會武功跟內力。
“實事勝於雄辯,可本公主的手腕是被其王爺折斷,你百口莫辯。”西門疏停頓了下,又將轉移走的話題拉了回來。“本公主不光只是身子被玷汙,還毀了本公主的名節,是在你們楚南國境內出事,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本公主一番解釋,於國於私,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皇兄一個解釋交代?”
“而你們,不了了之,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明著讓人不許張揚此事,暗著卻讓人在背後談論。而你,其王爺,卻拿此事來作文章,藉此羞辱本公主,成為你新婚之夜拋下新娘,去青樓尋花問柳,將妓女公然帶回王府的理由。”
西門疏平靜的語氣,說得是理直氣壯,東方邪不讓她高調,她就反其道而行之。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開口閉口,自稱“本公主”,難道你忘了,自己已經嫁到楚南國,你如今的身份是其王妃。”陰鷙的語言傳出來,絲絲冷氣蔓延,端木凌瑾冷睨著西門疏。
“試問一下,高貴的其王爺,你有將我當成你的王妃嗎?”西門疏意有所指的問道。
“哼。”端木凌瑾冷哼一聲,眼眸中迸射出凌厲的冰光。“說了半天,你不就是在指控本王沒與你圓房。”
“錯,本公主指控的是,你拿妓女來與本公主作比較,口口聲聲說,不碰人盡可夫的我,卻去寵幸一個青樓妓女,還將她帶回王府羞辱本公主,你是想告訴天下人,我傾陽公主在你眼中連個煙花女子都不如,你藐視的不是本公主,而是整個南楚國,此番舉動,是在公然向我的皇兄宣戰。”一番話,字字珠璣,直拿命脈。
老皇帝的臉色也因西門疏最後一句話而暗了下來,端木凌然也斂起他招牌式的笑容,端木夜妖邪的鳳眸如凜冽的寒風。
“你是在拿兩國的和平來壓本王?”端木凌瑾傲然冷笑,字字清晰。
“很明顯。”西門疏坐回椅子上,抬手將垂落在臉上的一縷髮絲掠到耳後,因為手腕被折斷的關係,頭髮只是簡單的弄了下,並未縛好。
偌大的御書房突然歸於平靜,靜得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片刻後,端木凌瑾打破平靜。
“目的?”依舊冰冷十足的聲音,端木凌瑾斜睨著西門疏,如果她真有心挑起兩國戰爭,就不會將此事拿到檯面上說,而是暗中將訊息傳回南楚國。
他不瞭解她,卻能察覺出她的咄咄逼人是為另一件事。
“給我一道印有玉璽的空白聖旨。”西門疏目光是鎖定在端木凌瑾身上,話卻是對老皇帝說,端木凌瑾只是個王爺,他本事再強,也不能私自給她一道印有玉璽的空白聖旨。
端木凌瑾蹙眉,卻在此刻選擇沉默。
“好。”老皇帝一口答應,西門疏的話,句句在理字上,容不得他拒絕。
西門疏的身後可是有蒼穹國做靠山,蒼穹國,他覬覦了很多年,部署了十幾年,計劃在他掌控之中,卻因四年前,東方邪夫妻突然起兵謀反,安插在東方臣身邊的人,全死在東方邪手中,無法裡應外合,所有部屬了十幾年的計劃胎死腹中。
二年前,他就派人向東方邪求和親,指名要傾陽公主,卻遭東方邪拒絕,二年後,他再次派人去南楚國求和親,東方邪卻一口答應,東方邪答應得蹊蹺,他也不知道這次東方邪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
“既然帝君答應了,傾陽也再不打擾。”側目看著端木凌瑾的手背。“半個時辰若不服下青葉草,七竅流血而亡,本公主可不想嫁給你第二天,就要當寡婦。”
目的達到,多留無意。
西門疏站起身,轉身離開,剛踏出一步,猛然停住。
四目相視,西門疏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木夜,頓時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偌大的空間裡,西門疏只覺空氣稀薄。
貂兒抬頭,望了望西門疏,又將目光移向門口的端木夜,縮了縮脖子,像做錯事的孩子般將頭埋進西門疏懷中。
“他是誰?”西門疏指著端木夜問道,突然間,她想知道,他在這裡扮演的身份是什麼?
一身黑色的錦袍襯托著一種王者般的俊逸尊貴,飄落在額頭前的碎髮散發出魅惑的光芒,攝人心魄的美縈繞在他四周,渾然天成的冷傲氣勢,有著不怒而威的凜冽氣息,那雙妖邪般的眸子雖不能說顛倒眾生,卻足以讓人深陷其中。